“他就是德爾?!”丹尼吃驚地叫道,目光落在德爾身上打量著對方。
有名處和身份證證明,德爾的身份是無庸置疑的,丹尼只是太興奮了,這麼快就找到了那個對自己釋出獵殺任務的傢伙。
“頭,你是從哪找到這傢伙的?”丹尼興奮地叫道。
趙國慶微微一笑,回道:“先別管這些,開車,離開這再說。”
“好,去哪?”丹尼問。
“回基地。”趙國慶回道。
“明白。”丹尼應了聲就踩下油門朝著獵人傭兵團地下基地駛去。
獵人傭兵團地下基地內。
史密斯手中握著半截球棒,地上落著另外半截,上面沾滿了血跡。
距離球棒地上不足半米的地方扔著一隻血跡斑斑的麻袋,不時的會動一動,顯示裡面裝著一個人。
“啪嗒。”史密斯神父將手中的半截木棒扔在地上,轉身走到酒櫃前拿起一瓶烈酒拔工蓋子直接對著嘴灌了起來。
“咕嚕、咕嚕......”史密斯神父連喝幾大口,瓶子裡面的烈酒迅速減少著。
“呼!”烈酒入肚讓史密斯神父的臉有些紅潤,同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主呀,請原諒我的罪過吧。”史密斯神父心裡默唸著,為自己剛剛的衝動而自責。
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血腥的味道,可當第一線血跡出現在麻袋上時他就開始變得興奮起來,難以控制自己。
享受。
沒錯,他非常享受那一刻。
已經不記得多少年沒有過這種享受了。
他認為自己變了。
現在看來他錯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變過。
傭兵好戰的血液依然在他體內流暢著,他喜歡並非常懷念以往的日子,那種可以毫無顧忌的屠殺。
“主呀,我有罪,請寬恕我的罪過。”史密斯神輕聲默唸。
他承認,自己真的想殺了麻袋裡面那個讓他感到興奮的傢伙,只差那麼一點點......如果不是手中的木棒突然斷裂讓他恢復了一絲理智,那他真的會殺了他的,就那麼的將他打死。
現在,逐漸冷靜下來後他開始後悔,開始自責。
做為一名神父,他實在是不應該有那樣的殺戮之心。
不過......他真的很喜歡那種感覺,很懷念傭兵時期的生活。
可能我並不適合做為一名神父,可我都已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要像年輕人一樣衝殺在戰場上嗎?
他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是非常不對的,他已經不再年輕,即使是回想一下當年的日子也是不應該的,可他真的非常向往,就算是像現在這樣年老了一樣想再次手拿著槍在戰場上衝殺。
他,真的很懷念那種日子,哪怕一次就好,他想再次體驗那種日子。
“吱。”通往地下基地的車庫門打了開,一車汽車緩緩駛進地下基地,這讓史密斯神父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對了,是警覺。
就算是十幾、二十幾年沒有再戰鬥過,他依然保持著傭兵特有的警覺性,伸手抓起桌子上的手槍,腳步一動就站到了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裡面,儘可能的將自己隱藏起來。
輕微的腳步聲由外面傳來,他可以分辨出一共有兩個人,一個腳步輕便,另一個卻體態肥胖。
是誰?
史密斯神父抬起了槍口,他還沒想到走進來的人會是趙國慶,因為趙國慶只有一個人,而走進來的卻是兩個人。
可是,走進來的要不是自己人的話,那他們是怎麼開啟那秘密入口開車進來的?
史密斯神父保持著警覺性,卻並沒有衝動,他知道進來的有可能是敵人,也有可能是朋友。
“頭,這裡的燈怎麼亮著?”丹尼好奇地衝趙國慶問道。
趙國慶沒有說話,只是手腕微動,食指與中指之間就夾了把飛刀,將丹尼掩護在了身後。
透過虛掩的房門,趙國慶看到裡面地上扔著的兩截木棒和那隻滿是血跡的麻袋,卻並沒有看到史密斯神父。
不過,趙國慶感覺到了一股並沒有刻意隱藏的殺氣從裡面流出,說明裡面藏著一個人。
“史密斯神父,是你嗎?”趙國慶低聲詢問。
有些緊張的史密斯神父聽出是趙國慶的聲音,這讓他稍微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槍講道:“趙團長,是我,這裡沒有什麼事。”
流出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