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慶讓丹尼在路上換了一輛在巴格達並不起眼的轎車,然後在扎爾罕的指引之下來到了一間安全屋。
趙國慶並沒有忘記卡威爾外科醫生的身份,而自己恰巧醫術不差,於是就主動請纓為扎爾罕醫治。
出其意料的是扎爾罕竟然同意了,這說明扎爾罕對趙國慶已經產生了一種信任,否則不會將自己的命將到趙國慶手中。
扎爾罕似乎早已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因此在安全屋內預備了一些手術所需要的工具和藥品,甚至為自己準備了血漿。
有了這些東西,即使不需要到醫院去趙國慶可以為扎爾罕進行手術。
況且,這已經不是趙國慶第一次進行手術營救了,他擁有十足的把握。
子彈沒有傷中要害,卻傷到了骨頭,短期內對扎爾罕的行動會帶來一些不便。
整個手術可以說非常成功,而在手術過程中丹尼負責在外面警戒。
趙國慶為扎爾罕包紮好傷口之後,回頭衝門外叫道:“阿德楠。”
連續叫了兩聲,外面卻沒有任何的響應。
如果說第一聲丹尼是沒有反應過來趙國慶在叫他,那第二聲就不應該了。
出事了。
趙國慶本能地認為,伸手拿了把手術刀,雙眼盯著房門。
“吱。”房門發出一聲微弱的響動,被人由外面推了開。
出現在門口的不是丹尼,而是一個身著黑衣,整個頭部除了眼睛外都被黑色的頭罩罩著,背上揹著兩把武士刀。
忍者!
趙國慶有些意外,抬起手來就想用手中的手術刀殺了對方。
“啪。”躺在床上的扎爾罕突然伸手抓住趙國慶的手腕,並開口講道,“是來找我的。”
扎爾罕認識忍者?
趙國慶又一次感到意外,卻將抬起的手放了下來,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忍者似乎察覺到了趙國慶剛剛動的殺意,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趙國慶,直到扎爾罕開口為止。
好敏銳的目光,他至少是名中忍。
趙國慶根據以往與忍者交手的經驗推斷對方的實力。
“大賀先生來了嗎?”扎爾罕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剛剛做過手術的他感覺到了一點不適,險些摔回去,幸虧被趙國慶給扶了住。
趙國慶見扎爾罕說的是島國話,就裝著聽不懂的樣子講道:“扎爾罕先生,問問他們阿德楠哪去了。”說完瞪了忍者一眼,接著講道,“阿德楠一定是受到他們襲擊了,如果出什麼事的話我要讓他們好看!”
扎爾罕點了下頭,卻並沒有立即詢問,而是看向對面的忍者,等待對方的回答。
忍者恭敬地向扎爾罕行了個禮說:“大賀先生已經在外面等著你了。”
“扶我起來。”扎爾罕扭頭向趙國慶吩咐道,說完像是突然想到趙國慶剛才的要求,轉而向忍者問道,“我還有一個人在外面,他沒事吧?”
忍者回道:“他不過是睡著了而已。”
扎爾罕這才算是放心,在趙國慶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趙國慶扶著扎爾罕一直來到了客廳,首先聞到了的是一股刺鼻的菸草味,接著看到昏迷躺在地上的丹尼。
像忍者所說,丹尼並沒有受什麼傷,只是被打暈了過去。
緊接著,趙國慶看到正堂椅子上坐著名小老頭。
這名小老頭看起來年紀要有六十的樣子,身體乾瘦,雖然是坐著,但是目測身高不足一米五。
任何人見到這個小老頭都會留下深刻的印象,因為對方那張臉可以說是奇醜無比,就是隻人形化的老鼠一般,唯獨一雙小眼睛看起來非常有精神。
他手裡面拿著一根老式的旱菸袋,空氣中刺鼻的煙味就是由此發出的。
趙國慶和扎爾罕走進來,小老頭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專注地抽著旱菸,彷彿世界只有這旱菸才是最美味的享受。
“大賀先生,很高興你能來這裡。”扎爾罕走上前行了個禮,表現出了少有的尊敬。
原來這個傢伙就是大賀先生。
趙國慶心裡嘀咕了一句,眼睛卻注意到那名跟來的忍者對小老頭的敬畏,遠遠地站於小老頭身後。
聽到扎爾罕的問候,大賀先生也只是抬了下眼皮,接著注意力就再次放在眼袋上。
很奇怪,趙國慶對這個大賀先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在對方抬眼的時候,彷彿不是在看扎爾罕,而是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