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法拉利跑車從戰鬥中撤出來已經是千瘡百孔,它還能夠走動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
對於裡面的乘客,尤其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刺激事的馬小樂來說,他整個人都癱在了那裡,面無血色。
趙國慶往數百米外正在激烈交戰的地方瞟了眼,扭頭衝馬小樂講道:“聽著,我現在要過去救人,你留在這裡哪也不要去。”說著將那把還有些子彈的手槍丟了過去。
馬小樂這才被砸醒了過來,驚聲叫道:“喂,你不會是想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吧?”
“怎麼,你想和我一起過去?”已經開啟車門準備下車的趙國慶回頭問。
馬小樂扭頭看了眼槍聲不時傳來的地方,再想到剛才那麼刺激的場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搖晃著腦袋叫道:“不!算了,我還是在這裡等你吧。”
“啪。”趙國慶將車門關上,觀察了下形勢就小心翼翼地繞到傭兵後方去了。
馬小樂一直坐在副駕駛位上等著趙國慶的身影從視線裡消失,然後他就迫不及待地移身到駕駛位上,手忙腳亂地去發動車子。
馬達傳來幾次無力的叫聲,聽起來就像身受重傷的野獸在慘淡地呻吟一般,最終沒有發動起來。
“馬那蛋,不要玩我呀!”馬小樂叫喊著,又試著發動幾次,見車子確實沒有辦法發動就開啟車門滾了下去。
馬小樂想要逃走,可當他看到漫無邊際的沙漠和遠處激烈的交火聲,他逃跑的勇氣又消失了。
我能跑到哪去?
馬小樂在心裡問自己,其實他真正恐懼的還是趙國慶。
老實說,馬小樂並不認為趙國慶能從傭兵手裡救出盧天生和鐵林,可萬一要是真的救出了呢?
馬小樂堅信,趙國慶要是活著回來了,卻發現他不在車子上,那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他的,到時候..
馬小樂打了個寒戰。“我還是老實的待在車裡吧。”
馬小樂又回到了幾近報廢的法拉利跑車內,只是雙手緊緊地握著那把手槍,兩隻眼睛卻恐懼地看著四周,他..真的很害怕。
警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開始傷亡也是最大的時候,可他們很快就穩住了陣腳,先是組織了自己的防線,然後還試圖進行反攻。
事情和趙國慶想像的一樣,警察的單兵作戰能力絕對不如戰場上的殺手,傭兵。
可是,警察的數量多,他們以人數致勝,一時間和傭兵之間的戰鬥達成了一個平衡點。
傭兵的精力已經完全放在了與之對戰的警察身上,其後方的防線非常薄弱,只有數名傭兵負責警戒。
對於趙國慶來說,如果他有一把狙擊步槍在手的話,那就可以遠距離輕鬆解決這幾名傭兵。
可惜,他手中沒有狙擊步槍,就連唯一的一把手槍也留給了馬小樂,只能近距離解決這幾名傭兵。
對其威脅最大的並非這幾名傭兵的戰鬥力,而是他非常有可能在接近對方的過程中被發現。
一旦被敵人發現,那就麻煩了,傭兵可能會暫時放棄與警察的作戰,至少也會撤出相當一部分的兵力全力襲擊趙國慶。
到時候趙國慶別說是救人了,連把槍也沒有的他恐怕連自己也要搭上。
正因為清楚敵我之間的利弊,所以趙國慶行動起來非常謹慎。
他是一名優秀的狙擊手,知道如何藉助戰場上的時機來掩護自己。
前面一段路趙國慶走的非常輕鬆,距離敵人二百到三百米時趙國慶開始全身趴在滾燙的沙漠上匍匐前進,藉助低矮的沙丘來掩護自己。
等到距離敵人不足兩百米時,趙國慶的速度就變得更加緩慢了,只有遠處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分散敵人注意力時,他才會以最快的速度接近敵人,並在敵人注意力移回來之前找地方躲起來。
足足用了五分鐘的時間,趙國慶才潛到距離敵人百米外的地方,站在這個地方可以輕鬆看到被困在幾頂帳篷之間的盧天生和鐵林,他們兩個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此時,傭兵與警察之間的交戰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正是趙國慶展開營救計劃的好機會。
可是,趙國慶卻並沒有冒然行動,而是變得更加冷靜,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與之面對的一名有四名傭兵,清一色的使用全自動步槍,每個的位置都被趙國慶深深地記在腦海裡。
如果要行動,那趙國慶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同時擊斃這四人才行,否則的話自己就有可能陷入到被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