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百年的歷史,經過風吹雨林和年久失修,橋身上下有多處損毀。
走在這麼一座橋上就拿生命在冒險,稍不留神就有橋毀人亡的可能。
趙國慶之所以帶著冷兵到這裡來,是因為只要透過了一線橋就能橫越大半個演習區,直插腹地,抵達最有可能與紅軍遭遇的地區。
“就是這裡了。”趙國慶拿出地圖看了看。
看到一線橋,饒是冷兵這樣的功夫高手也有些膽寒。
“排..排長,這橋真的還能走?”冷兵一臉擔心地問,生怕人一踏上去就會直通地獄之門。
趙國慶臉上露出鎮定的笑容說:“正是因為沒人覺得這橋還能走,所以它才能被忽視,從而達到出其不易的效果。”說完又講道,“冷兵,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兩個的行動並沒有得到上級的認可,如果你現在想要退出的話還來得及!”
退出?
冷兵搖了搖頭,一臉堅定地說:“排長,我跟著你。哪怕前面真的是地獄,那我們也要殺進殺出!”
“好。”趙國慶輕慶一聲,心裡再次確定自己沒看錯人,冷兵是塊好料,將來的成就至少會在他父親冷林之上。
取出望遠鏡認真地觀察了下四周的地形與情況,趙國慶低聲講道:“冷兵,看到左側那顆老樹嗎?你現在躲到樹下去,我先透過一線橋,等安全之後你再過去。”
“是。”冷兵輕應一聲就潛伏於老樹之下,手裡面端著全自動步槍警覺地觀察著四周,他的任務是為趙國慶提供掩護,以確保趙國慶安全透過一線橋。
確定周圍沒人之後,趙國慶雙手持槍走上了一線橋。
“咯吱。”橋身發出驚動的聲音,就像是魔鬼在嘲笑一般。
“來吧,再往前走上幾步。快來吧,呵呵..”
“咚、咚、咚..”心臟平穩地跳動著,趙國慶沒有一絲的慌忙,穩步向前。
一線橋看起來確實非常恐怖,卻並不是趙國慶真正擔心的事情,他怕是的這一線橋周圍有埋伏。
如果是兄弟部隊或者紅軍的話還好說,發現就被發現了,要是那些疑似殺手的敵人突然間出現在這裡,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除了時刻警戒著周圍的動靜,冷兵還一直盯著趙國慶的情況,著實為其捏了把汗,生怕其一個不小心墜到深崖之下。
當趙國慶走到一線橋正中間時,冷兵的眉頭突然間緊皺在了一起,伸手拿起趙國慶留下的望遠鏡朝著橋對面看了看,發現一個瘦小的身影在對面山林裡面走著。
是一個身穿碎花衣服、頭上載著頭巾、肩上揹著竹藍的女子,她就像幽靈似的突然間出現在橋另一側,之前毫無徵兆。
她看起來慢騰騰的樣子,速度卻一點也不慢,轉眼之間就到了一線橋前,一隻腳踏到了橋面上。
此時趙國慶剛剛走過一線橋中心位置,隨著對面女子的踏入,一線橋發出“咯吱吱”的響動,橋身也加大了擺動的浮動,似乎無法同時承受兩個人的重量而要斷裂。
冷兵放下望遠鏡,端槍瞄準了對面的山姑,卻並沒有扣動扳機。
一來他還沒有殺過人,殺人對他來說是個坎;二來突然出現的山姑確實可疑,卻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對方就是敵人。
最重要的一點,冷兵沒有忘記觀察趙國慶的反應。
趙國慶同樣有射殺山姑的機會,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行動,說明山姑的真正身份確實有待再次確認。
“咯吱吱..”橋身搖晃著,山姑像是沒有發現已經在橋身上的趙國慶,低頭全神貫注地盯著橋面行走,以防自己踏空丟下去。
趙國慶繼續向前走著,卻放緩了速度,兩眼除了注意迎面走來的山姑外,更多的是觀察對面的山林。
轉眼之間趙國慶和山姑就迎面相遇了,狹窄的橋面不可能容下兩人同時透過,這時他們就必須傾身避讓對方才行。
此時,山姑揹著的竹藍就顯得有些礙事了,她必須將它從背上取下才不會防礙兩人側身透過。
“呼!”拿到山姑手中的竹藍突然間朝趙國慶砸了過去。
就在藍身遮擋趙國慶視線的一瞬間,山姑手中多了一把明晃的軍刀,緊接著就刺了過去。
“啪嗒。”藍子丟落在橋面上,彈跳之後向崖下滾去,而山姑緊跟著那刀卻刺空了。
“咦!人呢?”山姑一臉的驚容,趙國慶平白無故的從她面前消失了,而且就在這年久失修,僅容一人能透過的一線橋上,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