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扯扯嘴角。
他總覺得好像被溫銘看透了什麼,果然耳邊又聽溫銘繼續問道:“言語和動作是最能反映一個人心理狀態的最為直接的證據,你在我面前總是試圖表現的懶散隨意,可我總覺得,你在遮掩你的真心,就好像一個人曾經在感情方面受到了傷害,從此關閉心門,不敢對人輕易的交付感情,表面看上去活得很滋潤,箇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了,我說的對不對?”
溫銘一雙暗沉沉的眸子對上莊敘的視線,莊敘好像被鎖住了似的不敢動彈,兩方氣勢相持平,總有一方會處於控場地位,現在被控的就是莊敘,莊敘心中暗暗吃驚,溫銘平時一副溫文爾雅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個視工作為生命的超級工作狂,套上工整熨帖的西裝整個人也帶上了一絲冰冷的氣息,哪裡能看出像現在這麼能說會道的,還一語擊中了莊敘的軟肋!這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原先逗弄這人的心思就好像小孩子的惡作劇,在溫銘眼前都不夠看的。
雖然不願承認,但莊敘卻不會自欺欺人,他垂下眼睫像在思考什麼,溫銘默默的看著他,看著他起伏完美的側臉,直挺的鼻樑很周正,唇形就是那種傳說中很適合接吻的型別,微微翹起的唇珠像是在誘人採擷,看著這麼溫順的一個人,其實很有自己的想法,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溫謝兩家的聯姻,現在暫且不論,等訂婚公佈以後,莊敘受到的壓力肯定比他要大得多,他還沒有在欣瑞站穩腳跟,想得到董事會的承認,要走的路還很長。
車子正好在這時候停下,溫銘和莊敘都沒有動,半晌莊敘抬起頭,笑道:“無論如何我都在認真的對待這場婚姻。”說罷看向溫銘的雙眸多了點戲謔的笑意:“你需要我的真心嗎?”
他沒料到溫銘會回答,卻看見溫銘鄭重的點頭,“當然。”
莊敘瞭然,這是一個充滿控制慾的男人,他大概不僅想擁有他的人,連虛無縹緲的感情也要掌握在手,很奇怪的,自己並不討厭。
真心?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給得起。
莊敘是真的餓了,在溫銘眼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溫銘帶他來的是一傢俬家菜館,領著他熟門熟路的找到這裡,看樣子是老顧客了,現在已經大半夜了,除了二十四小時超市和速食店,也找不到哪裡能吃上一頓熱乎飯了,老闆被人從被窩裡叫起來,陰鬱著一張臉,不爽的鑽進廚房裡,身手很快,莊敘點了小魚湯和薏仁粥,不到半個小時就端上來了。
“真香。”莊敘迫不及待喝了一口,笑著點頭,連連誇讚老闆好手藝,溫銘給他夾了一筷子排骨,面無表情道:“你不用管他,慢慢吃。”
一旁穿著潔白廚師袍的年輕男人哼了一聲,手長腳長,大喇喇的在旁邊坐下,打了個哈欠,“我說溫銘,就為了給你做頓飯,你大半夜的把我從被窩裡叫起來,不說聲謝謝也就算了,還嫌棄我?”
莊敘趕緊道:“麻煩您了,別生氣別生氣。”
他的示好多少寬慰了男廚師,年輕男人不計前嫌的撇撇嘴,伸手搭上莊敘的肩膀,沒有看見對面溫銘微微蹙了蹙眉頭,嬉笑道:“以前沒見過你,跟蚊子什麼關係啊,朋友,合作伙伴,還是炮=友?”
莊敘吭吭吭的悶聲咳嗽,可能飯粒嗆進了氣管裡,臉都漲紅了。
溫銘不耐煩,“你搗什麼亂!”
男人笑嘻嘻的,給莊敘捶背,莊敘咳得更厲害了,“別激動別激動,是炮=友我也不會說出去的,蚊子這傢伙別看人高馬大,玉樹臨風的,其實可純情了,你下手要溫柔點哦~~~”
莊敘不敢笑,一邊咳嗽一邊道:“我,咳咳,我會的,咳咳咳,你放心。”
溫銘臉都黑了,“宮縱,對你嫂子放尊重點!”
莊敘:“……”
宮縱:“……”
“我擦,是你說夢話了,還是我幻聽了?”宮縱掏掏耳朵,動作誇張的張著嘴巴,看看溫銘又看看莊敘,快要不認識眼前這兩個人了,不過看溫銘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瞬間瞪大眼睛,站了起來。
“你們…………”他指著溫銘和莊敘。
莊敘站起來和他握手,“你好,我是溫銘的……未婚夫,我叫莊敘。”
“未婚夫……你和溫銘訂婚了?”
“還沒有,不過快了。”
宮縱誇張的拍拍胸口,“天惹,才多長時間不見啊,你居然已經要結婚了,我以前還以為你暗戀我呢,好啦好啦。”看著溫銘越來越黑的臉,宮縱很識趣不再開玩笑,“逗你玩呢,我在這裡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