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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謝蔚然目光晦暗不明的盯著她,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嘶啞難聽,好像發癲一樣晃動著單薄的身體,莊敘擔憂的扶住她,謝蔚然的身體真的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此時卻倔強的挺直了身體,不讓自己有一絲軟弱,她拍拍莊敘的手,“阿敘,把門關上。”

莊敘還要開口,謝蔚然朝他搖搖頭,莊敘只能轉身把門關上,謝蔚然左右看了看,上前幾步將牆上作為裝飾的手杖取了下來,這把手杖還是莊敘大學時好不容易在網上搶到的某電影限量發售的紀念品,手杖是實心的鐵,外面刷了一層暗沉沉的金色,荊棘纏繞柱身攀爬而上,託著頂上猙獰的骷髏人頭,此刻被謝蔚然攥在手裡,憑空多了一份恐怖的感覺。

唐曼雲和莊天鳴心中一震,眼中露出驚恐,謝蔚然這兩年精神著實有些不正常,要不然唐曼雲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和莊天鳴藕斷絲連,就是拿準了謝蔚然一個病人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此時看著謝蔚然的樣子卻驚駭欲絕,她要是發起瘋來,肯定不要命了。

“蔚然,你這是幹什麼,我們有話好好說。”莊天鳴語氣和緩了不少,放低姿態想跟謝蔚然講道理。

莊曉念也不敢逞強了,瞪著眼睛往後退了幾步。

“好,我問你。”謝蔚然抬起頭,冷冷的直視著莊天鳴,“你們瞞著我苟合多久了?”

莊天鳴似乎不滿意她的用詞,皺著眉頭,“你瞎說什麼,大嫂她心情不好,我安慰了兩句,怎麼就成了你說的那個樣子,你先把東西放下,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是呀,蔚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啊。”唐曼雲含淚欲泣,柔軟的樣子讓莊天鳴心軟不已,謝蔚然看清他的眼神,心裡徹底絕望了。

她兀自搖頭苦笑,問了又怎麼樣,還不是給自己徒增難堪,她這麼多年耗在莊天鳴身上,妄想莊天鳴會回心轉意,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外面的小三連孩子都有了,莊曉念說得對,可笑,太可笑了,她腦海中陡然一片清明,此刻精神無比集中,連跟莊天鳴廢話都懶得了,握緊了手裡的手杖緩緩走上前。

“小敘去外面等著,媽媽跟你爸爸要好好談談。”

話音剛落,莊敘還沒來得及阻止謝蔚然,就見謝蔚然掄起手杖,把多寶閣上莊天鳴精心收集的水晶馬砸了個粉碎!

一地碎片嘩啦啦的濺出老遠,唐曼雲尖叫一聲,嚇得臉都白了,莊曉念更是躲到了沙發後面,抓著手機要報警,被莊天鳴一把把手機奪下,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能報警,謝蔚然瘋了,他莊天鳴還要臉呢。

“跟你媽上樓去!”

莊曉念抖著腿要跑,剛抬起腳,被謝蔚然一棍子又輪了回來,骷髏頭的頂端砸在了她剛剛做了整形的鼻樑上,一陣劇痛,莊曉念伸手一摸,鼻子已經歪到一邊去了,她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客廳一片混亂,謝蔚然已經瘋了,電視,落地燈,茶几,被她砸了個粉碎,謝蔚然只想狠狠的發洩,莊天鳴幾次想阻止,被謝蔚然狠狠地輪了兩棍子,手臂和大腿立刻腫了起來。

“蔚然,蔚然,你先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來,算我求你了。”

“求我什麼?!”謝蔚然嗬嗬的喘著氣,步步逼近。“跪下去!”

莊天鳴被她這個樣子嚇得不輕,還要試圖講道理,被謝蔚然又抽了一棍子,他踉蹌幾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謝蔚然指著他的鼻尖,冷笑:“你還想解釋什麼?出軌還想給自己找理由?包養小三還有理可講了?你知不知你大哥還屍骨未寒,你就搞上了他的老婆,她是你大嫂!你哥哥的妻子,莊天鳴你惡不噁心,你有沒有良心,你還是不是人!!!”

她一連番的質問把莊天鳴逼迫的啞口無言,一旁的唐曼雲也跟著撲通一聲跪下,臉上梨花帶雨,蹣跚著跪爬到莊天鳴身邊,哭訴道:“蔚然,你不要怨天明,全是我的錯,全是我一個人的錯啊,你打我好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求你放過我們吧。”

謝蔚然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肩膀劇烈的抖動,聲音嘶啞,“你們真心相愛,那我算什麼?”她揪住唐曼雲的衣領,甩手給了她一巴掌,莊天鳴想阻止,想了想又把手放下了,他現在不能再惹謝蔚然生氣了,如果事情鬧大了,不僅謝家會找他算賬,公眾的輿論就能壓死他,他握緊了拳頭,將臉扭到一旁,聽著謝蔚然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在唐曼雲臉上,心中木然。

唐曼雲臉頰高高腫起,嘴角都流血了,莊敘適時的上前把謝蔚然攔住,謝蔚然發了狠的用手杖抽莊天鳴,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