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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到客廳裡的座機響了,琢磨著大概是傅之言打回來的。慌忙的穿好衣服後跑了出來,電話響了兩遍,我在第三遍剛撥進來的時候接起了電話。

“喂?傅之言嗎?”

對面的聲音有些顫抖,“一北嗎?”對面頓了一下,“我是媽媽。”

“媽。”報到之後就很少給她打電話,因為不順心的事很多不想影響家裡。這一聲裡包含了我太多想說的話。

“死丫頭,也不知道給家裡打電話。”她輕責我,語氣裡更多的是關心。我愧疚,沒有說話。

“丫頭?怎麼不說話了?”

“沒什麼,太想你了。”我不知道要不要把江夏的事情跟她說了,但她卻先說了一個讓我震驚的訊息。

“江家停了對你爸的醫藥資助。”

只一句話,我的世界幾近崩塌。江家給過我警告,但是我以為,江夏不會讓他們家那麼做,他知道家人對我的重要性。

但我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江夏自保都難。所以從那一刻,對江夏的愛頃刻間轉換成了恨意。我矯情固執的以為,江夏會不惜一切的保全我的家人的。

我哭了,在電話裡,我媽卻比我哭的更慘。她像是有話要說,卻又說不出來,只是一聲比一聲哭的更難過。

我有點詫異,問她:“媽,你別哭了,是不是有什麼要說?你說吧,更差的訊息我都接受。”

“一北,有沒有覺得爸爸媽媽一點用都沒用。”

我板起了臉,“媽你別亂說,從小到大,你和爸什麼時候不是把最好的給我啊。只是我們家運氣差了一點而已,媽你放心,會挺過去的。”

“嗯。”

我知道,電話那頭的她是含著淚的嗯了一聲。

“媽,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只要爸不死,什麼訊息都不算壞訊息。”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江家的人要見你。”

我又一次震驚了,隱含期待的問:“是不是還有迴旋的餘地。”

“嗯。”

我沒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一絲快樂的情緒。我試著去安慰她:“媽,沒事的。我下週末回去一趟。有我在,爸會沒事的。”

近二十年來,我第一次說出這種在我們家幾近頂天立地的話。末了,我又安慰了她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聽到電話合上的那一瞬間,奔騰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那一晚,我的心死了,那顆期翼著江夏的心,原來所有的情深不壽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他不過是利用了我,去自私的完成了他的夢想,我只是他前進路上的一個藉口。我伏在沙發上,一滴,兩滴,就那麼任由著心走,再也不想管這些眼淚了。讓它們流吧,也許流完後會忘了和江夏的那一段。

任由眼淚肆意亂流的結果是,整個人的精力都被抽空了,我快要暈厥在沙發上的時候,咔嚓一聲,門開了。

沒開燈的客廳裡,傅之言滿身酒氣,差點被家裡的傢俱絆倒。

“死丫頭,搞什麼鬼?又不開燈。”

情緒真是起伏大的時候,整個人的喘氣聲很大,兩秒後就被他聽到了。

他看向沙發那一塊,眼裡多了很多探究:“唐一北?”

沒有回答。

“唐一北!我知道是你!怎麼了?”他慌忙的開啟了燈,我絕望的倒在沙發上,他的眸子裡滿是憤怒。

“你就不能消停一天嗎!?”

他很兇,這讓本來就難過的我更加失望了,我覺得這個時候他起碼應該安慰安慰我啊。也許,對於傅之言,我想那些關心也只是我想多了。

失望來的悴不及防,心底的那道防線被突破,我倔強的對著他喊:“我明天就從你這裡搬走!”我再也不給你填麻煩了!

他愣是沒有反應過來我這句話,“你說什麼!”一句話冷的快把我快結成了冰。

“我說明天就搬走!再也不給你填麻煩了不行嗎!”

“你再給我說一遍?”他憤怒的把我整個人都拎了起來,第一次感覺以前文質彬彬的他,氣力是如此之大。

呵,我已經厭煩到讓他動手打我了嗎?

我緊閉著眼,一副任由他處置的樣子。他嘆了一口氣,把我扔在了沙發上。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徹底的激怒了我。

“我都說了明天搬走!你還要怎樣?我又那麼讓你厭煩嗎?給你惹的麻煩就這麼多嗎?”還不夠,既然決定搬走了,索性把所有話都說了。

“我知道昨天讓警察局打你電話是不對,我手機丟了,除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