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劍身,就像是廢鐵一樣的普華無實,劍身上鏽跡斑斑,就連刻在上面的圖案也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這把劍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破舊的不能夠在破舊,甚至龍嘯琪認為這把劍不應該躺在這裡,而是應該被陳列在博物館之中。
“這真的就是獨孤雲口中的那把……劍?”龍嘯琪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的表情,沒想到被獨孤雲吹噓的那麼神乎其神的寶劍,居然會是這把廢銅爛鐵。
但是,龍嘯琪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不要說寶劍,就連一塊成型的石頭都沒有,看來,獨孤雲口中的那把獨孤劍也就是這樣東西了。
龍嘯琪伸出了右手,半信半疑的想要將這把寶劍拿起。反正已經進來了,如果連試都不試,就走出去的話,任誰都會不甘心,更何況,收服不了獨孤劍,就不能夠解救龍戰軍,更不可能為龍家的族人們報仇,所以無論怎樣,龍嘯琪都要試上一試,即使是一匹死馬,龍嘯琪也要當作活馬醫治。
劍很輕,就像是根本不曾存在一樣,龍嘯琪握在手裡根本感覺不到有任何的重量。
“不對呀!就算是一塊廢鐵,也有著屬於他自己的重量,我怎麼感覺這把劍和雞毛一樣輕呢?”龍嘯琪歪著頭,眼中流露出不解和擔憂。他從沒有遇見過這樣輕的劍,即使是一塊廢鐵也不會這樣的輕,難道……
“啊!”廟內,忽然傳出了一聲極為恐怖的慘叫,聽上去像是龍嘯琪的聲音,
“做好準備,獨孤劍可能已經被啟用了,大家要小心。”寺廟的外面,獨孤雲滿臉嚴肅地盯著寺廟的大門。一旦龍嘯琪不能夠成功的降伏獨孤劍,那麼還有他們在外面等著,除非龍嘯琪死,獨孤劍再次歸為平靜,否則,這裡的所有人都不能夠掉以輕心。
一名副族長,四名長老,八名旗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嚴肅與認真四個字,他們甚至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五龍廟的大門,就等著獨孤劍衝出來的那一刻。可是,一分鐘、兩分鐘、十幾分鍾、三十幾分鍾過去了,廟內還是沒有一點動靜,甚至連龍嘯琪都彷彿已經在人世間蒸發了一樣。
“族長,難道里面的人已經遭遇了……”四長老火衣的脾氣與他的名字簡直如出一轍,什麼事情都坐不住,等不及,所有人還只是沉默的盯著門口的時候,四長老已經忍不住問出聲來。
“等等,如果再過半小時還沒有動靜,那麼我就進去看個究竟。”雖然獨孤雲是在和火衣說話,但是他的眼睛卻並沒有動,依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寺廟的大門。
既然族長都說等了,那長老還有什麼反駁的資格呢?火衣也只好繼續為大陣輸送自己的戰氣,不敢有一絲的掉以輕心。
目光在轉向龍嘯琪,他之所以忍不住大叫一聲,其實,是有原因的。
當龍嘯琪拿起那把看似無常的獨孤劍的那一刻,他體內的戰氣就已經被源源不斷的吸食到寶劍之中,只不過是因為一時的激動亦或是興奮,沒有覺察出來而已。但是當他平復下心情以後,便發現,自己體內的戰氣越來越少,本就不算充裕,在等這把寶劍吸食夠了,恐怕龍嘯琪就真的直接被打回原形了。所以,當他發現自己體內戰氣流失的時候,才會忍不住大聲的驚呼起來。
但是,人為刀俎,我又豈甘心為魚肉,龍嘯琪決定反抗,即使不能夠成功阻止這把寶劍那貪婪的掠奪,也要試一試。畢竟自己辛苦修煉了十幾年,要是真這樣下去,那麼這十幾年的光陰,恐怕就白白的度過了。
龍嘯琪最先想到的是把這把寶劍丟掉,或者放回到原來的地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把劍就像是抹了膠一樣,無論龍嘯琪怎樣的用力,都死死的粘在龍嘯琪的手上。
眼看著自己的戰氣就要被這把該死的寶劍吸食乾淨了,最後,他乾脆坐在地上,調整自己的戰氣,努力的阻止體內戰氣的流失。
在龍嘯琪的右臂之中,一共有兩股力量,相互牽扯著,相互糾纏著,一股是來源於那把看似不起眼,但卻會吸收人戰氣的獨孤劍,而另一股則是來源於龍嘯琪本身,他正拼了命的阻止體內的戰氣不要順著右臂流向寶劍之內,因為一旦進去,那麼自己的戰氣就像是石沉大海,有去無回了。
龍嘯琪閉著眼睛,努力地阻止戰氣的流失,甚至連額頭上的汗珠,也沒有時間再去顧忌。雖然他靜靜地坐在地上,但是在他的體內,已經儼然變成了一個戰場,一個沒有血跡,沒有生死的戰場,但結果卻是同樣的殘忍,同樣的不能為人所接受。
一場拉鋸似的爭奪戰,就這樣在龍嘯琪的體內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