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暫告停歇了。”高覽頹然坐在城頭,手中的大刀早就給扔至一旁,毫無形象的大口喘氣著,待緩過勁後,才開口道:“受傷兵卒立刻回營治療,其餘兵卒清掃戰場。”
“管亥,你如今已無處可逃了”而與此同時,青州平原郡高唐地界,張飛勒馬橫跨於前,對著已經被自己與閔純包圍起來的青州山匪首領開口說道。
自從決定將青州山匪分化擊殺後,張飛便與甄霸帶著賊兵繞圈子,其中甄霸利用夜晚偷襲擊破了周衝二人的營寨,並擒下不少俘虜,其中就包括周衝本人與他幾位兄弟。
之後張飛與甄霸又回到平原地界與弓弩手會合後,又是一次偷襲,再次讓青州賊折損。而那時閔純也安撫好了治下荒民,並挑出兵馬前來青州與張飛兵合一處。
有了閔純相助,張飛總算不用擔心拿自己麾下騎兵進攻步卒會造成不小的損傷。騎兵四面圍堵而閔純則帶著步卒慢慢的一點點的將剩餘青州賊兵蠶食,幾rì下來,卻是頗有成效。而現在,更是把光頭管亥給徹底包圍在一片山坳中。
管亥現在卻是沒有了以往的威風,此刻他身邊只剩數千賊兵,而自己的坐騎更是被弓箭手shè殺,雙腳踩地,肩膀上扛著那個大鐵棒,冷笑道:“放屁,爺爺我才不像那些龜孫子,見了官兵勢大就逃,有本事的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你要戰便戰?也太不把我張益德看在眼底了。”張飛低喝一聲,開口道:“想要某家與你一戰並無不可,只要你答應,輸了立刻領兵投降,否則別怪我不給機會”
管亥聽到張飛說話,眼中閃過幾絲猶豫,可想到自己手中的蒺藜棒,又有了幾分自信:“我輸了自然投降,可若我贏了?你是否能做主讓我等離開”
“將軍,此等賊寇毫無信義可言,不可答應啊。”閔純見張飛似有答應的跡象,連忙開口勸道:“何況這些賊兵已是甕中之鱉,有何資格與將軍談條件”
被閔純這麼一勸,張飛也沒能及時答話,倒是一旁的甄霸冷哼道:“想與張將軍獨鬥,還得先過我這關,賊子看打”邊說著,胯下戰馬已然奔出,筆直衝向管亥。
“哼,我就說官兵無一人可信”管亥見張飛不答應,反而讓他人來與自己相鬥,心底不由得怒氣橫生。當即冷笑道:“我倒看看你究竟有幾分斤兩”
“殺”手中粗長的蒺藜棒高舉,此刻天生神力的他優勢盡顯。雖然不曾騎馬,但有一棒在手,便是再多的騎兵也難討好。
“嘭”一聲骨頭的碎擊聲,甄霸胯下坐騎前蹄已斷,甄霸也因此平衡,被甩出數丈開外。好在空中調整的及時,落地後,僅僅砸出一身汙泥,並沒有增添傷勢。
“夠了,甄霸回來。”見甄霸摔落下馬張飛此刻終於忍不住要發話,翻身下馬後,開口道:“管亥,某家答應你。只要你能從某手中走過百招,我燕人張益德便放了你與你身後賊兵。不過,若是輸了”
不等張飛說完,管亥沉聲說道:“若是輸了,爺爺不用你逼自會投降,我身邊兒郎俱會聽我命令,棄械投降。”
“來吧,讓我見識見識青州山匪首領的手段。”雖然這段rì子一直在與管亥周旋,但張飛卻沒與之有過交手,眼下一戰雖說是因為張飛心存顧忌,怕這些山匪來個魚死網破外,對管亥的好奇何嘗不是他答應將斗的原因。
“殺”面對張飛這等沙場宿將,管亥也不敢留手,一出手便是全力施為。雙腳連連蹬地,為自己緩緩提速。在兩人靠近後猛然揮出大鐵棒,棒上的蒺藜鐵帶著風聲便刮向張飛。
“叮叮叮”一連串的敲擊聲響起,是張飛手中長矛與蒺藜鐵之間的摩擦發出的噪音。雖然將管亥這一招完全擋下,但在張飛看來難度不亞於與巔峰武將互鬥。
望著管亥與其手中的蒺藜棒,張飛臉上終於出現一抹凝重,心底同樣感嘆:“這就是天生神力?完全不懂任何章法棒技,也能硬逼著自己暫避鋒芒。”
感嘆歸感嘆,張飛可不會因為對方的些許天賦而擾亂心神。在多年的戰鬥中他張飛遇到了不少強敵,面對各種各樣的敵手,張飛已經有了自己的應對之策。似管亥這等依靠蠻力的傢伙,只要把戰鬥拖入十數回合以後,就能掌握主動。
不著急進攻,張飛雙手揮舞著長矛,將管亥的蒺藜棒牢牢擋在身前,一面不斷遊走,一面觀察著管亥此刻氣力的變化。莫約一炷香時間過後,張飛已經能感覺到管亥出手速度減緩,而蒺藜棒帶來的風壓也越來越小。
二十會合過後,便是天生神力的管亥也略微喘著粗氣,高舉蒺藜棒的雙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