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心知此戰自己難有生還的可能,但麾下兵馬境地如此,豈能不做犧牲。手中長刀直指出營的張遼,沉聲道:“張文遠,今rì便教你知曉某家的厲害。”
“大話休說,眾狼騎,隨我殺!”一聲令下,張遼拉動戰馬單騎衝出,自從當年闖三崤山之後,張遼也領悟了狼騎的jīng髓,當下勢氣與往rì,不可同語。
“怕你不成。”比勇氣,曹洪深知不可跺了自家氣勢,即便步卒面對騎兵時,總是會很吃虧,但這一仗必須要打,沒有退路給他。
“喝!”一刀一槍於半空相撞,曹洪憑著又死無生的念頭,才堪堪與張遼打了個平手。兩騎jiāo錯而過,都已經踏入對方將士陣內。
野外luàn戰,便是如此,即便是曹洪,落入狼騎兵陣中,也只能勉強自保。好不容易調轉馬頭,才從側面殺出與兵卒會合,而他自身也被砍去了腦袋上的頭盔。
戰馬踩踏,因為是夜間,很難看清楚敵我雙方,張遼索xìng將麾下兵卒都調回後陣,只有三千狼騎,於戰陣中反覆衝殺。15
以八千兵士,於野外抵擋三千騎兵的衝擊,根本無法持久。就在曹洪所領兵卒被一干狼騎衝的七零八落,已經組織不起大面積防禦時,這場戰鬥的結果就已經被預定。
而此刻,才離營沒多久,腳速還沒完全提起的曹仁部將士,卻是聽到一陣陣叫嚷從身後傳來。當曹仁駐馬回望,只看見黑壓壓一片,滿是手持兵械的敵兵。
“曹仁休走,你家張爺爺來了!”張飛一人吼聲,蓋過了麾下兵卒的齊喝。剛剛領兵而出,直追上曹仁的他,儼然興奮異常。
“張飛!”這聲音,曹仁再熟悉不過了,本就沒少打jiāo道,這段rì子還經常能聽到,如何分辨不出。大驚之下,既沒有讓將士變換陣型迎敵,也沒有催促麾下兵卒快走。
“生擒曹仁~~生擒曹仁~~”張飛的呼喊聲過去,便是一干長安兵卒的連嘯,口號洪亮且整齊,走在最後面的兵卒,許多都嚇得動憚不得。
張飛的蛇矛刺入,已經帶起了片片血huā,而後緊隨跟上的兵卒,更像是狼群衝入羊窩,一個個的凶神惡煞,手起刀落間就能帶去曹兵的xìng命。
雙方將士已然接觸,現在想要變陣也是來不及的,曹仁眼中猶豫之sè閃爍,最後還是冷聲道:“前陣、中陣速行,後陣兵馬,務必拖住敵兵,撤!”
曹仁想在張飛還沒有突進兵隊中心時率先撤離,並將後陣兵馬完全當做棄子拋於腦後,這種做法固然讓後陣兵卒心底一涼,但也是最為合理的解脫方式。
“你,你,隨我追上去!”張飛如何能讓曹仁如願,他的想法可是將曹仁給完全留下來,當下點了點身邊百餘騎,便勒馬向前直衝,再也不管周身曹兵。
張飛的纏人,讓曹仁不得不再次調轉馬頭,與身邊幾位副將囑託道:“爾等速行,本將親自斷後。”言罷,立刻chōu刀迎向張飛。
“如此,正合你家張爺爺的意。”見曹仁不逃反攻,張飛飛奔大笑:“曹仁便jiāo由某家,你等前去追擊那些將士,務必將其盡數留下!”
“猖狂,看刀!”曹仁此刻已經來到張飛面前,見他如此輕視自己,不禁怒聲力劈。
“叮”張飛雖說並不把曹仁放在眼裡,但還是有著足夠的地方,長矛剛剛架起,便將曹仁的大刀給擋了下來,隨即冷笑道:“就這點本事,我看你還是袖手投降為妙!”
“哼!”戰馬錯步,曹仁不待胯下坐騎衝力減弱,便硬生生的調轉了馬頭,再次回身直面張飛,又是新一輪的拼殺。
“先將你擒下再言其他。”張飛心底暗道一句,手中長矛直刺。身子在曹仁大刀砍來之時向右面躲閃,左手一伸,卻是抓住了大刀刀柄前端。
“給我下去!”張飛右手使矛直刺,左手扭動長刀刀柄,怒喝間雙臂貫注全力,勢必要一擊將曹仁掀翻在地。
“你也下去!”在兵器被張飛抓住的時候,曹仁就知道要壞事,眼看張飛用出全力,索xìng舍了長刀,身子一撲,右臂被長矛擦傷,同時整個人都壓向張飛。
“砰~~砰~~”兩聲,曹仁、張飛一齊摔下戰馬,只不過不同的是曹仁左臂受傷,顯得更為狼狽,而張飛手中依舊抓著兩把武器。
“起來~~”張飛剛落地,便區tuǐ跳起,將手中大刀丟至曹仁身邊,冷聲道。
曹仁不是沒有受過傷的菜鳥,這點手臂流血還不會讓他投降,抓起大刀,曹仁半跪在地上就橫掃向張飛的雙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