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文聘,你二人中我軍師之計也!”山谷中,忽然響起大笑,笑聲不斷回dàng,同時漫天飛矢從四周落下,在荊州將士腦mén上布出一片黑雲。
“漢升,不好,此地有埋伏。”文聘勒馬停步,一支飛矢險險從其側耳劃過。他是躲過了羽箭,但麾下眾多兵卒卻沒那麼好的運氣,頓時山谷中驚喊,呼救聲連連響起。
“撤,撤兵!”黃老爺子算是反應快的,調轉馬頭,對周圍將士下令道:“不可慌luàn,撤出山谷。”
“想走?”在山谷中,丁奉將手中的大刀舉起,冷笑道:“眾兒郎,隨我衝殺下去!”
埋伏於此的江東兵馬少說也有上萬,將令下達,即可身形晃動,舉起刀槍便往下衝。
天sè昏暗,山谷中光線並不算好,黃忠等荊州將士只能看到周圍人頭攢動,從谷底,到山頂,似乎都是江東兒郎,一時間不少人徹底心寒,就連挪動步子都很是勉強。
“殺~~”一方氣勢如虹,一方士氣低落,雖然雙方將士數目相差並不大,但戰局已經是一邊倒,不論黃忠、文聘如何呼喊,都只能影響周圍數十兵卒,收效甚微。
“嘿嘿,眾將士,隨我殺回去!”之前一直逃命的龐統,此刻也迴轉身子,冷喝一聲,帶著身邊僅剩的千餘兵卒,調轉殺入山谷腹地。
龐統雖是文士,但長年行走於大漢州郡,身子骨卻是不差於尋常戰將,而戰luàn時期,還敢各地旅遊的,手上功夫自然不差。坐於馬背,衝入荊州兵陣後,舉手翻砍,便有猩紅外溢。
“漢升,聘於此斷後,你領兵撤出去。”眼下再這麼luàn鬥,顯然大家都要身死山谷,文聘拉過黃忠戰馬,大聲說道。“你為荊州主將,豈能留下斷後?”黃忠可不是貪生怕死之流,用力拍打文聘坐騎,大喝道:“此處便有我黃忠守著,爾等速撤!”
文聘此時想要拒絕也沒用,胯下戰馬吃痛,已經向來路狂奔,不少荊州將士看見文聘跑了,也跟著向後逃竄,這樣一來,大潰敗就無可避免了。
丁奉於此埋伏,便是要將荊州兵馬一舉拿下,如今文聘就要逃出山谷,自然要將其堵截下來。可還不等他追上文聘,一把鋼刀橫斬過來,同時一道話語也隨之飄dàng:“休想過去!”
“鐺~~”兩柄大刀於空中相撞,藉著戰馬助力,黃忠硬是把丁奉給bī退數步。
“老傢伙,你這是找死!”前路被阻,丁奉惱怒直瞪著黃忠,同時也很不地道的揮手,招呼著周圍江東兒郎,一齊對黃忠下手。
或許武將間的鬥將,會因為惜馬而不攻擊坐騎,但小兵就不會了,在他們眼底,軍功才是最重要的,誰要是能在戰場上生擒了對方大將,那自己當將軍也就不遠了。
頓時,近十杆長槍同時刺向黃忠胯下坐騎,儘管黃忠勒馬躲閃,但終究還是躲不過全方位的攻勢。翻身下馬,黃忠胯下坐騎已然被刺穿了好幾個窟窿。
“還我馬來!”黃忠這下是真的暴怒了,手中長刀舞動,幾乎能帶出道道罡風,十幾名想撿便宜的小卒都沒能成功,只一二呼吸,便被黃忠橫掃出局。
丁奉也清楚,不將眼下的老傢伙解決掉,自己根本走不脫,當下不再猶豫,持刀與黃忠撕鬥起來。論戰力的,丁奉並非黃忠之敵,但周圍江東兒郎眾多,黃忠不能也不敢毫無保留的出招,以至於兩人相鬥十數回合,卻是不分上下的局面。
而經過黃忠這麼一拖延,文聘也已逃出山谷,此刻便是想追也追不上了。丁奉見此,更是把心中不悅全都發洩在黃忠身上,出刀較之平常,也快了三分。
文聘既逃,龐統也不去追趕,而是在一旁給丁奉掠陣,並且指揮麾下兵卒將周圍荊州殘兵解決,雖然有荊州兵馬跟著文聘一同跑了,但那只是少部分,更多的,還是被困在山谷,進退不得,卻又失去戰意的頹唐兵士。
而此時,數里外的江陵城,同樣在jī烈的廝殺著。作為龐統此次兵襲的最後一招,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淩統帶著八千江東jīng銳,在文聘二人離城後半個時辰,便衝了出來。
本來按照龐統的算計,這時城內防範應該很低,極有可能將城池拿下。誰想淩統才開始攻城,城頭魏延就已經將防線佈置完畢。
就此後退是不可能的,淩統雖然意外龐統的計策居然被看穿,但也準備賭上一把。親自領兵衝城,並與魏延戰在一處。
與襲城兵馬相比,江陵城留給魏延佈置的兵卒卻是不多,只有區區五千人。其中三千還是僅僅參與過一次戰事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