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俘虜,更懶得拿普通鏢師去要求贖金。要求贖金太麻煩,動輒等上半年一年,且容易生出變故,於是很早之前,蘇希洵就提議以苦力代替贖金,讓他們在山上做一些開山闢石或搬運貨物的苦力,等他們活著回到家鄉後,就會“不遺餘力”地為黑旗寨的邪惡恐怖添油加醋。
蘇希洵一邊為傷員用藥止血,一邊止不住的思緒在往外飄。想些什麼,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有過去的,也有不久前發生過的。一幕幕的亂人思緒。
牛大壯站在他身後讚不絕口:“二當家,你療傷越來越利落了!”
蘇希洵回過神,在他神遊天外的時候,自己的手好像自有意志似的,將正在治療的傷處包紮得妥妥帖帖,技術與速度似乎尤勝從前。
他站起身來掃視四周,問道:“葉大呢?”
“先回山上去了。”牛大壯奇道,“老大走時明明跟你說了的,你不可能沒聽見吧?”
聽見了,但是從一邊耳朵進去,從另一邊耳朵出來。
蘇希洵頭疼地捂住額頭,心想自己這可不對勁,幸好沒有遇上什麼緊急事情,否則多耽誤事。他看向牛大壯,問道:“有水嗎?”
“啊?”牛大壯愣了片刻,連忙答道,“有啊有啊。”遞過一皮囊的水來。
蘇希洵接過,咕嘟咕嘟地灌了幾大口,沁涼的泉水讓他冷靜下來,仍覺得不過癮,乾脆提高過頂,餘下的水都倒在了頭上。
如果在一起劫道的時候,蘇希洵和一干弟兄沒甚差別,於是眾人看到他這樣的動作並不驚奇,而是鼓譟著叫囂起來,豪氣沖天一般的感覺。只有牛大壯看到他似乎被什麼事情困擾,問道:“二當家今天好怪異,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你才怪異,平時都不見你有這麼細心的。”
牛大壯後語不搭前言地道:“你輕點塞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