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激起一圈圈的乳白色波紋。
“你們想對我的部下做什麼?”魔將屏翳憤怒的咆哮道,右手在戰車旁輕輕一抓,一把由火焰凝聚而成的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槍尖正對著對面的仙人們。
原本有些慌亂的魔族們迅速安靜下來,然後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大歡呼聲。
對面的一眾仙人們卻是聊天的聊天談笑的談笑,就是沒人把屏翳的質問放在眼裡,畢竟屏翳雖然身為大魔將身份尊貴,但是在場的仙人們也毫不遜色於他。說起身份地位來,眾仙人也不比他低,甚至還有幾位古仙人不管是輩分還是年齡都要遠超屏翳。
其實屏翳若是好言相問,在場的仙人們還會給他幾分面子,但是他一出現就用這種質問下屬一般的口氣問話,再加上先前他有意避而不見的事情,一眾仙人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連應有的禮貌都刻意忽略。
屏翳在乳白光芒照耀下的臉龐顯得有些鐵青,但是他畢竟非同常人,他知道眼前這群仙人其中任何一個的實力都能與自己抗衡,若是他們不顧身份一起出手的話,只憑自己以及這數萬魔族根本沒有勝算,因此他雖然心中大怒,但是卻還是把這口氣忍了下去。
“你們來此究竟所為何事?為何把我的部下困於此處?”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怒火之後,屏翳再次出聲問道,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口氣溫和了許多,終於有一些詢問的意思在內。
談笑的仙人們終於作出反應,炎鷲上人上前一步,懶洋洋的問道:“這裡是仙魔戰場,又不是你魔界的地界,我們為什麼不能來?更何況,若不是你的部下主動攻擊我們,我們也懶得費事呢!”
“這麼說,還是我的部下不對了?”屏翳怒極反笑,他陰森森的問道,用力的握緊了手中的火焰長槍,然後惡狠狠的瞪著對面這個與自己爭鬥近萬年的仙人。
“你這麼說也不錯!”炎鷲上人懶洋洋的笑道:“不過我們寬宏大量,就不要你們道歉了。”
旁邊看熱鬧的一眾仙人頓時轟然大笑。
屏翳實在是忍無可忍,他突然張口,一聲巨大的咆哮從他口中噴出,我只覺得腦海中突然一陣眩暈,若不是旁邊一位仙人及時出手拉了我一把,恐怕我已經被這一聲怒吼震倒在地。
數萬魔族卻沒有他這麼好的運氣了,屏翳怒極發出的咆哮豈是他們可以承受的,咆哮聲過後,無數魔族如下雨一般墜落,漸漸消失在下方的幽暗之中,看那樣子就算沒死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參加戰鬥了,整齊的魔族方陣在這一聲咆哮之後頓時空出了一大塊。
“幹嘛?我知道你嗓門大,不用再吼了!”炎鷲上人無聊的掏了掏耳朵,然後嘲笑起來:“看吧,把你家小朋友都嚇到了吧,嘖嘖,這一下你的部下可減員不少哦!”
屏翳臉色鐵青,其實咆哮剛一出口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他知道以自己部下的實力是無法承受自己的怒吼,不過雖然心中後悔,他卻也不願承認自己的這個錯誤,只是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這才冷冷道:“炎鷲,你也是難得一見的強者,說這樣的話未免有失你的身份吧?”
炎鷲上人沈默了片刻,終於嘆口氣:“也罷,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好太過分。”他抬起頭來望著屏翳冷笑道:“不是我們有興趣來找你的麻煩,你這數萬魔族部隊雖然看似龐大,但還不值得我們出動這麼多人,我們這次來,是因為渺空真人來了。”
“渺空真人?”屏翳深吸一口氣,眼中有難以掩飾的畏懼之色:“他來這裡做什麼?”
“你還裝迷糊嗎?”炎鷲上人冷笑起來,飛象真人先前在城池上與魔族對峙時曾說明過來意,他不信屏翳完全不知道此事。
其實炎鷲上人還真是錯怪屏翳了,飛象真人前去通報的時候,屏翳正在修復自己前幾日與清虛散人拚鬥時所受的傷勢,因此根本沒有聽到飛象真人的聲音,而那些魔族們則是忠實執行了屏翳數日前下達的命令,那就是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他養傷,所以才會攔截飛象真人。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還不屑於跟你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裝迷糊!”屏翳暴跳如雷的大吼道:“直說吧,炎鷲你今天是不是來找麻煩的?是男人的就痛快點承認,少給我亂扣帽子!”
炎鷲上人的臉色也頓時沈了下去,他與屏翳拚鬥近萬年,期間也不知重創屏翳多少次,也不知被屏翳曼重創過多少次,兩人之間的敵意早已濃烈的無法化開,現在聽到屏翳大肆辱罵自己,他的火氣也立刻上來了。
“我給你扣帽子?”炎鷲商人冷著臉問道:“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