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和大熊剛走了兩步,那黃鼠狼就有了反映。
黃鼠狼感覺到了我和大熊的動靜,按理說它應該掉頭就跑,誰知道它竟然是極為囂張。我看得很清楚,黃鼠狼後腿一蹲猛地一躍,突然向它面前那名婦女撞過去。那婦女本來就被嚇得不輕,這時見它向自己撲來,臉都嚇得白了,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啊~~~~~”又是一聲尖利的喊叫,大家已經經歷了一次,心裡都有了準備,她再喊已沒有了剛才的威力。
她這一喊,我下意識的停了一下,就這工夫,黃鼠狼已經撲到了那婦女的身上,就見它四抓不停狠抓了幾下,竄到了那婦女的胳膊上,伸出爪子就往她的臉上撓。
人在危險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去保護自己,那婦女也不例外,她見黃鼠狼朝她臉上撓,急忙閉上了雙眼,雙手抱著孩子情不自禁的向上舉了舉,擋了擋。
誰知這黃鼠狼非常狡猾,它那一下竟然只是虛招,那婦女一閉眼的瞬間,黃鼠狼一口叼住了包裹孩子的毛氈,抓子向下一落撓在了婦女的手上。她的手上立刻出現了幾道血痕。
婦女又是一聲驚叫,這時她又是驚恐又是害怕,雙手不由自主的鬆了一鬆,她一鬆,黃鼠狼叼著包裹著孩子的毛氈竄到了地上。
這時候大熊和我都到了跟前,大熊舉著手中的鐵釺卻不敢拍下去,孩子就在黃鼠狼的嘴裡,這一鐵釺要是拍下去,恐怕會傷了孩子。我手裡沒什麼東西,蹲下身去抓那個黃鼠狼,這時候圍觀看熱鬧的人們見有個孩子被黃鼠狼叼在嘴裡也顧不得害怕不害怕,都搶了上來。
黃鼠狼一落到地上就向前急竄,大熊看的真切,鐵鍬急忙向前一豎,黃鼠狼被鐵鍬一攔身形頓了一下,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其餘的人都圍了上來。
那婦女連哭帶喊:“我的兒呀~~~”直接奔那黃鼠狼抓去。
我怕她出再出什麼意外,急忙攔住了她,眼看著圍著黃鼠狼的圈子越來越小,那黃鼠狼並不驚慌,嘴裡叼著哇哇哭著的孩子,四下看了看,就見它的腹部鼓了一鼓。
桑格大喊:“快捂住鼻子!!”
我剛反映過來,手還沒等捏住鼻子,那黃鼠狼撅起屁股對著我們:“噗~~”一聲放了個響屁,別人放屁都是隻聽聲不見形,這黃鼠狼卻不一樣,隨著噗的一聲響起,它屁股後面竟然冒出一團黃色的氣霧。
我雖然捏住了鼻子,可還是晚了一步,我就覺得一股臭到了極致的氣味猛地鑽進了鼻子裡,這一刻我突然感到整個腦袋一陣眩暈,頭腦裡一片麻木,彷彿連呼吸都已經停止。胃裡更是噁心,下意識的想嘔吐,可乾嘔了幾聲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那幾個圍住黃鼠狼的爺們都著了道,一個個臉色鐵青,都是搖搖晃晃的左搖右擺,大熊更是誇張,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眼呆滯。
黃鼠狼見有了空隙,叼著孩子刺“溜刺,刺溜”跑的遠了,估摸著過了有一分多鐘,一陣寒風吹過來,我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那噁心的感覺也稍微好了些。
估計著寶梅這時候才緩過勁,她搖晃著走出門對著我們怒喊:“都發啥呆啊?還不快去救孩子!!”說完轉頭對著趙建國喊:“你家咋連條狗都不養?”
趙建國訕訕的說:“有條老狗,剛老死了,還沒要著小狗呢。”
這時候大家也都緩過勁來,大熊吵吵著:“快去救孩子,別讓黃鼠狼把孩子給吃了。”
那婦女聽他這麼一說,更是哇哇大哭。
圍著看熱鬧的爺們裡面有幾個是長打獵的,跟著說:“黃鼠狼跑那麼快,靠人腿咋追?誰家有好狗趕緊牽來,有狗帶路就好找的多了。”
接著一個四十對歲的男人大聲說:“我家有條德國黑貝,是退役的軍犬,我這就牽來。”說著急忙去牽狗。
我和大熊是警察碰上這種事不能不管,大熊急忙去牽了馬和爬犁趕過來。這爬犁也不大最多能坐四個人,要是再多恐怕也跑不快,我是大熊是肯定要去的,桑格什麼也不說,一屁股坐在爬犁上,看樣子他是絕對要去的,按我的意思在找個經常打獵的漢子一起去是最好,可寶梅也一屁股坐了上來,我想了想這事十分詭異,也許寶梅這個薩滿比一個漢子更管用。
王強看我們幾個都要去,猶豫了一下也要跟上來,我知道王強的性格很是懦弱,恐怕到時候真有什麼事會拖我們後腿,我急忙對她說:“你就在趙建國家等我們幾個回來把,這爬犁小,也坐不下那麼多人。”
王強點了點頭,可我還是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