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視的看了看他:“你這就叫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別忘了,那個*是跟著旅行社來的,旅行社難道還能沒他的檔案嗎?更何況那個導遊還給我留了張名片,找到那個旅行社和導遊,還怕找不出*嗎?”
桑格很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事趕早不趕晚,拖的時間長了,再出什麼變故,咱們明天就回去。”
我深吸了一下這裡寒冷的空氣,喃喃自語:“明天就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幾個向熊媽媽告別,熊媽媽很是捨不得我們,張羅著給我們帶這個帶那個。什麼木耳,猴頭,蘑菇,牛肉乾,給我們裝了滿滿一大兜子。折騰了一早上才戀戀不捨的把我們送出家門。
我們又去看了看寶梅,她今天的氣色比昨天好很多了,人還有些虛弱,掙扎著想送我們,我急忙攔住她,跟她說:“寶梅,你好好休息,我們走了又不是見不著了,今年好好複習,等你考到北京,咱們不就又在一起了嗎?”
寶梅笑著連連點頭,喊她爸媽給我們帶點山貨。他爸媽也是個實在的,又給裝了一兜子山貨,你要說個不帶,她們就很不高興。看著他們不停的還往兜子裡塞東西,我不由的感嘆。這裡的人民實在是太熱情了。
倒了幾趟車,一路無話。第三天的早晨到了北京。下了車,呼吸著熟悉的空氣,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人來人往的喧囂,熟悉的京腔。真感覺前些日子的經歷彷彿是一場荒誕的夢,可轉頭看見扛著大包小包的大熊,這才醒悟,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能再真實的存在。
我們四個都是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坐了三天車也沒覺得多累,打了個車直接就奔我宿舍。到了宿舍我也懶得招呼他們,讓他們隨便。我翻了翻以前穿過的衣服,在一大衣兜裡找到了李軍的名片,我讓大熊陪王強歇著,叫上桑格跟我一起去打電話。
離我們宿舍樓下不遠有個小賣部,那裡就有公用電話,我按名片上號碼呼了一下李軍,等了還沒兩分鐘,李軍就給回了過來,我拿起電話,還沒等說話,裡面就傳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喂~~誰找我啊?請吃飯的直說,我來者不拒,給我介紹物件的,我請你吃飯,找事的就歇菜吧,我哥可是橋東分局的。”
我哭笑不得的說:“李軍嗎?我就是東城分局的,我是陳平。”
李軍一聽是我,立刻變了一副驚喜的語調:“陳哥是你啊,好久不見了,怎麼想起我來了?”
我說:“有點事找你,在單位嗎?”
李軍:“今天沒我帶的團,在單位閒待著呢。”
“告訴我你單位的地址,我這就過去找你。”我一邊說著一邊記下了他們單位的地址。
掛了電話,招呼了王強和大熊,四人打了輛車直奔李軍單位。他們單位在宣武區的一座寫字樓,有十幾層高,看上去很場面。李軍就在樓下等我們,他見我們來了四個人裡面還有大熊,以為我們都是警察,慌張的問我:“陳哥,我沒犯什麼事吧?”
我拍了他一下:“沒事,找你就是調查個人,你還記得咱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李軍一聽沒他的事,腰立刻就直了,笑著說:“那能忘啊,不就是朝陽劇場那次咱們哥們認識的嗎?說真的,一見你們我就覺得投緣,今晚上誰也不能走啊,我請吃飯,東來順。”
我那有閒心跟他臭貧,直接對他說:“你還記得那個叫*的鬼子吧?”
李軍:“我記得,那老鬼子有點傻,那天在朝陽劇場犯了神經,當天晚上急匆匆就回日本了,跟見了鬼似的,連剩下的十幾天費用都沒要,你說是不是tm有毛病?”
我說:“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這個事,你們旅行社接待客人都會有一分客人的資料,你能不能把*的資料拿出來給我看看。”
李軍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出了什麼事嗎?”
我知道要是跟他囉嗦起來那就沒完沒了,我很嚴肅的告訴他:“這是公事。”
李軍立刻恍然大悟,再也不多問,反而說:“這老鬼子看著就不象什麼好人,要不他幹嗎連錢都不要就那麼著急回去,感情是犯事了啊,陳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這就給你拿去。”
李軍轉身就走,我們四個就在樓下等他,看著李軍急匆匆的背影,桑格笑著說:“這李軍可真是個活寶。”
桑格今年才二十三歲,卻偏偏裝出一副老成,看他裝模作樣的德行,我忍不住好笑,對他說:“這活寶不是你弟弟嗎?”
桑格楞了一下:“我那有這麼個弟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