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我,感激得很。”接著兩邊敘了名姓,坐了一回。
岑秀才看並沒有一點鬼氣,便一定要請教老者到底為什麼事傷心?老者道:“說起來可痛、可慘、可恨、可悔。你如是已完了卷,不妨就同你談談。若是還早,不必耽誤你的工夫。”岑其身道:“我卷已謄清十分之八,難得我們有緣,到要請教。”老者又嘆了一口氣道:“你要聽,我就說給你聽。我本是省里人,從小的時候最為父母鐘愛,六歲就送我到書房裡去,念《千字文》、《百家姓》這些東西。到得七歲,先生就叫我對對子,我對不出,先生就替我對。對我父母說,是我對的,父母也是歡喜。我是一無所知,樂得頑耍。又過了年把,叫我念《唐詩三百首》,唸了幾個月,叫我做,我做不出,也是先生替我做。對我父母說,也說是我做的,我父母極其歡喜。到得十二歲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