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潛入鬼樹林……”卓永年接下去道:“探聽到東方白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救走,全宮為之震驚。”
“可是……卜雲峰並未離開徐家老店?”李昆皺眉。
“也許還有沒露面的同夥!”卓永年也蹙起了額頭。
“鬼樹林對外面的謠言有何反應?”
“她們找包立民,但卻遲了一步,人已經逃走了!”
“那包立民還沒洩底,難怪她們沒找上門。”
“我們先下手逮住姓卜的,……”丁天龍語音激顫。
“幫主,這不妥!”卓永年搖頭打斷了丁天龍的話道:“敵人太強頑,我們識能智取,不可力敵。姓祝的小妞不但被平安救走,還毀了少幫主,可見對方可伯到什麼程度,老夫既已誓言要追出兇手,自然會有妥慎的打算……”
“卓大俠如何打算?”
“張網待魚!”
“如果魚不入網呢?”
“不可能,魚一定會入網,不過……”卓永年略事沉吟,以凌厲的目光望著丁天龍,凝重萬分地道:“幫主,事到如今,我們只有力挽狂瀾,而應付非常之敵,必須知已知彼,有句話務請幫主據實回答。”
“請問!”
密室裡的空氣,頓時呈現緊張。
副幫主李昆怔怔地望著卓永年,不知他將問什麼?
幫主丁天龍在等待卓永年發問。
卓永年一字一句地吐出聲音。
“看兇手殺人的手段,似乎懷著深仇大恨,不可解的怨毒,請幫主仔細想想,上道以來,曾經跟什麼人結過重仇大怨,尤其是卜與東方這兩姓?”
丁天龍立即搖頭。
“沒有,這一點本人曾經多次想過!”
“從當年太行王屋開幫立舵以來都不曾跟人結過樑子?”
“這……”丁天龍深深想了想道:“在江湖上揚名闖萬,開門立戶,結怨在所難免,但要說到深仇大怨,卻是想之不出。”
“幫主,恕老夫直言,任何事都有其因果,一樁仇怨的形成,在幫主而言也許是無心之失,不值一道,但在當事人而言,很可能影響深遠,刻骨難忘,幫主無妨再想想,現在暫且不談,強敵當前,不可稍疏,我們各司其事吧!”
說完,步出密室。
李昆合上密室門。“大哥,私底下用老稱呼您不見怪?”
“當然,這更顯兄弟之情,你想說什麼?”
“小弟突然想起件事……”
“咦!什麼事?”
“說起來是陳年舊事,都快二十年了,大哥也許已經淡忘,但小弟卻一直耿耿在心!”
輕輕吐口氣,才又接下去道:“大哥應該還記得當年太行王屋兩幫為了籌集開幫的經費,聯手做的那一票生意?”
“當然記得!”丁天龍老臉變了變道:“那票生意做得很乾淨,事後調查,並沒留下任何根鬚枝葉……”
“這很難說。”
“兄弟莫非發現了什麼徵兆?”
“這倒沒有,只是猜想,那票生意太大,曾經轟動了大河南北,說不定有人經過多年調查出頭翻案……”
“很不可能!”
“還有,當初我們犯下了江湖大忌,不該縱容……”
“不要說了!”丁天龍揚手阻止李昆說下去,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道:“要緊的是應付目前危機,我們出去。”
夜深!
人靜!
丁府一片沉寂,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警哨密佈,每一個可以藏身的角落都伏得有人,不分日夜地守伺。
一條人影出現在中院,手裡倒提長劍,勁裝疾服。
“什麼人?”
暗角里發出輕喝。
“接班的!”
“樊老三麼?”
“唔!”
“時間還沒到,你他媽的閒得發慌麼?”
“唔!”
樊老三迅快地進入發聲的暗角哨位。
“你……嗯!”短促的悶哼之後沒了聲息。
樊老三又從暗角里出現,穿過院心,大方地步向通往後院的穿堂。
“誰?”穿堂裡發出喝問聲。
“樊老三!”人已進入穿堂。
“你不是……唔!”
警衛被反勒住脖子,倒拖進穿堂右邊的房門,門隨即掩上,房裡沒燈,但開朝後院的窗子有走廊燈光透入,依稀可辯人影,警衛是個瘦小老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