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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就回來!”

草摩伽羅低頭看手裡被硬塞過來的紙盒:“……”

行,沢田綱吉,你小子,可真行。

.

一月剛過完,二月才開了個頭,班裡那好不容易消散下去的節日氣氛便捲土重來。

空氣裡面像是飄滿了粉紅泡泡——真理亞摸摸下巴暗自思索。

“真理亞是在想要給誰送巧克力嗎?”

有女生大膽地問真理亞,“你要送誰我猜不到,但是我知道,一定會有很多人想要送給你。”

不止那些看到真理亞臉就會紅成一片的男生,還有不少被真理亞幫助過的女生,他們都想趁著這個節日來表達一下謝意。

“那倒不是啦。”

真理亞完全沒有被人打趣後該有的羞澀,“我只是在想為什麼節日一個連著一個哇……總覺得聖誕和新年才過去沒多久,這麼快就要到下一個了。”

而且每一次送禮,對於真理亞來說等於腦細胞死一回,她懷疑再這麼送下去,不等成年就等變成禿子。

再一想到數量——真理亞麻了。

“不送的話,也沒關係的吧?”抱著最後的希望,真理亞問著身邊的女生,“巧克力而已,平日裡就能買到不是嗎——好吧,我說錯話了,我其實也很期待收到別人的巧克力的。”

不是真理亞想,而是女生們根本掩藏不住期待的眼神制止了她。

畢竟除了送給喜歡的人本命巧克力,還有朋友之間互相贈送的義理巧克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義理巧克力是象徵著友情的存在。

她們都想收到真理亞送的義理巧克力,也想送給真理亞——送禮物的機會並沒有真理亞想的那麼多,大家都不想錯過。

屬於送禮的話題到此終結,但另一股暗潮洶湧了起來。

放學後,後知後覺的真理亞才發現,回家那條路上的店鋪大都換上了和情人節有關的裝飾,粉色紅色的愛心,還有依偎在一起的情侶的剪影。

真理亞走進去隨便挑了一盒,綱吉還沒來得及問她為什麼要買,就見真理亞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來一塊遞了過來。

她自己也剝開一塊放進嘴裡,沉思片刻,“還是那個味道。”

“你想它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啊!”綱吉嘴角隱隱抽動兩下,巧克力沒吃裝進了兜裡,“你怎麼突然想到買這個東西,還沒到情人節不是。”

“我看桃子她們都很在意,就想著是不是情人節有什麼限定口味,但是完全沒有嘛,除了換了個包裝。”

真理亞把包裝恢復原樣,敞開口的紙盒恢復成了心型,“回去以後還要拜託伽羅幫我買巧克力,給妹妹他們的得我自己做——可是好奇怪哦,只是把買來的巧克力重新融化了再凝固,就變成了自己做的……”

“停、停下,你不要再說了。”

綱吉一臉的悲壯,“不要把手工巧克力說得這麼卑微啊,你讓那些傾注了感情去做巧克力的人怎麼想!”

“傾注了感情就會變得更好吃嗎?”

“應該吧——你這個懷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我確實是沒有收過別人送的手工巧克力,但是媽媽每年都會做了送給我的。”

真理亞嘆氣:這個真相聽起來更加悲傷了。

“好吧,今年我會送給你的。”

她拍拍綱吉的肩膀,“所以不要傷心了哦,今年不止奈奈阿姨會送給你,我也會送你的。”

綱吉滿臉的悲憤,明明真理亞是在安慰他,結果還不如不安慰。

但他無法反駁——難道要說“不用你送給我,我不想要”嗎?這話他根本說不出口。

“……那明天見,真理亞。”

最後,沢田綱吉憋著氣回了家,家裡飄著一股濃郁的可可味,綱吉一眼就看到站在廚房小心熬著巧克力的媽媽,正把巧克力液倒進模具裡,旁邊擺著大顆的杏仁,看樣子是要裝飾在巧克力上。

“怎麼媽媽你也在做巧克力。”

“快到情人節了嘛。”奈奈媽媽的回答無懈可擊,“我看別人都在買,所以沒忍住——伽羅先生買得比我還要多哦,那個量,把收銀員都給嚇到了。”

回憶了一下推著一整車巧克力的草摩伽羅的模樣,奈奈媽媽忍俊不禁,“好些人把伽羅先生當成了花心蘿蔔,說他要給很多人送呢。”

“伽羅先生他長得……確實很花心。”

綱吉情不自禁地感慨。

於是母子兩個的話題一歪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