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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5

的僕婦,真理亞朝著站在人群中心、高度突然矮下去一大截的女孩張開了手,“慊人。”

她綻放了在草摩家出現的第一個笑容,“不過來嗎?”

穿著深色和服的女孩撞進了真理亞的懷裡。

“姐姐。”

草摩慊人在真理亞的頸間蹭了蹭,撒著嬌,“你好久都沒回來了。”

.

遺傳了父親那邊體弱基因的草摩慊人,身體帶著病態的脆弱,僅僅是冬日裡在外面站了一小會,她就兩頰泛紅開始咳嗽——可誰都能看出她那壓抑不住的歡喜。

側著身子、兩隻手都要拉著真理亞的衣袖,寧願自己走得變扭,也要無時無刻將真理亞收入眼中。

擔憂著家主身體的僕婦綴在後面一些的位置,幾次想要開口提醒。

走在差不多位置的草摩伽羅在心裡搖搖頭,這應該是最近才被調來家主身邊的新人吧——他想,如果是老人的話,這會兒大概會退到家主看不到的地方才對,沒見家主眼中的急躁越來越濃了嗎?

要不是小姐特意和家主談過,就連他都不可能出現在離兩人如此之近的地方。

——說起來,家主現在是不是太依賴小姐了點?

草摩伽羅的擔憂很有道理。

慊人拉著真理亞回到了她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院落裡,真理亞先進了屋,而落在後面的慊人,展露出了她這個年紀不應該擁有的殘酷。

她輕描淡寫,“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被驅逐的僕婦顯然無法理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其他人拽走,支支吾吾的聲音蔓延了一路。直到看不見那人,慊人才把同樣帶著厭惡的眼神投給了並沒有離開意思的草摩伽羅。

草摩伽羅優雅地行了個禮,“家主。”

他是草摩家的異類,擁有著草摩的姓氏卻只聽真理亞一人的命令,即使是草摩慊人這個家主都不能拿他怎麼辦——換個說法,是真理亞不會讓別人拿草摩伽羅怎麼辦。

沒人敢駁真理亞的面子,於是草摩伽羅也就成了某種意義上的特例。

對著這個始終無法驅逐的男人,草摩慊人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輕蔑地哼了一聲,不過她重重甩上門的力道倒是表露出了真正的心情。

這種幼稚的小手段對草摩伽羅來說等同於貓咪的小小揮爪,不值一提,他知道許久未見,小姐和家主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主要是家主在說——便回到了屬於真理亞的小院。

在慊人成為家主後,於情於理真理亞都應該和慊人分開。

但慊人不允許。

於是這座小院就成了獨屬於真理亞的、類似於倉庫的存在,比如過節時收到的禮物,還有一些不應季的衣物飾品都被放在了這裡——比起真理亞,草摩伽羅出入這座小院的頻率更高。

他想著年初時預定的那幾套新年禮服所搭配的髮型和首飾,對於伽羅來說,這屬於他難得有興趣且樂此不疲的休閒娛樂,只可惜這段快樂時光止步於他在小院門口看到草摩紫吳。

少年先是禮貌地打過招呼,停駐原地。

“紫吳少爺,沒想到您這麼早就回到了草摩家,還以為會拖延到新年前夜才回來。”

草摩伽羅淺淺微笑,“畢竟您也該到叛逆期了,這麼聽話的孩子,對於父母來說可是會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的打趣並未得到回應。

“……伽羅先生,我們的計劃,應該是失敗了。”

草摩紫吳的眼底翻湧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伽羅知道少年所糾結的問題,可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只是提出了個假設而已。

——假設,將小姐和家主分開,會不會讓家主不再那麼地依賴小姐,轉而去依賴別人呢?

很遺憾,從結果來看,家主並沒有變成少年理想中的樣子。

“……慊人她比從前,更加依賴真理亞了。”

草摩伽羅輕咳一聲,“容我提醒,您該稱呼她為家主才對——對於小姐來說,妹妹依賴自己可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您口中的兩位當事人都未曾表示過不滿,不是嗎?”

‘而且攔住我又有什麼用?’

‘不管是家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