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對手,他從電腦的影片資料裡能夠感覺出天津e隊的整體能力,在中甲算是強隊了,不過與龍尊相比還是略遜一籌,只有威海算是殺手。知已知彼,百戰不貽,他的戰術基礎來自於對手的整體與個體。他一般忽略了客場因素,他認為足球是在那塊綠色的界內踢出來的,說別的白費。
從北京到天津坐大巴只需要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歐陽勤瑾從車窗望去一路上麥溢馨香,收穫的季節陽光充沛麥粒的硬度,象一個個攥緊的小掌頭在宣誓與吶喊,豐收來自於雙手,而他們要靠那雙腳去蕩波江湖。顯然,土地是踏實的沃土,江湖是飄渺的風沙。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快得就象地圖上的距離,混凝土林立的現代城市空虛得似被金錢迷失的鋼結構,需要一塊青青草色,追崇自然,迴歸自然使人們的心安靜下來,等待一場虛擬的戰爭,從中尋找一種積極向上的精神。
龍尊隊員的爭吵打斷了歐陽勤瑾的思緒,他發現隊員心情輕鬆,沒有一絲戰前的緊張,相互調侃著,錢愛愛依然是他們討論的話題。
龍蕭安看著王默心情舒暢的樣子說:“愛情真好,愛情能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門神武俠平時不愛言語,此時卻說:“愛情能給人帶來一切的煩惱。”龍蕭安反對說:“愛情不屬於多情種,你那影星白莎一到現場看球,我們準輸。降級冤枉了張指,報紙都說了,最後一場看到了白莎的身影,怪不怪,又輸了。”齊齊開玩笑:“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光想著抱白莎而忘了抱皮球了,大俠,今年白莎準沒到過現場,我們的球都贏了嗎?”大家都笑了。武俠不高興說:“毛蛋孩子懂什麼,你們那一個沒有幾個女朋友,夜生活不少了,看見人家的玫瑰花了,才想起愛情來,這個時代的愛情就象鸚鵡學舌,誰信呀?象大象一樣,趕快結婚。王默找了一個富家女,你們能找到嗎?你們有哪樣的魅力嗎?”
武俠被稱為門神,那並非浪得虛名,快而立之年的他曾經有過幾次經典戰役讓他成名立腕。自從結識了白莎以後,他的運氣似乎一落千丈,輸球就象家常便飯一樣。張居一再要求武俠不要讓白莎如此炫耀的來看球,武俠恨上張居暗地裡奚落說:“真是白痴,輸球和白莎有什麼關係?”白莎看球總是戴著太陽鏡,穿著比普通人略有些靚麗,但是她的大嘴往往叫人認出來,叫她那部走紅的電視劇劇中的名字,她坐不到那紅色的坐位上簽字的紙張便湧過來,她一一為其簽字,毫不吝嗇書寫自己瀟灑的簽名。只到比賽開始,這裡才會安靜下來。她喜歡和球迷們一塊喊口號,唱歌。她溶入其中,球迷便忘記她是一個名星了。一散場人們都在結果的悵茫之中,無人問津的她便悄悄地離去,在指定的地點與武俠約會。白莎喜歡足球的性感,更喜歡武俠撲球的性感,她所取悅的足球快感不是來自進球,而是把球撲出去的瞬間。
白莎的頻頻出現,成為體育與娛樂兩大媒體報道的結合體,象是連體褲出現一樣,第一次讓人感覺到新喜與彆扭,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即然穿到身上,那就成為一種時尚,跟風的人便多起來,你不穿就落了後,不客難看不難看。本來對雙方都是好事,可是球迷分析,自白莎出現,龍尊很難贏球,武俠在球場上總是恍惚,丟球數明顯增多。大嘴東方興在節目中分析說:“武俠臉黃無光,體虛無精,皆盡女色過甚之故。”自此,球迷們討伐白莎,見白莎在場,便大聲喊口號:白骨精,身無影,纏住武俠不放鬆;跳不起,接不住,雙手只抱女妖精。”白莎不敢到現場去看球了,她跑到酒店裡看直播,一個人真的沒多大意思,象是嚼了半天的口香糖,只有物而無味了。當比賽又輸掉了,她興奮的跳起來,她想與我有什麼關係。她躺在床上等著武俠,她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她便睡著了。當武俠進來時已經凌晨了,她撲到武俠的懷裡痛哭,說:“我也是球迷呀,我怎麼成了白骨精了。去不去不都是輸嗎?”武俠本來想罵她一回,不想過來,她下了死命令,跑出來時還埋怨自己太過於聽女人的話了,不過,他見她掉了淚,心有軟掉了,便安慰說:“你要是真成白骨精了,我不成唐三藏了。看直播更好嗎?不怪你,不去了,龍尊不是也輸了嗎?你何必記在心裡?”白莎鬥不過球迷得要爭過武俠,她說:“我不是願意看你的比賽嗎?電視直播與現場不一樣嗎?視角不同,現場是全方位的,雖然有遠近之感,但是能感受到一種無的氣氛,吶喊、驚叫、跺腳、鼓掌,忘乎所以。而電視上的畫面的角度是狹義的,總有虛幻的感覺,象隔著玻璃看東西,重放、慢放、特寫、近鏡、遠鏡加上解說,不能不說挺完美,可是它會丟到一些東西。我熱衷於看現場的,為了你,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