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它還比不了鄉村的一頭騾馬,就算是尥個撅子,只要韁繩在手就能勒住,而那隻破球沒有一樣東西能讓他抓在手裡。他從來沒有上場踢過球,為了面子與必要,他總會放在自己寬大的辦公桌上一隻皮球,無聊時也會拍打幾下,平時便是個白搭,能當上俱樂部的總經理不是因為懂球,而是他在集團的管理才能,經過幾年足球圈的打拚,他雖然不甚懂得足球技戰術,但是他領悟出足球的一些屬性,足球這東西不定性,沒有一個人敢直言這場球必贏,那場球準輸。
圖騰望著綠色草坪上領著球員訓練的主帥張居,氣便不打一處來,別人對他擺臉子,他也會,不過他與張居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心裡越恨面上越和氣,甚至不願意照面,他對跟在身邊的領隊劉民說:“無能之輩。”劉民不敢招惹圖騰,龍尊走到這個地步,他也脫不了干係,跟著圖騰走得太近,事事支援圖騰,本想圖騰大方能多拿些獎金,卻事與願違,隊伍在降級區裡轉悠,他成了出氣筒,卻還要說些好話:“志不同而不相謀,你的觀點對,時代不同,錢的面前無懦夫。不聽你的,後果自負。”他對張居也不待見,弄成這樣不在於他,也不應完全在於圖騰,罪應歸咎於主教練。圖騰搖著頭說:“你說,什麼能讓這場比賽必贏呢?錢的確能讓王默之流變成天才,其它人也能瘋拚一把。但是不能做到百分之百呀。”劉民詭異的笑了,說:“圖總,哪有百分百,除非裁判多弄個點球,要麼就是對手幫咱進兩球,放咱進兩球,咔咔的。”他揮舞著腿擺出射門的姿勢。圖騰看著劉民也笑了,他的笑與劉民不同,即冷又陰,即苦又無奈,非喜非悲。
圖騰何止沒想過做個假,他從來沒作過,就象沒有被蛇咬過卻知道被蛇咬過的滋味與後果。他感覺到象張居這樣的人在關鍵時刻容易掉鏈子,張居沒準就是一條蛇在最後咬自已一口,還帶著毒,讓你死。圖騰是鐵打的營盤,張居是流水的兵,別人可以擦擦屁股走人,他不行,降級這種恥辱將是他一生的負擔。他作為龍尊集團的股東,直派來的總經理,如果降級,他所覬覦單國那個角色將成為泡影,回集團也不會有好的位置,他不想就此退休,他剛到知天命的歲數。此刻,他必須要做出決擇,第二保險是裁判,或者是球員。當想到要踢假球時,他倒吸一口涼氣,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象是做了賊似的,似乎天上要打閃把他劈了一般,他心裡嘀咕著,會沒事的,絕對沒事,有什麼事,小心點,潛規則而已。
圖騰的臉很有稜,鷹鉤鼻加有神的眼,看上去很狡猾。他心裡非常明白,現在環境不允許,熱火朝天的中超,絕不允許再出現那骯髒的假球。他在集團工作時便曉得所謂的足球打黑風暴,那些足球的糟粕令國人唾棄,那些可笑的、可悲的、可惡的、可罵的、可恨的、可諷的假賭黑令國人蒙羞,十多年來,媒體對這個詞好象忘卻了。他想做假時卻忘記了,他也曾罵過無恥,他只想到另一層面,他不知別人是不是也做,他做會悄無聲息不露破綻,他突然想起在這平靜的足球環境裡*在用電腦賭球,甚至於還讓他賭一把玩玩。他認為她那種似博彩的賭球只是一種平常賭博而已,靠的是認識與運氣,不會影響比賽的,那種所謂莊家操縱比賽的事情,他不曾聽說,更沒有遇到過。他安慰自已他做這件事是不得已而為之。
最有把握的是球員,他們是比賽的直接控球者。的確,如果有一個人潛伏在對方隊裡,那就不是11人比11人,將是1人大於21人。在身後打黑槍死了都不知誰打的。圖騰感嘆時代,這樣的人在如今是無法找到的,職業球員的素質不比當年,踢一場假球,終身都將忐忑不安,它將是一枚定時炸彈,隨時爆炸,腦子裡將有揮之不去的滴噠聲折磨著你。象那種明顯往自家球網射的,就象扯破褲子露出蛋來還顯擺的傻瓜,已經絕種了。他也不會那樣傻,搞假球比降級的罪更大,降級是大夥的,搞假是個人的,想來想去,圖騰感覺最沒風險的應是裁判,最後一輪是亞足聯安排的外籍裁判,偷偷的拿點禮物,中國人有名俗話,官不打送禮的,等走了,秋後算賬找螞蚱吧。他想得比較簡單,禮物這種東西是不是真管用,那也要死馬當成活馬醫。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屁股上拴個炸彈。
他躲開劉民,走到一邊綠草坪上撥通單國的電話:“單董,要想保險,我考慮還是給裁判買點小禮物,象弄點紀念品這樣的方式賄賂一下,主裁那邊重一點,高檔一點,人家會偏向一點,我們取勝的機率就大一點。”
“大一點管什麼用,勝是必須的,潛規則這東西我不懂,你看著辦,我要的是中超資格,權力給你,只要一個字,勝。上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