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舒坦了沒多久,張居打電話過來說:“郭子,有來鬧事了。”他想這樣的人沒法和他在一起混,有不能不管,忙驅車到俱樂部,見是負球請罪,心裡哭笑不得,不過他的心裡還是熱乎乎的,最起碼郭子是為了他而做出如此滑稽的事情來。
第四十八章 髮型門
進入五月份算上加賽一場,龍尊披荊斬棘連贏五場,積分從1分到16分,不經意間便從積分墊底升入中上游。然而成為媒體熱點的並非歐陽勤瑾,而是王小豹。王小豹五場進8球,連續兩場上演帽子戲法,只有一場未進球,一下子讓媒體有了著墨之地,渲染的家喻戶曉了。王小豹象是坐了火箭升入太空一樣,失重了。龍尊馬不停蹄驅車至石家莊客戰河北q,駐紮香格里拉大酒店。全隊各進各的客房,王小豹穿上便服躺在自己的床上,望著自已的這雙大腳,光閃閃的腳面上趴著幾條粗壯的青筋,五個比一般人稍長的腳趾,每個相挨著的都可以靈活的夾東西。楊齊齊從另一個床上跳下來,反覆的端詳著,他發現它不是一般的腳,而是一雙金腳。他把自己的拖鞋踢得老高,打在客房的櫃壁上,說:“豹啊,你的腳為什麼就那麼的香,而我的腳就這麼臭啊,你的腳能踢出7位數,而我的腳卻分方不值,你的腳是金腳,而我的指令碼連銀腳都不算呀。”王小豹似乎明白了同室的這位隊友的情緒,不就是自已的廣告收入劇增,而一個農村人一步蹬天,難免不讓人眼紅妒嫉。王小豹看著楊齊齊的神態哈哈大笑起來,說:“瞧,你就象俺村那發情的驢子一樣,時不時便鬧一陣。俺這雙腳也不是一天兩天練就的,你說是金腳俺不反對,俺還要穿金鞋呢。”楊齊齊一聽說他象驢氣壞了,說:“豹子,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甭老俺俺的,沒我們後衛也就沒有你們的光輝,知道吧,豹子,你要注意點,你現在的名氣都蓋過黑犬了。”王小豹隱隱約約地聽出楊齊齊的意思,這句話雖然有些不懷好意。挑撥離間的含義,但是他還是認為楊齊齊是在跟自己說心裡話,他說:“楊子,說歸說鬧歸鬧。不可嚼別人的舌頭,你是俺的哥,別人也是俺的哥,不管是誰風光都是大家的風光。不是俺想蓋過誰,是俺誰也蓋不過。俺總相信一個理,腳正不怕鞋歪,路要走正道。一個人好不是好,大家好才是好。”
楊齊齊一隻腳蹦著去撿託鞋,光著的腳塞進鞋裡踏拉著走,仰臥在自己的床上。望著熟悉的天花板,他無語了,自己冷言冷語的丟擲一肚子的酸話,不過是在這位較為單純的孩子身上說出來圖個痛快,沒成想人家滿嘴的土話還能說出一翻道道。人比人活著。貨比貨留著。這樣的醋意不是來自他的胃反的酸,而是他所追的穆玲玲對他的一種無聊的嘮叨迷亂他的心智。穆玲玲說:“看你踢球我從來沒有興奮過,因為你從來沒有讓我爽。進球的總不是你。”楊齊齊回答:“我就是大廚,珍饈美饌擺在桌上卻看不到廚子的功勞,端著盤子上來的往往是服務員。越是高深的球迷越是能看清楚我的價值。”穆玲玲說:“我不想做高深的球迷,我只看進球的那一瞬間,我只想吃美味。總會忘記是誰做的。”楊齊齊回答:“我就是大樓的基礎,沒有人能看到它,沒有它,大樓會塌。防守才是真正的力量。”穆玲玲說:“我不否認你的作用,但是,你卻從來不能火。看看王默。看看王小豹,看看龍蕭安。”楊齊齊回答:“一個後衛的價值在於暗處,一個前鋒的價值了於明處。”
穆玲玲越來越疏遠他的原因明著她不會說是兩人都知曉的那事,來打擊他的自尊,只是說她與他性格上有差距。本身她還是喜歡他的。他也明瞭他倆的關係,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還會努力,他不是想得到什麼而是想證明什麼,證明什麼呢?難道證明比得到更重要,他認為重要。雖然,他倆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沒有幾天。楊齊齊第一次見到穆玲玲是龍尊降級的那一年10月份,在客場輸球回京的飛機上認識的,她是一位空姐,她自稱是龍尊的超級粉絲。她把一杯熱咖啡端到他的面前時,他看了她一眼,好似滿艙的人只有他醒著,剛剛比賽完的身體只有他仍然有些餘力讓他穩下心來仔細欣賞一個女人,她的一雙單鳳眼彷彿要給他說些什麼,那麼的含情脈脈,看進他的心裡。她直身轉身,回過頭來又看了他一眼。她的那身制服裹住她修長的身材,在他的眼睛裡放大了百倍,似乎那麼的完美,他不希望她消失在他的視線裡面,他想多看她幾眼。他在第五次按鈴的時候,塞給她一張寫有他手機號碼的便條。她欣然地攥在手裡,毫無表情地離開他的視線,他卻緊張的感覺象是對手罰一個近區任意球。
下了飛機,太陽還沒有露臉,北京的早晨便從曙光中靜靜地開啟。全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