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做話題,我們跟了風。”王默狠狠地看了一眼楊齊齊,剛才還一本正經的指東畫西,現在卻倒戈,搞的其它人也搖擺不定。他必需堅持自已的意見,有些強詞奪理地說:“一切都靠賭,我們能走多遠,賭最終會徹底失敗的。我對龍尊的前途感到憂患。”歐陽勤瑾懂得一個道理,如果棋盤的子不能夠讓自已靈活運用,失去控制,那麼失敗就是必然的。王默這顆子是車,必需掌握在自已的手裡。歐陽勤瑾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是個好賭之徒,我從來沒有說過賭這個字,在合同裡也沒有出現這個字。現在龍尊的成績是賭來的嗎?不是,是靠戰術,努力,精神所得來的;是靠在座的每一個人的拚搏得來的;是靠我們精誠團結得來的。我們能走多遠,就這麼一件小事,讓我們分了心,傷了感情,沒有一點點的包容;沒有一點點的理解;沒有一點點的分析。這樣的話我們只會曇花一現。”大象急著問:“歐指,你說說這個合同的來龍去脈吧。”歐陽勤瑾說:“這種合同的簽署是一個偶然,我也是第一次簽署這樣的合同。在雙方討價還價時,我不經意說出這麼個方案,其實這個方案在我內心中只不過是種信心,我有信心衝超。張經理否決,單董同意,他不想呆在中甲太長,但是他沒有考慮我說的是不是大話,如果衝超不成功,他也只用能剩下那點錢來填充失意與安慰。”王默坐下來,仍在說:“如果龍尊真的升超不成,你不恨死我們。因為錢沒了。”歐陽勤瑾嚴肅的表情有些緩和,聽到這麼一句話,也跟著笑了,說:“如果我只為了錢,我就不回國了。”大象說:“我相信歐指的話,他絕不是那樣的人。合同是雙方的*,拿出來說事,明顯是有人故意的。我們也受到矇蔽。”歐陽勤瑾說:“大家能理解我,我很高興。不管發生什麼事,罷訓是嚴重的錯誤,此事將嚴懲不怠。”劉民這才向隊員喊:“還不趕快訓練去。等著挨罰呀。”
楊齊齊立馬抱著球走出去,其它人跟著,王默不情願走在最後。外面有些秋涼,草坪的草有些衰色,就象隊員走路的樣子,歐陽勤瑾跟在後面大聲喊:“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踏在這片綠色的草上,就要變成狼變成虎變成狐狸。”
單董召集張居、歐陽勤瑾、劉民等人員專業探討罷訓的問題。單董接受張居的意見,根據隊員罷訓的時間短,而且這個事件沒有流出去,沒有讓外人知道,鑑於新階段比賽馬上到來,只給隊員們一個警告。聽到這些,歐陽勤瑾憤憤然舉手,開會之前,張居和他交流過意見,他說過,絕不姑息。沒想到張居仍是如些態度。他站起來說:“我們往往有一個錯覺,那就是為了成績而姑息養奸。把制度扔到一邊。罷訓的實質是什麼,是態度。態度絕定一切。領導人的智慧是什麼,對的獎,錯的罰。象王默這樣的人,越有能越要給他戴一戴金箍咒,不然他會大鬧天空的。”張居說:“罰可以,但是會影響比賽,面臨衝超,會刺激到他們的。”
歐陽勤瑾冷笑說:“我就要刺激一下他們,讓他們永遠醒著。”
單董看看張居再看看歐陽勤瑾,二人的風格截然不同,曾經失敗的張居雖然很敬業,但是性格決定一切。他放棄原來的立場,對歐陽勤瑾說:“罰,必罰。罷訓絕不笑話,說明他們的心非常浮躁,只有靜下來才能面對更大的考驗。禁賽是不可能的了,每人罰款兩萬元。”歐陽勤瑾說:“對王默禁賽一場,他是領頭人。”單董答應了歐陽勤瑾的要求。歐陽勤瑾另外談了談合同洩密問題,合同影印件是真的,如何跑到媒體那裡,我們這裡潛伏著奸細。其實歐陽勤瑾想到的這個奸細應該是圖騰。單董回答輕鬆,好象冰是水冬成的那樣自然,給點溫度便變成水。徹查到底,俱樂部的合同放在檔案室,取閱有著嚴密的制度。
散會後,歐陽勤瑾主動坐進張居的車裡談了談下一場比賽的細節問題,其主要是安慰一下張居,張居清楚歐陽勤瑾的用意,心中雖然有些不暢,但是他能穩坐總經理的位置,絕對於現在龍尊的成績有關。張居的心平和了許多,就象賭輸了錢有贏回來的喜悅。
在張居宣佈處罰之前,歐陽勤瑾在訓練時單獨找到王默,王默滿身大汗地跑過來,身上帶來草的味道,那雙橙色的運動鞋上貼有枯黃的葉子。歐陽勤瑾把一件上衣仍給王默,王默順手披上,兩人坐在草坪上,望著遠處隊員練習的場面,歐陽勤瑾說:“你說罷訓應不應該處罰?”王默低著頭說:“錯了,罰多少我也沒有怨言。”歐陽勤瑾說:“你知錯了嗎?”王默吐出一口氣,說:“罷訓的確錯了,到那裡都是錯的,我太單純。賭薪門的確也影響了我,如果我也賭上一把的話,我可多掙幾百萬來體現我的價值。”歐陽勤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