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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說不出的幸福象花瞬間綻放一樣,而且還帶著別樣的花香永遠儲存在記憶深處。這一次,她的內心總有一種忐忑,沒有任何的幸福感,似乎附加了一種無言尷尬,塗抹了一層薄薄的紗幔。髮型門一直在她的心裡纏繞,她想找他鬥一次,但是見到他她又恨不起來,她多麼的愛他,他也是那麼愛她,他卻磕在門沿上。愛情是脆弱的,就象一枚雞蛋,磕壞了就一文不值,你把它捧在手心裡,暖在心裡,愛化為一隻毛茸茸的小雞,情卻變成瑣碎的硬殼零散的記憶,壘成婚姻的城堡。她偷偷哭了一次,她便不哭了。她能戰勝張靜同樣能戰勝樂琪兒,她相信歲月能抹去這段傷痛。她認為她與樂琪兒的美各有千秋,甚至還有點相同之處,最大的威脅在於樂琪兒比自己年輕十歲。30與40的女人是不言而喻了。她認為她的優越性不完全在於家庭,而在於自己的魅力。

趙馨走過來,坐在另一張巴凳上,端起高腳杯,放在鼻尖嗅了一下,望著面前這個男人,他的確是個無可挑剔的男人,瞬間她領悟到在這樣的男人面前如果失去自我,完全屈服於他,那將是可怕的。也是可悲的,她沒有去碰他送過來的酒杯,而是自已抿了一口紅酒,問:“什麼樣的禮物?”歐陽勤瑾把杯撤回來,輕輕放下。把放在巴臺上的紅盒拿起,正要開啟,她說:“別開啟,讓我猜猜是什麼?”他說:“並不貴重,小禮物。”她想這個禮物是什麼並不重要,而無緣無故送禮物卻蘊含著豐富的內容。其一,他做錯某種事情。而在其心中產生某種變化,身不由已的去彌補,其二,他想挽回,並不想錯上加錯,不管樂琪兒有多大的誘惑。他還知道那頭炕熱,其三,他想用小恩小惠想把事情由大化小,由小化無。她想得越多的時候,她越來氣。本來她還認為自己很偉大,她用愛來包容,用行動來證明,此刻,她越發感覺自己的渺小,當一種愛用東西來彌補的時候,感情的天平以無法來衡量愛的質量。不管內心有多複雜,她還是在想象盒內的東西是什麼,“胸針?”他說:“不是。”“項鍊?”“不是。”“手鍊?”“不是。”“嗯,鑽戒?”“小禮物。”“小紅盒,金的,耳環。”“不是。”她站起來,把紅酒喝光,過來一把搶過紅盒,然後坐回去,慢慢的開啟紅盒,一串黃金的小鏈子,上面還點綴著亮晶晶的寶石,同在的標籤上注著,腳鏈,千足金5。2克,天然鑽石。她望了一眼歐陽勤瑾,把自己天生完美的長腳翹起來,自我欣賞地說:“佩,真佩。瑾,你給戴上吧。”歐陽勤瑾欣然地從巴凳上下來,說:“喜歡嗎?”便去拿那串腳鏈,趙馨卻恨恨地吐出兩個字:“喜歡。”迎著他惡惡地丟在地上,說:“想給我戴上腳鐐,栓住我,你安的什麼心,平時忙得連生日都不過,現在卻買起小玩意,你不應給我戴,這適合你們踢球的,每人腳上都栓一個,亮晶晶的,跑起來,多好看,踢起來,多牛。”說完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時便哭起來,她想本來是個幸福的時刻卻愈加的難過,便隨口說:“甭給我戴,給樂琪兒戴吧。”歐陽勤瑾沒有想到她會這樣,一時慌了手腳,當聽到樂琪兒三字時,他明白髮型門還沒有關閉,這是一道感情之門,沒有她來關,是關不嚴,這扇門不是單門,而是雙扇的,她這一扇關住便關住了,而樂琪兒關住還會被她推開,沒有一把門栓能使兩扇門相連,更沒有一把鎖能鎖住這兩扇門。

他不知所措便去撿拾那條腳鏈,她卻從巴凳上下來,怒氣衝衝地向臥室時走,他沒有撿拾起來急忙追過去,從身後把她抱住,說:“都過去了。不說了。”她極力的掙脫,腳步卻停下來,淚象小河一般地流卻無法去擦,她哭著說:“我不愛足球,你便不愛我了?”他死死地抱著她說:“不是,與足球無關。”她哽咽著說:“無關,與什麼有關,如果說與色有關你不感覺到臉紅嗎?你真的喜新厭舊嗎?我的美還不夠嗎?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些食肉動物,樂琪兒是足球圈裡的人,而我不是,我不能走進你的靈魂裡,樂琪兒卻能,她把你當成思想的獵物,足球能使她發騷,發情。但是,我還是一直認為與足球有關,足球是你的命,是你的生活,是你的夢想,我卻不熱愛足球,脫離了你的生活,你便厭倦了,你便不愛我了。”他把她扭過身來,說:“不是。”她滿臉淚水,泣不成聲地喊:“哪是什麼呀?”他說:“那是個腳鏈呀,我想把你拴住,永遠不離開我。足球並不是我的唯一,你才是我的唯一。”她望著他的樣子,模糊不清象一隻小綿羊,卻又很有力的抱著她,她的心便化了,她抽噎的問:“你還愛我嗎?”他把她抱緊說:“愛。”便親吻她的淚唇。她推開他,她害怕自己投降,她現在就已經沒有了氣,她不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