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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幫我打破了對海倫納的恐懼……

我仔細地退出每一顆子彈,端詳著六顆在我手心的子彈,每個彈頭都冷冷地散發著柔和的白銀光澤。我把它們一一裝填進去,然後將槍放在桌面,旋轉了一下,讓槍把對著春香,我猶豫了一會,她也知道這把白銀手槍可以殺死變異後的怪物,我不知道把槍交到她的手裡,她是否會馬上向我開槍呢?

也許吧,我想,這不是我應考慮的問題,如果她要開槍,就開吧。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每一步,都實在要冒太多的險。如果不幸的光環的確在我頭上,那麼,讓它在第一步就結束吧!我對春香說:“我擔心這臺儀器被海倫納做了手腳,如果一會取樣以後,我失控了,你馬上射我的頭。”

誰知她倒是乾脆利落地拒絕了:“不,我不殺人。”我心裡只有苦笑了,好吧,我想我賭一賭吧,再折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決定勇敢一次了,但當我把那夾子張開,要夾在指骨上時,我還是無法鬆開手讓夾子落下,“汪!”旺財無端地吠了一聲,嚇了我一跳,那夾子終於夾在了我的指骨上。算了吧,天意如此,我用另外四個指骨,把另一個夾子夾在另一隻手上。

春香開始擺弄那些開關,奇怪的是直到春香把夾子從我手上取下來,我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先生,這很奇怪啊!”春香在擺弄著那個儀器,她說取樣已經完成了,不過她從儀器上附帶的顯微鏡頭裡,發現從我兩個指骨末端取樣的細胞,當一個被殺死時,附近一定範圍內的其他細胞也會自動死亡,當然在此範圍之外的細胞馬上就會重生。

“好了,我把樣本儲存在真空室了,這樣就算運輸過程裡顛簸也不怕了。”春香還真是個適合擺弄儀器的人,不記得是哪個心理學家說過:不論男女,不論工種,在工作時的狀態,是最有魅力、最有味道的。無疑這個時候的春香,比她之前任何時候,更好看,起碼我這麼認為。

關閉了儀器,她笑著對我說:“先生,還好你沒有一個同胞兄弟……噢,不對,我是說還好你的體質是很奇特的。要是有另外一個跟你一樣體質的人,那你就慘了!”我把白銀左輪插入肋下的槍袋,不解地望著她。

“我剛才不是說過,當你一個細胞死亡時,周圍一定範圍內的細胞都會一起死掉麼?當然在此範圍之外的細胞馬上就會重生。但是如把細胞放大到一個人這麼大的質量和體積,如果有一個體質和你一樣的人,重傷了,那麼你也會重傷,當然你受的傷可能會比他稍輕些,如果他死了,那麼你最好的結果,恐怕也只有最後一口氣了……”說著她馬上就掩住了嘴。

但我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頭困擾我許久的疑團,剎那間一亮!

“你確定?”我一把就扯住她的手。

她很固執地點頭,很頑強地咬著牙,似乎在宣告這個專業領域裡,她就是王!她說:“確定,除非他在南極,你在北極,否則必定會殉難!”

哪怕她的額角滲出冷汗也沒有退縮,我這才發現一時情急竟把她的手捏出四道青紫了。

我鬆開春香跌坐回椅子上,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海倫納在醫院時,我的子彈可以擊傷她,而佔盡優勢的她會放過我們。原來不是她害怕老蕭真的有什麼後著,也不是她被擊傷了。很簡單,只是我當時受傷,傷到就要死了,每走一步都會抖下許多骨頭碴子了,如果春香所說的是對的,那麼當時海倫納必也重傷!

難怪海倫納要幫我恢復身體,我想她應該明白我厭世的念頭,她努力地不想讓我死,因為她可以跑去南極,但我不會無端跑去北極,我死,她也死。

我沒有再猶豫下去了,我開始收拾東西,我馬上就去找海倫納恢復身體,反正她不敢殺我!這簡直是對她致命的詛咒。但是,我消沉下去了,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個致命的詛咒?那也意味著,我永遠也不可能去殺死她了!一時間,我失神了,夾在指間的菸頭掉了地上也不知覺。

她不能殺我,我也不能殺她。天上果然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我用力地踩下悍馬的油門,瞄了一眼副駕駛座位上,那臺所謂的“不知名物質取樣器”。墊了許多皮毛和泡沫——都是從廢墟里撿來的,都可以用來做減震的墊子——我想這樣應該不會顛壞的。

“你前幾天是不是被人施加了縛靈式?”當海倫納的手下領著我七彎八拐,到達她面前時,她這麼問我,沒頭沒尾的,讓我有點愕然。縛靈式?什麼玩意?聽上很厲害的名詞,但似乎這幾天以來,我一直沒受過傷害啊。

海倫納穿著黑色的長皮袍,站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