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阿簡!”馮英攥了攥拳頭,給自己打氣。 順便幫李幾道將面紗蓋上。 阿流學她的樣子舉起拳頭:“相信阿簡娘子。” 馮英:“……” 倒也不必有樣學樣。 突然來了兩個婆子把李幾道從炕上拉起來,然後就往外拖走。 馮英反應過來去搶人:“你們幹什麼?你們要把我女兒弄到哪裡去?” 婆子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冷笑道:“不是你自己巴結來的,等著聽賞吧,到時候我們大夫人會給您補償的。” “什麼意思?你到底說的什麼意思?阿簡……” 馮英追出去,被人給關了回來。 那人還是說:“等著領賞就是了。” 馮英坐在地上看著阿流,眼神驚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次是真的,我的阿簡。” 阿流更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知道一件事,她指著地面:“娘子,這是官字吧?” 方才李幾道躺過的地方地面,有個字。 報官! 肯定是這個意思。 馮英更不好了,指著外面:“看你還能出去嗎?去報官。” “有人在嗎?有人嗎?”一間飄著檀香的禪房中,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聲音柔柔的,拍著門叫。 沒人回應。 “你怎麼不說話?你是誰?你為什麼也在這?” 蕭秋娘聽到好像是故意的呼吸聲,她回過頭,發現角落裡坐著的小姑娘。 小姑娘跟她差不多的年紀,臉上帶著面紗。 蕭秋娘回頭問道:“你不會說話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李幾道慢慢抬起頭看著她,眼神似笑非笑。 “好像是千佛寺的廂房,但是這不是我的房間啊。”蕭秋娘被她看的有些毛,尷尬坐在李幾道身邊,她看出了李幾道有些毛病。 她突然安慰李幾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為什麼會在這,我在睡覺,醒了就在這,你也在身邊,不過你不用害怕,我阿耶很厲害,我阿孃也當家的,他們會找到我們的。” “我阿孃非常疼我的,知道我丟了,肯定急壞了,我大娘其實也很關心我,但是我大娘人比較嚴肅。” “但是呢,家裡其實還是我阿孃當家的,大娘不怎麼管事,我大娘實在是個苦命人,大兄之前她有過兩個孩子,死了,大兄現在生病了……” “我阿孃不讓我們在大娘面前提前她曾經的孩子,說大娘會很傷心……” 她手撐著下巴,碎碎念道。 李幾道看著前方的虛空,笑了。 當然,還是她想的,她做不出這個動作。 “天,真!” “殘,忍!” “可,憐!” 蕭秋娘問道:“你會說話?你是才學字嗎?背詞兒呢?” 李幾道:“……” 可憐啊,真是可憐人。 這時候門開了,蕭卓手裡拎著一壺酒,淺笑盈盈的看著他們。 他像殷氏,明明笑的很好看,可邪惡的眼神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彆扭感覺。 “二兄!”蕭秋娘沒在意,跳下床榻,抱住蕭卓的腿道:“二兄,這到底是哪裡啊,我是怎麼來的?你是來接我去找阿孃的嗎?” 蕭卓將酒壺一拋,抬手摸著蕭秋娘的頭,嘴角噙著笑意道:“你想找阿孃嗎?可是阿孃把你送給我了。” 蕭秋娘不解的看著蕭卓。 蕭卓抬手撕裂她身上的披帛和上襦。 蕭秋娘大驚失色,後退到了榻邊,問道:“二兄,你幹什麼撕我衣服?” 感覺到兄長眼神不對勁,她道:“我要去找阿孃,我要告訴阿孃你欺負我,阿孃會懲罰你的。” 蕭卓盤膝坐在地上,看著她像是貓看著自己玩耍的老鼠,哈哈大笑:“阿孃會懲罰我?對對對,你說的沒錯,阿孃是在懲罰我,她見到我和大兄一起玩泥巴,她恨我,從此後她就開始懲罰我了。” “可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嗎?”蕭卓突然變臉,吼道:“她自己給我選的阿耶,大兄也是我親大兄,我憑什麼不可以跟大兄一起玩?憑什麼?” “二兄,我害怕,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蕭卓又恢復了邪魅的笑意,輕聲問道:“秋娘,你知不知道大兄是個畜生,他禍害了很多很多小女孩啊?你知道嗎?他把那些女孩子都折磨死了。” 蕭秋娘被他嚇哭了,道:“大兄是病了,大兄不是故意的,大兄是個好人,二兄,當年你貪涼非要下水游泳,差點淹死,是大兄把你救上來的,你怎麼能這麼汙衊他?” 蕭卓挑眉道:“對呀,你說的沒錯,這是汙衊,真正那個禍害女孩子的那個人是我,是我,之後我們的好阿孃會嫁禍給大兄,讓大兄成為遠近聞名的壞人。” 蕭秋娘忘了哭,震驚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蕭卓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有隱疾被阿孃知道了,她就把我玩過的女子送到大兄房裡,說是大兄害死的。其實畜生的那個人是我。” 秋娘愣住,傻傻的看著蕭卓,然後搖頭:“不是的,阿孃是好人,阿孃對誰都很好,大娘搶了阿耶,阿孃都不記恨大娘,還給大娘治病……” “所以她才變態,自己要委曲求全,自己想要榮華富貴,又覺得不甘心所以害人。” 蕭卓眯起眼睛道:“你知道大兄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