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師尊的家，我們不會拱手相讓。” “我們會回來的。” 秦霜和古化雨一人拉起綿綿的一邊肩膀，終身一躍飛上屋頂。 李紅心帶人要去追，就見嘴角都是血的綿綿倏然回頭，看著李幾道道：“追來，我就引爆靈石，和它玉石俱焚。” 李紅心等人神色一懼。 李幾道抬起手，讓大家不要追了，做完這個動作，她再次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 “姐姐，我真的只是想學功法，我想保護你。” 石斛花樹下，少女將手卷扣在臉上，坐在藤椅上小憩。 一個圓臉少女手裡抱著兔子，走到了她面前。 李幾道睜開朦朧睡眼，同時將手卷放下，抬起頭道：“綿綿，你身體修補沒有完成，學不了功法的，強行修煉，最後你身體耗盡，你會死的。” “你是我奶孃的孩子，我不會害你，你的身體不適合學功法，損耗太大，會折損你的壽命。” 綿綿眼眶紅了道：可是老祖宗沒了，您就一個人了，我學功法就可以保護姐姐，不讓姐姐受欺負。” “不用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若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死活都差不多。” 李幾道說完，站起來要走，想了想回頭看道：“綿綿，你是不是想暗示我和父親一樣，幫你修補身體？已經不可能了，父親也就修補到現在這個樣子，我不如他，沒辦法幫你。” 綿綿神色驚慌：“姐姐，我怎麼會那麼要求你呢，我知道這是要消耗感知的。” 並不是怕消耗，是她若是修補，只能損自身壽命，因為是到了心臟最關鍵的地方。 “算了！對了綿綿，不要再叫我姐姐，我們家幾千人喊我祖宗，你叫我姐姐，會折損你的壽命，你擔不起。” 綿綿眼裡都是失望和委屈：“好！” 李幾道回到臥室設定了結節，除了她自己，誰都進不去。 晚上，星河璀璨。 李幾道和秦霜古化雨坐在觀星臺記錄星象。 天邊有顆顆流星劃過，天狼星和紫微星呈對峙相，預示天下將有梟雄現世。 李幾道記錄的十分認真，無意間回頭，卻見秦霜和古化雨在嘀咕什麼。 她最不喜歡做事的時候有人分心。 道：“若是你們覺得今日的天象不重要，可以不用來看。” “不是，師尊，是……” “是什麼？是綿綿也想來觀星象，你們想求情？” 秦霜和古化雨相視一眼，臉上訕訕然。 秦霜站起來道：“綿綿真的很想加入我們，我們四個一起長大，本來不管幹什麼我們四個都在一起，可是現在就剩下我們三個，好像將她排斥在外。” “所以，你們覺得是我在排擠她？” 李幾道放下筆，笑道：“外人還有人說我養兩個面首，只喜歡幫助男子，卻歧視女子，所以，你們也這麼認為？覺得我對綿綿很不公平？” 她聲音有些冷淡道：“秦霜，我不讓你傳綿綿功法，可你還是傳了，最後怎麼樣？差點害死了她，最後還不是我救的？” “既然你們都是學易學道的，那麼就應該知道易經第一智慧，就是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有很多分支，因地制宜，因人而異，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合適的東西，這是不能強求的。” “她是身體無法休息功法，強行學習會早早殞命的，這個道理我已經跟你說過無數次了。” “師尊，您別生氣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傳綿綿功法了。”古化雨道。 李幾道指著樓下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覺得你們並不是真的喜歡修習功法，而我不是，我是打心眼裡喜歡。” “師尊，師尊，我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學……” 兩個人慌了，跪在李幾道面前。 李幾道道：“下去吧，想好了再說。” 她這樣嚴肅，兩個人垂頭喪氣走轉身。 李幾道突然叫住他們：“我雖然跟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並不代表我們就是朋友，師徒，主僕，有些東西不管我們玩的怎麼好，都是不會變的。” “你們馬上也十七了，其實可以自立一方了，考慮一下。” “師尊，師尊……” 李幾道沒有再出聲，等兩個人都走了，她將記錄下來的東西收好，踩著片片屋瓦，從長春園到了沁心園。 崔家觀星臺，崔乘風聽見動靜，嘴角抽了抽，讓下人全部下去休息，不要打擾他觀星。 然後在小爐子上煮好了熱水，等李幾道過來的時候，水剛剛沸騰，他開始沏茶。 李幾道直接坐下來看他的記錄，然後和自己的記錄做對比，又寫下總結。 “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崔乘風將煮好的綠茶遞給李幾道。 李幾道接過來笑道：“你竟然還會看別人開心不開心，什麼時候學的本領？” “怎麼？你還會有煩惱嗎？”崔乘風想了想問道：“你的那個婢女？” “說實在的，我有點看不透她，也看不出好壞，你有沒有給她算一下？” 李幾道搖頭道：“沒有，怎麼算，我吃了她阿孃的奶，不管怎麼樣都要受著，這是因果。” 李幾道母親生下她後就和父親和離了，據說都沒有多看她第二眼。 奶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