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什麼好東西?”一個身著天藍色長袍,頭戴銀冠的少年走進來。 方鶴鳴看著桃木扇上的招財小雕花,又驚又喜:“王爺,這是誰做的?” ‘啪!’宋玠扣上了蓋子。 阿流道:“這是我和我家娘子做的呀。” 宋玠:“……” 方鶴鳴根本沒看出宋玠臉色不是很好,興奮道:“你家娘子?” 想了想道:“你家娘子是馮娘子?” 阿流:“……”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那就是是了。 方鶴鳴回頭看著宋玠道:“王爺,馮娘子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高人吧,她做的法器很靈的。” 他的招財寶明顯已經不如從前,還想要一個呢。 宋玠笑了:“原來,早就認識啊。” 他很少笑,笑起來十分好看。 方鶴鳴和顧長卿都看呆了,好端端的王爺為什麼笑了呢? 因為早就認識了? 方鶴鳴:早認識誰了?認識馮娘子這麼高興嗎? 顧長卿:嘖嘖,又覺得跟人家小娘子有緣分了。 他明明還沒吃晚飯,現在卻飽了。 方鶴鳴一直沒有跟著宋玠,是因為他負責打理宋玠的產業。 如今宋玠要回去了,他本應該跟著回去的,所以才來找宋玠匯合。 如今看見這把摺扇,方鶴鳴不打算回去了。 “王爺,我想留下來跟馮娘子做生意,等我賺夠了回去的路費再回去。” 宋玠微微眯起眼睛:“路費很貴?” “您以為呢?您知道您這來回花了多少錢啊?別人勞民傷財,您花的可都是王府的錢。” 還好沒花他的錢。 宋玠點頭道:“好,那你隨便吧。” 宋玠之後進宮去跟皇帝辭行。 風光正好,泰康帝在太液池邊的勤政樓中接見他。 剛要說話,就聽外面有大臣爭執。 泰康帝看向王振,王振出去很快又回來。 低聲道:“大家,是秦王,打死了一個宮婢。” 秦王,前太子,泰康帝登基後便將其囚禁了。 改封號秦王。 泰康帝微微皺眉。 王振道:“是個掃灑的婢女。” “大家都說應該嚴懲。” 泰康帝神色緩和道:“王弟身體不適,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王振微微垂頭道:“是,太醫最近又給王爺開藥了。” “一個病人,又不是故意的,嚴懲什麼,讓他們退下吧。” “是!” 王振出去後,看宋玠坐的老實,泰康帝暗暗皺眉,不過臉上不顯,他笑著說:“這幫人,宗室不敢有一點風吹草動,不然就要上綱上線,朕自己的兄長,還是個病人,莫非打一個宮婢都不行?” 宋玠微微低頭道:“聖人仁慈。” “也不是仁慈,咱們都是兄弟。”泰康帝說到這裡的時候站起來,走到視窗,一臉淡然道:“阿星,那些文武大臣始終都是外人,朕最信任的還是咱們這些兄弟,這世上,哪有人會親過自己兄弟姐妹呢?” 宋玠從座位上走出來,一撩袍子跪下來:“聖上仁慈。” 泰康帝笑了,急忙把宋玠扶起來。 轉移話題道:“再過一年你就成年了吧?可惜了,李秘書怎麼就芳華早逝了呢?她啊,沒有福氣啊。” 宋玠道:“有緣自會相聚,無緣強求不來。” “你能想通就好,你也快成年了,看上誰家女子,與朕說,朕給你指婚。” 宋玠道:“暫時還沒有。” “哦?王振上次回來說你有心上人了。” 宋玠點頭道:“是個男兒,不合適成婚生子,惹人恥笑,找到有緣的女人再說吧。” “哈哈!”泰康帝想到宋玠身後有一群侍衛,卻從沒聽過跟哪個女子要好,不,除了一個半老徐娘的馮氏。 估計他是想他娘了。 泰康帝笑的爽朗:“怎麼會是男兒?阿星啊……這,不好,還是女人好,女人溫柔。” 宋玠神色不改道:“男人安全。” “好吧好吧!”泰康帝道:“喜歡是一回事,成家生孩子是另一回事,不耽誤的。” 宋玠微微頷首:“是。” “你明日就要走了,晚飯在宮裡吃吧。” “是!” 李幾道和馮英送別了宋玠不久,溫氏帶著王端就來了。 “馮娘子,沒有下帖子就來,叨擾了。”溫氏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馮英急忙道:“我們也沒什麼事,你和十七娘能常來這是看得起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溫氏道:“咱們進去說,是一件大事。” 馮英點頭。 馮英將溫氏帶到外院的一個小廳中。 芸娘和阿流上了一些甜品,溫氏擺擺手道:“馮娘子,我今日來,是有求與你的。” “我有個手帕交,他的侄子失蹤了兩天了,想讓你幫忙找找人。” 馮英:“……” 自己都開始接業務了嗎? 李幾道掐指算了算:【這人應該已經死了。】 馮英:“……” 馮英低聲問道:“您這位手帕能不能接受不好的訊息?” 溫氏一愣,隨後笑了:“馮娘子,你可真是個妙人啊。” 馮英:? 自己說了什麼了? 溫氏低聲道:“實話跟您說,我這位手帕交的丈夫是家裡的老二,他們家老大有爵位但是出家了,凡事不管,老三是個酒囊飯袋,只知道花錢。” “他男人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