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牌子挺好看的,給我玩一玩。” 李幾道又問道:“那你們說,為什麼賈幾道被子底下會有這個東西?總不可能是他的吧?” 年齡上也對不上。 宋玠用燦若星辰的眸子疑惑的看著李行簡:“你真的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宋玠想了想:“這個牌子肯定對他很重要唄,若不是他是這個人,就是牌子上的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可是五祖宗為什麼會對賈幾道很重要呢? 賈幾道伺候的皇帝,算起來應該是五祖宗的孫子,賈幾道忠於皇帝,莫非是那個孫子覺得五祖宗很重要,所以覺得牌子很重要,就交給了賈幾道保管? 如今人死了,什麼都問不出來。 李幾道打算再把這裡去搜尋一遍,方才他們來找屍體,根本沒來及得搜,被崔乘風搶了先。 這小子外表看著老實,誰知道會不會像他爹一樣的,私藏東西啊。 他們返回樓梯口的時候,聽見裡面一聲年輕人悽慘的尖叫。 三個人趕緊加快了速度。 等他們到的時候,就看見潛郎扶著石榻,跪地痛哭:“師尊,師尊啊,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啊?” 是他看見賈幾道死了痛哭?那也不用那麼慘啊,真的死了阿耶一樣的。 李幾道想了想,捏了一個實話符帖在潛郎腦門上。 哭聲戛然而止。 潛郎無語又氣惱的道:“你做個好人吧,我的師尊都死了,你竟然哭都不讓我哭消停。” 李幾道道:“很抱歉,我無法跟你,共情,我只想,聽實話。” “沒心肝!” 李幾道拿出綠頭牌:“你認識這個嗎?” “不認識!” 李幾道:“……” 後面都不用問了,他不知道五祖宗的事情。 李幾道將綠頭牌收起來,又問道:“這裡很多,跟我李家人,所用,相似的東西,和習慣,為什麼?” 潛郎道:“我不知道,我聽過師尊感慨,他是皇帝拿錢造的,很多都是皇帝的習慣。” 也是,皇帝是五祖宗的後代,可能被五祖宗薰染了。 這個潛郎就是賈幾道撿回來專門給自己養老送終、伺候他自己的,所以李幾道一問潛郎三不知。 他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實話符對他很有用,李幾道不難為他了。 她揭下實話符,這才拍拍潛郎的肩膀,潛郎嚇得一哆嗦。 李幾道道:“不用怕,沒什麼問了,你可以哭了,很同情你,一個孤兒,照顧你的老者,也沒了,還沒成家立業,也沒有女人喜歡,唉,怪可憐的。” 眾人:咱們可一點都沒聽出來你可憐她啊。 你這好像是在幸災樂禍呢。 李幾道繼續問潛郎:“那你打算怎麼辦?實在沒地方去,可以跟我,回家。” 宋玠算一算潛郎的年紀,道:“他也不是小孩子,還有這麼大的院子可以繼承,街坊四鄰都認識,就讓他留在這裡吧。” 李幾道點頭:“那你節哀,順便!” 她想了想又道:“我還是給你,一點喪儀吧,本來,偷我們家東西,我是,不會給錢的。” 但是那個吊墜她不打算還了。 李幾道對著宋玠伸出手。 宋玠想了想,從崔乘風腰間解下一個錢袋子,抓出一把銅板放在石榻上。 崔乘風:? 宋玠又道:“這個是的。” “這個是崔郎的。” 最後站直了:“節哀順變!” 崔乘風心想他還記得上了我那份呢。 隨了喪儀,李幾道讓宋玠幫忙把所有骨灰都拿下來,他們找麻袋裝上,然後她乘坐禿鷲乘空而起。 崔乘風也騎上白鶴,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宋玠:“你只能等到天亮了。” 宋玠笑了笑沒說話。 等崔乘風行了一段路程,突然聽見身後有咯吱咯吱的響聲。 他回頭一看,就見宋玠站在一個機關木鳶之上,以比白鶴快的速度正趕超他。 崔乘風皺眉:“你哪裡弄來的?” 宋玠道:“好嗎?它不僅會飛,還會通風報信。” 說完,尾巴上的機關一響,發出一陣火光,機關更快了。 但是火光流下,將路過的天空照的亮如白晝。 白鶴受了驚嚇,長鳴一聲。 下方望樓上有人高喊:“什麼東西?有人闖宵禁。” “射下來,快,把他射下來。” 崔乘風:“!!” 宋玠這個陰險小人,他就知道他十分的陰險。 ………… 暗室內,李幾道他們走後不久,跪地的潛郎就站起來了,他轉圈的打量自己,嘴角勾笑,像是對這具身體很陌生又很滿意的樣子。 隨後他斜一眼躺著一動不動的老屍,眼神複雜但是好像又沒什麼感情。 最後他一點一點撿起榻上的銅板:“一個,一個,一個……這是你們的孽錢!” ………… 本有些陰沉的天幕變得更黑,外面起風了,廊下感覺到了涼意。 馮英和高氏還沒有睡,兩個人在屋簷下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焦急的走動。 “阿英應該沒事,畢竟還有五郎一起的。” 馮英回頭道:“正是因為有五郎,所以才讓人擔心,那孩子毛毛愣愣的,不知道會闖出什麼禍來。” 高氏想了想:“你說的也是。” 馮英:“……” 二嫂,這時候你不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