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種迷惑的口氣問道:“愛他的話,就應該乖乖照做?”
既然愛這個人,就應該把對方的生命放在第一位。主人很重要,如果有人用唐子謀的生命做威脅,無論是任何事,他都願意照辦。只要有人能夠付出,得罪他的代價。
所以,影子很不解,不解段風在遲疑什麼。既然愛人在眼前受到了別人的威脅,就應該乖乖的聽話,服從任何命令。有任何不滿的話,可以以後報仇,隨便什麼之類。應該是這樣之類的,不同理解層次,使得不解的影子很疑惑。
正如影子所不解,段風同樣也不能理解,無法理解影子為何能如此理所當然的便認為“愛”便是一切,這種如此單純的想法。
“那麼,你是拒絕了?”
影子眯眼,如果段風再這麼遲疑不定,就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見影子即將動手,段風面色一變,連忙開口阻止影子的動作。
影子把疑惑的眼神挪向段風,這個人類真奇怪。明明讓他選擇,但他似乎有所選擇後,又再次反悔了。
段風面色難看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段無涯,他還記得這幾天,段無涯說著出去之後。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用上他最心愛的畫筆,畫下他的模樣。
如果這雙手被折斷了,恐怕這一生都無法持起畫筆了。也就,無法把他的長相,躍然於紙上。
段風不喜歡這個事實,所以,他本能的,毫不猶豫的開口阻止了影子的動作。但若是答應影子的要求,他必定會背叛主上。想著要背叛主上,段風根本想都不敢想。
影子的耐心非常有限,特別是在唐子謀被抓到皇宮後,他的耐心越來越有限了。而段風這麼磨磨蹭蹭的,顯然是極度挑戰著影子的神經。
他不想在繼續忍耐著呆在這個地方,他需要到皇宮裡,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主人了。對於影子而言,人生中的第二次。如果可能,他永遠都不想與主人再次分開。
他要以最快的,最快的速度,把最重要的主人救出來。為此,付出任何的代價,他都在所不惜。哪怕,付出任何人的生命,只要主人安全無事,任何代價都可以接受。
看出了影子眼中實質性的殺意,段風閉了下眼,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當他睜開眼睛之後,臉上已經一片堅定之色。
段風點頭道:“我可以把皇宮地圖所沒有的隱秘點全都畫出來。”
段無涯臉色俱變,厲色道:“你瘋了,背叛主上的話,可是會受到極厲的懲罰。”
李治的性子,跟隨在李治身後的段無涯二人很清楚。曾經的背叛者的下場,每一個都是非常悽慘的。而且越是背叛的人,活得時間越久。當然,活得越久的人,活得越悽慘,死得更可憐。
明明段風的行為,是一種嚴厲的背叛行為。但聽到段風的妥協,段無涯有種莫名的喜悅。真該死的,段天涯為自己這種喜鐾,感到由衷的痛斥。
他比誰都知道,這個該死的面具男,有多麼忠於主上。可現在為了他,對方卻做出了妥協。一直以為來,段無涯都痛斥著該死的面具男只知道聽從主上的命令,但沒有想到,段風會為了自己,明顯的做出了背叛行為。如果被知道……
段無涯不敢想下去,雖然段風為他背叛主上,他很高興。但他絕不允許,絕不允許段風做這種事。如果被主上知道,不,總有一天,主上一定會知道的。到那一天,面具男這人死忠的傢伙,一定會很慘的。說不定,會一動不動的受罰。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段風突然出手,一記手刀砍在段無涯的脖頸之上,砍昏了對方。
影子一動不動,對於兩個人的窩裡反,他完全沒有意見。段無涯的利用價值遠遠低於段風,昏過去並沒有壞處。既然有利用價值的段風如此做,那就當預付一些利息好了。
段風接住段無涯軟倒的身體,小心的把人放在角落,弄了個舒服的姿勢,才站了起來。
對於早就對皇宮有意的影子,自然把整個大楚皇宮研究的透徹,手上更有一幅天地樓提供的非常詳細的地圖。當段風看到這張地圖時,也不禁暗暗吃驚。除了主上三申五令,只有有限幾個人知道的禁地,這地圖詳細的過份。換防的時間與人數,都一一均有註明。
段風本以為,影子武功在高,也僅僅能探查出大體的路線。這張地圖如此詳細,難道是麟王動用了在他安插在皇宮裡的棋子。段風稍一分析,覺得此可能性雖然不大,但也不是不可能。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是唐子謀自己本身的勢力探查得知。
他可沒有忘記,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