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過來,這裡除了陰冷很多,更像是一個破敗的庭院。
不過,這裡最引人注意的。卻是掛在四周長長的白綾,四周一片蕭索。
唐子謀饒有興致的用手輕拉了一下身邊掛在橫樑上的白綾,用手輕輕的捏揉了一下,這白綾掛在此處的時間應該不短。白綾的變化,說明這些玩意最起碼掛了三年以上。
這裡給人如此蕭條的原因,有一半原因歸結於這些隨風而飄,如同密林般的白綾之上。
宮殿裡,突然傳來了非常淒涼的琴聲,唐子謀嘴唇一挑,看來人正在宮殿裡面。
一轉角,唐子謀拾梯而上。
隨風亂舞的白綾,遮住了眾人的視線。唐子謀拂開白綾,破敗的大門後面,是一個穿著華麗,但卻披頭散髮的女人。女人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盤坐於地,面前擺放著一張琴。而剛剛傳來的琴聲,明顯是從此女的手下彈出來的。
唐子謀暗一皺眉,腳下略頓。他可不知道,現在是皇太后的阮清,居然雙目失明。看對方盲眼彈如此熟悉的模樣。顯然對方的眼盲,並非是短時間發生的事。
對方突然琴聲,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微偏著頭,側耳聽著外界的聲音
“你是誰?”阮清雖然披頭散髮,面黃枯瘦,此時卻仍挺著身子,一臉高傲的模樣。
明明如此狼狽,但眼前的女人,顯然還以為自己仍是那風光無限的皇后嗎?唐子謀淡笑,女人端坐於其後,冷冷的“盯”著唐子謀。
好吧,女人雖然眼盲,但氣勢仍然不變。當然,對於唐子謀而言,對方雖然一副威嚴尊華的模樣,根本不算什麼。而且女人這會兒硬挺著,更讓人感覺一個可憐的女人在維持自己的自尊。
空間,在一瞬間暫時的凝結。
女人有空洞的眼睛盯著唐子謀,而唐子謀則盯著女人挺直的身體,笑吟吟的,壓根不打算回答這個女人的問題。女人原本勉強維持著威嚴面孔,但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女人的臉變得越發的猙獰起來。
“你是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阮清突然瘋狂的衝過來,披頭散髮,“是你,是你這個小咋種,你這個小咋種。”
以前的美人。如今卻如同瘋婦一般,瘋狂的衝過來。
女人就好像是瘋了,唐子謀暗皺了下眉頭,他小退了一步,躲開了女人衝過來的身影。女人顯然是聽聲音來辯別方位的,唐子謀一移位,瘋女人便不知其方位。也不知她從哪裡掏出來的一把匕首,瘋狂的在四周亂戳亂劃。那長髮凌亂的可怕模樣,根本就是一個瘋女人,一個乾淨的瘋女人。
阮清雖然被關在這個冷宮裡,但她仍是皇太后。
這些跟隨唐子謀一齊進來的小太監們,就算面對阮清的劃刺亂劃,也不敢動手反抗。於是,紛紛跑動起來,躲避在空洞正廳的石柱之後。
而在此其間,阮清一直瘋狂的叫著,嘴裡一直離不開“小咋種”這三個字。
雖然阮清的吐字並不清晰,但從那隻言片斷中,唐子謀阮清口中的小咋種,應該就是現在的李治。阮清的口中,她的眼睛,是大逆不道的李治所毒。而李治之所以能登上皇位,卻是謀得的帝位。
阮清口中一直瘋狂的罵著。顛狂著要殺死所有人。可憐的這些小太監,紛紛逃跑著……
倒是現在的唐子謀,仗著自己體內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很輕鬆的就避開阮清狀若瘋狂的身子。
唐子謀終於明白,為什麼這正廳空空蕩蕩,白綾也是長一段,短一截的模樣,正是被這鋒利的匕首所劃。看阮清手上閃著寒光的匕首,應該是削石如鐵的傢伙。
被那玩意劃到,肯定會割下一大塊皮。
沒想到阮清居然瘋了,唐子謀眯眼。一點上前都沒有阻止的意思。突然,一道模糊的影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正廳。唐子謀還沒有看清對方是誰,只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體突然出現。
唐子謀眯眼,看清楚身穿婢女服侍的女人背影時,並沒有動。
既然阮清已經介入半瘋半顛的狀態,那必定需要有人來侍候。否則的話,阮清可不是乾乾淨淨的模樣。本來唐子謀還在奇怪侍候的婢女在何處,沒想到卻在此時出現。
而且這位身材略豐滿的婢女,明顯不是普通女子,而是身懷絕技。
唐子謀眯眼,這女子的身手,絕不簡單。不僅如此,唐子謀眯眼,他看著女子的背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抹熟悉之感。
當婢女穿著的女子把阮清扶好之後,略一抬頭後,唐子謀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