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的竹意,額上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唐子謀拿起筆,在紙上“唰唰”寫下字。好歹做了兩個多月的學員了,自然要留下一點紀念。
……
崎嶇的山道上,一匹黑色的俊馬,踏著四隻白蹄,如閃電一般的掠過。俊馬之上,一個頭戴斗笠的黑袍男子,正拉著疆繩,拼命地催趕著馬兒。看那模樣,就知道是一個急急忙忙的趕路人。但奇怪的是,那趕路人走的並非官道,而且從馬兒越走越偏看來,黑袍男子正趕往山上。
這黑袍男子自然就是從麟王府出來地麟王軒轅戒。久不見自家兒子。軒轅戒本來只是想想到竹園裡面轉轉。無意中。他踏入唐子謀地書房。一時閒心大起。拿起一冊書隨手翻了起來。沒想到。卻從書裡掉落一張紙。紙上畫地是一幅畫。那時他還在想。自家兒子連畫畫也挺有天賦地。但看著那張畫。卻總感覺到不對勁。
麟王就這樣揪著那張畫像。想了一個早上。突然想到。這幅畫地畫風雖與唐子謀地頗為接近。卻筆勢明顯變了。急忙忙地拿出唐子謀以前地畫放大在一起對比。請教了子明後才得知。原來那幅畫地不對勁之後。正是以左手作畫。與右手作畫相比。雖然有些許差別。但卻也有相似之處。
但是。真正不對勁地。並不是左右手作幅。
左手。右手。左手。右手……
軒轅戒飛快地取出那塊小心儲存地碎紙殘片。再拿出唐子謀留在書房裡地字。子明曾解釋。一個人用左右手寫字。雖然筆勢有所不同。但有一些細節了地習慣會帶入字中。殘片跟唐子謀地筆跡雖然不盡相同。但一些小習慣卻是相同。雖然細微。但仔細觀察。卻還是能看得出來。
“江先生。你說這兩個不同地筆跡。可能是同一個人嗎?”
“子明只有一半敢肯定,畢竟如果是刻意模仿,會產生很多誤導資訊。”
軒轅戒狠狠的一甩馬鞭,跨下的馬兒更快的跑著。他必須趕緊,軒轅戒有種感覺。如果他不趕緊的話,謀兒說不定就會逃掉。
軒轅戒恨不得扒開自己的腦子,真是活見鬼了,明明有那麼多證據都指明謀兒。
時間上地巧合,隱含在七國志裡的三十六計,還有謀兒身上的暖玉。
該死,該死,該死。軒轅戒緊緊咬著牙,眼底深沉一片,再一揚手上的馬鞭。那個該死的小傢伙,抓到他一定要他好好交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惜地是,當軒轅戒騎著馬趕到山谷裡的軍營時,他也不客神箭小隊全部都單膝跪地,軒轅戒直接從馬上下來。冷問道:“唐督察呢?”
其中一人回答道:“唐督察正在帳子裡休息。”
這個回答,讓軒轅戒微微鬆了口氣,趕過來了。只可惜,迎接他地,卻是一間空帳篷。空氣中,似乎還散著唐子謀身上特有的氣息。桌上地茶已經冷了,走了肯定有一段時間了。
“可惡。”軒轅戒隨手操起一方硯臺就這樣砸下去。
用硯臺壓住的那張紙上,寫滿了字。軒轅戒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唐子謀地筆跡,他知道我要來這裡?軒轅戒心中一驚,連忙拿起紙。
“不是有意欺瞞,只是礙於師訓。”軒轅戒看著上面的話苦笑,唐子謀雖然極力否認自己,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用他的方法告訴自己,青蓮居士就是暖玉。只是自己關心則亂,錯失了良機。
軒轅戒把寫字的那張紙拿起來,沒想到壓在下面的紙上,還寫著字。軒轅戒立刻拿起紙,“您是一個父親?還是一個將軍?如若無法回答,請不必再來打我。”
這話什麼意思?軒轅戒在腦門頂著一個問號的情況下,把紙折放在自己懷裡。第三紙,同樣寫著同行大字。
“神箭營與弩弓,就當是對您的回報吧。請善用此兵,你將會現很多驚喜。”
軒轅戒把紙拿開,下面一層果然有字,但留言令軒轅戒半天僵在那裡,說了話。
“你會來找我嗎?”
再往下掀,便是一張張白紙,沒有其他什麼留言。軒轅戒把所有留言的紙放到懷裡。這幾個留言,一定有什麼意思?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那個不聽話的小傢伙,居然說溜就溜。
氣得臉色鐵青的軒轅戒狠狠的掀開,看著麟王的神色,馬超群連忙上前,請安問道:“王爺,可是教官惹您不高償了?”
做為跟在軒轅戒身邊兩年的馬超群,對於麟王的脾氣還是有些瞭解的。平日裡倒是平易近人,倒若是做了錯事,輕責幾大軍棍,重責打得你和這個世界說再見。麟王指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