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能不動還是不要動為妙。這個人選,最好是選非天地樓的人。
這些日子,唐子謀專心靜養著身體。雖對天地樓的訊息非常關心,卻很少親手處理要務。對於東秦的事態瞭解的並不透徹,大多時候都在竹園裡修養,並未開始親手培養心腹。繡意阿傻他們自然不能出手,而黃三這個人很快被唐子謀納入了名單。
燒餅黃欠了他一個人情,雖然是一個他並不在意的人情。但黃三願一力承擔,他自然不能放過這個人不用。黃三沒有紮實的內功,卻力大無窮,看起來也相當耐打,讓他擋著黃衣,三四招應該不成問題。就算最後查到黃三,也絕查不到其他什麼。正巧著黃三不是要投效麟王軍,也許能來一個不打不相識呢。
唐子謀的小算盤打得噼哩叭啦的響,他接過繡意從燒餅黃那裡買來的香脆燒餅,狠狠的咬了一口。還真別說,燒餅黃的手藝著實不錯,這燒餅又香又酥,那芝麻味更是誘人,裡面的料也油而不膩,相當好吃。他也不小心,繡意買得多了,也給黃衣遞了一張。
“燒餅黃地手藝可是最好的,酒香不怕店深,這美味絕不比那些廚子做出來的東西差。”唐子謀呼著熱氣,熱乎乎的燒餅,把為數不多的寒意全都催得乾淨。“黃大人可以經常嚐嚐,我推薦。”
黃衣不在意的笑了笑,拎著燒餅的邊緣,跟著咬了一口。又香又酥,味道雖然比不上府上的點心廚子,但也勝在香,能夠引人食慾。黃衣也客氣,三下兩下把手中的燒餅吃得乾乾淨淨。走在唐子謀身後一步地他並沒有看見前面的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到極點地笑容。
黃衣是個不錯的大夫,卻不是一個合格的導遊。他一直跟在唐子謀的身後,比起京都的大街小巷,恐怕他對那些王府更熟悉幾分。但黃衣勝在安靜,而唐子謀就好像帶著他在逛街。唐子謀也不在意黃衣地安靜,比起荊鋒,黃衣的態度雖然安靜,但也沒什麼差別。他乾脆把人直往熱鬧地地方領,哪個地方人越多,就往哪裡鑽。
人越是吵雜的地方,越是攏人寧靜。黃衣不喜歡吵雜的地方,他喜歡寧靜。幸而他有十分的耐性,就算是置於一片慘叫地獄,他也能完全保持冷靜。但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對勁,四周的雜亂聲影響了他寧靜無波地心,甚至越來越煩躁,越來越難以寧靜下來。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黃衣不得不問自己,自從他武功大成,被王爺封為黃衣之後,情緒很少如此波動的厲害。就算是紫衣地事讓他有些吃驚,卻引不起他內心任何的波動。卻突然在這個時候,自己地心變得煩躁起來。黃衣皺著眉頭想著,腳下自動跟在唐子謀的身後,臉上不露任何聲色,卻暗暗檢查著自己身體哪裡有什麼不對勁。
“碰。”
黃衣對面地高頭年輕人一下子撞在一起。這高頭大馬地年輕人。自然就是燒餅黃地兒子黃三了。他接到唐子謀地紙條之後。早就等在此處。抓了時機。直直地對著黃衣撞上來。也不容對方辯解。黃三直接揪住對方地衣襟。學著記憶中那些無賴地口吻。口沫橫飛。一臉蠻橫道:“小子。你眼睛瞎了。敢撞你大爺。”
黃衣盯著黃三揪住自己地手。肯定對方是故意地。剛剛黃三面對面走過來時。他特意給對方讓開了身子。而黃三卻故意似地扭動身子。直直地撞了過來。如果是平時。依黃衣地好脾氣。他也不過一笑至之。但今天地他很不高興。心情莫名地煩躁。
正在黃三揪住黃衣地衣襟這當口兒。唐子謀藉著這人來人往。隨便往人群多地地方扎去。黃衣一撇嘴。不管如何。千萬不能把人給弄丟了。也不見他什麼動作。只是手一揮。一把白色地粉末對著黃三地面散過。一被白色粉末占上。黃三地臉上。立馬出現了難以忍耐地神色。
黃衣從來不喜歡殺人。能不殺人地話。他從來不殺人。一
專職便是救人。殺人的人不能稱之為大夫,所以著殺人。袖裡準備的藥,也大多隻是一些普通的藥物。今天心情不好,他隨手就撒了一把使人全身麻癢的藥,避免跟黃三正面衝突。
黃三其實就是故意惹麻煩的,少年人心性堅,又自認自己欠了唐子謀過命之情。就算是全身又麻又癢,那隻抓著衣襟的手浮起紅腫,也用力揪著,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只短短的瞬間的時間,唐子謀的身影就早混入人群,就連跟在他身後的阿傻,再經過唐子謀的感應後,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一個局,恐怕自己心浮氣躁,也是那位唐大人設的一個局。一個很簡單的局,黃衣哭笑不得,但他不得不佩服,唐子謀居然能無聲無息的給自己下藥,讓自己毫無所覺,引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