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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話的李治,看起來非常李治。那黑曜石一般,碎玻璃一般的眼神。那眼睛深遂異常,就好像要把唐子謀裡裡外外的看透似的。

李治如此冷靜,唐子謀不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心情愈發的沉重。那雙黑黝深遂的眼中,閃著狂暴與瘋狂。還有一股,讓他看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一種危險的情感,讓他非常不安的情感。

“陛下?”唐子謀遲疑了一下叫道。

李治眯著眼睛,嘴角浮起一抹危險的笑。那捏著下巴的手,愈發的用力了。脆弱的下巴被大力的捏住,唐子謀強忍著疼痛,不敢呼痛出聲。

此時的李治,讓他無法把握住這個男人的心思。

這個陰沉的男人,唐子謀不想惹怒他。在大楚,違逆這個男人的下場,似乎只有死。新帝上位時,李治不喜歡的大臣,都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一的下獄斬死。

唐子謀小心的暗暗觀察著男人的一舉一動,以防某人暴怒殺人。

李治一直面無表情,除了眼底波濤洶湧。這讓唐子謀無法猜測對方心底真正所想。

猜測著李治到底是什麼意思的唐子謀,突然被李治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李治突然長臂一伸,緊摟住那修長的身體。緊緊的,好像要把懷中的人嵌到自己的身體裡。

被李治突然嚇了一大跳的唐子謀,本能的掙扎了一下。換來的,卻是更加用力的緊擁。

唐子謀有些搞不清李治的動作用意,只能僵硬著身子,不停的轉動著眼珠子,想著李治動作之後的深意。他為何要這麼做?如此做的用意又何在?以帝王之尊,做出這種動作,絕沒有那麼簡單。

他思來想去,從不同的方面考慮著李治動作下的真正用意。

卻沒有想到,任何人的心思都能夠從種種跡象中猜測一二。但一個瘋子的心理,恐怕很難真正猜透。

與李治效頸相錯的唐子謀並沒有看到,李治那雙看似冷靜的雙眸裡,閃過偏執般的瘋狂。雙眼瞪圓,眼角四周的面板,隱隱有怪異鱗片狀的東西浮現。

如果唐子謀看見了李治的異狀,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李治的身邊。

若說唐子謀這種心思多變的人,對單純的人有好感。且對這一類人。能儘量避免打交道當然最好。當然,他並不忌憚。世上讓唐子謀有忌憚的一類人,不是什麼聰明絕頂的人物,而是那些瘋狂中帶著冷靜的一類人。

因為李治是剛剛是從水裡出來,緊緊的貼著,唐子謀感覺自己的懷裡就好像是多了一個大冰塊。本來就討厭的寒冷的唐子謀,硬了打了好幾個冷顫。

明明摟著他的是一個人,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活人氣息。仔細凝神聽一下,對方連心跳聲也低得幾近須無。

太古怪了!

怪異的感覺,唐子謀不由伸出手,想推開李治。

少年雖然還是少年,但身體強壯的居然不低於麟王。一手推過去,唐子謀想把這個勒得他喘不過氣來的男人推開。很可惜的是,某人壓根就沒有依照唐子謀的意思。反而那勒住的勁兒,越來越大了。

李治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空蕩蕩的感覺,似乎在這摟住的一瞬間,空了的心,全部都滿了。

少傅,少傅,孤的少傅。

天下間,誰都不能再奪走孤的少傅。

你是孤的,誰都奪不走。

閉上眼的李治,瞬間睜開眼睛。猙獰之色,一閃而逝,手臂縮得更緊。

再怎麼收緊,都覺得不夠。好想把懷裡的這個人,一口一口的吞下去,永遠都無法再次忍受這個人的離開。這是孤的人。永遠都是隻能是孤的人。

李治抱著懷裡的人,怎麼都感覺摟得不夠。恨不得,恨不得揉到骨子裡,不再有任何逃離的可能。

“唐少傅。”

李治突然開口,令唐子謀突然驚了一下。

“以後,就乖乖待在孤的身邊。”

“陛下。”唐子謀開口,想說些什麼。

他感覺到李治的不對勁,那句話,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不太對勁。

“少傅不需要多說什麼。”李治很霸道的道“少傅只需乖乖的呆在孤的身邊,其他什麼都不需要做。”

就像一個傀儡一般的存在嗎?

唐子謀危險的眯眯眼,難道這個男人,以為他是泥一般,隨意捏拿的嗎?

他的心底剛因為李治的話而升起一股子怒氣,那狠勒著腰部的手臂,就像是提醒著他不要奢望了。跟麟王不同,李治那緊勒的手臂,絲毫沒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