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可惡的傢伙,偷了本公子的話,居然還敢出現在本公子的面前。”
段無涯也不急著起來,伸出食指,點啊點著面具男強壯的胸口。因為醉態,雙眼甚至對不上焦距。面具男心一顫,不自主的抿抿唇,小心把懷裡的人扶起來。段無涯可不管對方在幹啥,那小手指點個不停,用力的戳啊戳。當然,嘴裡不停的咒罵著,而咒罵的物件,自然是抱著他的面具男。
“你這個該死的臭傢伙,虧我們是從小到大的交情,居然連本公子的都偷。那是本公子至今為止,最最最滿意的畫。你這個小偷、強盜、惡棍、yin賊……。”
詛罵的話。不時的從段無涯的嘴裡吐出來。
若是摘下面具,必能看到面具男那滿腦門的黑線。前面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也就算了,為什麼yin賊這兩上字也要安在他的身上。那些畫,可是主上要的,好像與他無關吧。
段無涯可不管面具男是不是無辜,張嘴噴著滿嘴的酒氣。
“你為什麼戴著這麼難看的面具呢?”段無涯指頭上移,重新戳到面具男的臉上,不,或者說,是戳在面具男的面具上“這東西,真的是醜死了,醜得要命。”
一般人若是看到這猙獰的面具,可不會認為美醜的問題。這麼嚇人的面具,難把三歲小娃娃給嚇哭。落在段無涯眼中,不過是醜到家的難看面具罷了。
“摘了他。”
段無涯對著面具男的臉伸手,想奪下面具男臉上的面具。男子一偏頭,直接鬆手,直接把人扔在座位上。段無涯已經醉了,一回到椅子上,便趴在桌子上傻笑。
從那猙獰的面具裡,隱約能夠聽見一聲低不可聽的嘆氣聲。
面具男地上的雜物,清理出一片空地。過去拉著段無涯盤坐下來,一雙手按住他的背後,開始運功。很快的,一股股白色霧氣自段無涯的頭頂上冒出來。隨著白霧的騰繞,刺鼻的酒味飄浮於整個雅間。
等確定段無涯體內的酒全部被逼出之後,面具男一躍而起,飛快的開啟窗戶。掌風一掃,滿屋的酒氣頓時少了一大半。而隨著窗戶的開啟。一陣冷風灌進來。這麼冷的風,使得本來被酒水灌得迷醉的段無涯,打了個冷顫,清醒了一大半。段無涯撐著手,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
“醒了?”面具男寡言道。
“哼。”
段無涯的臉色很不好,本來就沉得滴下水的那張臉,看到面具男時,更加難看了。他用一種看“強盜”的眼神,打量著面具男。
面對段無涯滿臉的警惕,面具男也不在意,只是伸出手道:“東西。”
段無涯緊捂住自己的胸口,那眼前警惕異常。就好像良家婦女面對強盜yin賊,小心警惕著。似乎面具男只要前進一步,他就會飛撲過去拼命。
“你知道的,主上的命令。”面具男沉默不久後開口道。
段無涯的臉一下子變得哭喪起來,捂著胸口的手,也不再那麼用力了。好不容易積存下來的話,又要被搜刮走了。可是他捨不得上,上次那些畫,還沒有捂熱,就被這該死的面具男給強搶過去。現在手裡的畫還沒有捂熱,這個可惡的面具男,又來搶了。又來了。
可憐的段無涯,就算再怎麼不捨,也只能認命。
正如面具男所說,這些畫是主上親口下令要的。就算他有萬般不願,也只能把這些畫給交出來。為什麼這該死的面具男,為什麼總是在他不想見到他時晃悠。段無涯怒目相視,狠狠的瞪著面具男。雖然明知懷裡的畫要交上去,但還是不死心的捂著懷裡的畫。
面具男也不強搶,只是淡淡的站在那裡,伸出一隻手。那模樣,很是明顯。
段無涯像小媳婦般。再委屈,那也等受著。他不甘不願的從懷裡拿出被包得完完整整的一疊畫,遞給面具男。面具男剛伸手想接過畫,心疼的段無涯本能的縮回手。面具男不強搶,還是伸著手,其意不言而預。
他不需要搶,因為他知道,無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所以,他一直沒有開口,只是等著段無涯主動交出來。
果然如面具男所想的那樣,段無涯雖然本能的縮回了手,但最後只能把東西重新遞過去。在個眼巴巴的眼神下,面具男捏了捏手裡的畫紙厚度,最後才放到自己的懷裡。接著,面具男再次接出手。
“做什麼?”段無涯惡狠狠的瞪著面具男道。
“主上有令,所有的畫,必須全部上交。”面具男淡淡道。
聽到面具男的話,段無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