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遲疑了一聲,笑呵呵的試著反對道“大人,您看,案犯明顯對麟王府中人帶著非常大的怨恨。大人身嬌體貴,怎可親身犯險,還是算了吧。”
何胖子一副關心朝中要臣的身心安危。
唐子謀斂去臉上的笑容,沉聲唉嘆道:“多謝何大人好意,只是此惡奴弒主,簡直就是麟王府的敗類。若不當面質疑此惡僕,我麟王府的顏面何在。何大人,這點面子,你不會不給吧?”
唐子謀說到最後,已經把眼神移向何胖子,緊緊的盯著對方。
“這,這……。”
何胖子似乎很喜歡滿頭大汗的模樣,一副老實巴交,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但那微眯的眼珠子,卻在轉動個不停,正在拼命的想尋些藉口。
唐子謀再接再厲的說道:“此惡僕行此惡,定非他一人,也絕無可能只有一個幫兇。我麟王軍數萬軍馬,不知其中可掩其包藏心之輩。何大人不願本官並口提問。是不是怕本官尋到此案幫兇,故意推遲。”
說到最後,唐子謀的聲音越來越嚴厲。可憐那何胖子還準備找藉口,哪知唐子謀饒來饒去,不僅牽出為麟王軍做靠山,居然把他也饒進這起兇殺案中。若是他在推辭,恐怕會被人懷疑。
唐子謀說到最後時,以何胖子的性格,已經嚇得趴在地上,不停的說道“下官乃堂堂東秦官員,絕不會做出如此惡劣之事。請唐大人明鑑。請唐大人明鑑。”
唐子謀擺擺手道:“本官絕對相信,何大人絕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輩。吶,你說,是吧,何大人?”
最後三個字,唐子謀的口氣已經加重了。何胖子的額上,汗珠越滾越多。不知是真心,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唐子謀暫時也懶得跟何胖子扯時間,若真到了明日午時,小夜被直接斬了頭,恐怕會讓某些人得償所願吧。唐子謀把目光挑向牢房,用腳輕輕踢了踢鐵門。
“真傷腦筋啊,牢裡的人不願走過來,那該怎麼辦呢?”
唐子謀一臉哀怨,一副十分傷腦筋的模樣。
你哪裡會傷腦筋,惡魔。已經被唐子謀幾句言語給激的何胖子,已經感覺到,眼前這個笑眯眯的男人,或許真的是非常難纏的人物。
子謀突然轉過頭,笑眯眯的看向何胖子的方向。
感覺到唐子謀的目光,何胖子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明明是笑著的眼神,為什麼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何胖子再次望過去時,那種感覺又突然消失。是自己的錯覺?
容不得何胖子多想,唐子謀踢鐵門的力度越變越大,“何大人,不如開啟這個鐵門,怎麼樣?”
明明用著命令的語句,卻沒有用商量的口吻。
“這,這……?”
“何大人很為難?”
唐子謀眯細著眼睛,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光。
“不為難,不為難。”
何胖子呼吸一窒,行動快於腦子,連忙命令牢頭把牢門開啟。在命令下達的瞬間,剛剛籠罩在身上的殺氣,突然直接消失了。仿若錯覺一般,可是真的有那種感覺。彷彿被什麼天一般的壓力給籠罩住了。似乎只要他說話聲不快,就會被黑暗中某些無形的手,直接掐住脖子。
雖然他自信,他擁有著那位大人親傳的武功,絕不會被人如此輕易的殺掉。但剛剛那種感覺,卻怎麼揮之不去。何胖子盯著唐子謀身子四周,剛剛那抹感覺,是從唐子謀身邊的方向傳來的。
也就是說,那抹壓迫感,是唐子謀一夥之人身邊所散發出的。到底是誰?何胖子既不想承認以自己的實力,居然會被人光憑殺氣,就被壓得一動不動。又不想承認,剛剛那一瞬間,是他的錯覺。
很可惜,無論何胖子他的眼睛瞪得再怎麼圓,也無法捕捉到真正施放殺氣之人。真可惜,何胖子暗暗道了一聲。現在的他無法輕易動用武力,否則他有自信,一定能找出這裡面給他不一樣的人。
何胖子自信的想著,自然沒有注意到。緊跟在唐子謀的身後的影子,微微偏頭之時,那眼中紅眸微閃。
感覺到了,越來越清楚的感覺到來自主人情緒中的波動了。主人的悲傷與歡喜,一切的一切,越來越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感覺。
真幸福呢,突然感覺到的,與主人融為一體的那種感覺。
影子微啟的紅眸,更加痴迷的盯著正以腳踢開牢門,進入牢中的主人。
主人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不過沒關係。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深的能夠感覺得到的。感覺到那種水**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