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都沒有吐出半個字來。身後的影子上前一步,感應到自家主人的想法的他,伸出手,掐著小夜的手腕,小心的疏著真氣。影子必須小心,若是太輕了,小夜恐怕便會一命嗚呼。若是太重了,恐怕也許不需要一個呼吸之間,人就死了。
反正,這個男人是活不成的。
影子伸手,小心的讓手上的這個人別一下子死了。最終。小夜只顧著吐血。看得出來,小夜也想開口說下去,結果反被自己的血給嗆出聲來。最後,小夜緩緩的伸出手,指著天,眼睛死死的盯著唐子謀。
小夜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唐子謀的臉。嘴裡雖然說不出話來,卻一直無聲的張著。那嘴型,明顯的在說著什麼。到底在說什麼?唐子謀死死的盯著,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只可惜,小夜再也無法吐出一個字。再強行衝破了控制,生命己在彌留之際。
唐子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夜的手最終無力的垂下去,呼吸從越來越弱,變成一片虛無。只剩那雙眼睛死不瞑目的睜著,不肯閉眼。不甘心的示意影子再次施給真氣,結果卻一切都是徒勞。
嘆了一口氣,唐子謀把人平放在地上。
何胖子看著己經失去呼吸的小夜,稍稍鬆了一口氣。這小鬼知道得太多了,讓他吐露出實情,恐怕會被唐子謀順藤摸瓜的查到那位大人。幸好已經死了,隨著小夜的死亡。何胖子才真正的放鬆下來。
唐子謀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複雜的心情,才緩聲道:“現在看來,主謀者並非小夜本人……。”
“唐大人,下官看,這兇手小夜是畏罪自殺。”唐子謀才剛開口說話,何胖子便笑眯眯的上前打斷,憤憤的說道:“好一個惡徒,在臨死之時,還想造遙生事……。”
“何大人。”唐子謀彎身走出牢房,沒有笑意的眼神瞟了何胖子一眼,“何大人,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的。無憑無據的,這造謠生事的,不知是誰呢。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何大人所謂的兇手,並非真正的兇手。背後的主謀者,還未落網。就算只是幫兇,本官也不希望何大人錯殺一個好人,放過一個壞人。你說對嗎,何大人。”
唐子謀的眼神,讓何胖子有種不敢直視的錯覺。不,這不是錯覺,這個男人的眼神,帶著很強的危險。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人很危險,絕不能小看。
何胖子垂著頭,作膽小狀的應聲著。唐子謀不管何胖子是否還要說什麼話。直接到了另一個從兇者。唐子謀細細拷問了一番,已經肯定,關在牢房裡這個所謂的幫兇,很可能是某一個勢力培養出來的死士。所言所語,根本不值得采信。
“此案重審。”
唐子謀淡淡的落下這幾個字,而能得到這個結果,是小夜最後的忠主信念,才得到的。
說完,唐子謀一甩袍子,離開了死牢之中。一向整潔的他,離開時,身上帶著幾分惡臭之味。
雖說勒令何胖子,此案必須重審。但唐子謀並未奢望何胖子能夠找出主謀,從小夜的事情可以看出,麟王世子之死,與當城的太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一開始,在發現死者的死時的種種疑問,唐子謀便有所懷疑。當初的懷疑,是吃不準何胖子被人收買了,或者,就是何胖子背後的勢力動手。但現在,從小夜的死因,他已經索定了。何胖子不是主謀者,卻也有很大的可能性與此事有關。死者之死,本來就是官府本身動手。讓何胖子審案,不過是左手過右手,根本毫不意義。
既然此事與何胖子有關,自是不需要何胖子何時才能完案。現在所需要的,暫時讓案子擺在這裡,師出有名,必須細查細究。死者的死因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何胖子背後的勢力。此時會令人讓死者現在死於非命。這是那個神秘勢力的某種訊號?牽扯到背後的勢力,己並非查詢真兇那麼簡單。必須從何胖子背後的勢力,找出對方真正出手的理由。
那個勢力,到底欲做什麼,這才是唐子謀真正要出現在這裡原因。而現在已經確定,那個勢力,確實與何胖子有關。牽涉其中的何胖子,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唐子謀眯眼,他會找到真正的主因的,以“報答”他們的恩情。
唐子謀冷冷的抿了抿嘴,望著邊境這苦寒的夜晚。寒風陣陣,明明有羽衣護身,心底卻是一片寒冷。
……
太守府——
何胖子在自己的屋子裡走來走動,臉上的肥肉,一直抖動個不停。那雙小小的眼珠子,一直轉動過不停。從何胖子的模樣看上去,他正在害怕,而且是很害怕。這種害怕,甚至讓他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