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讓人討厭了。
重新磨墨提筆的段無涯,每每想到那些畫都被面具男拿走,心抽得痛,根本沒有心思下筆。最終,段無涯狠狠的扔下手中的筆,再次躺到被翻得雜亂的床上。
那個可惡的面具男,可惡的傢伙。
……
與寇白月達成一致的唐子謀,收穫滿滿的離開了酒樓,回到了客棧。
影子他們已經收拾好東西,麟王軍也一切準備好。百里霸也收拾妥當。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對唐子謀處理世子之死的不滿之色。
百里霸是成年人,早己過了熱血衝動的年紀。
文人處理事情的手段,他不是早就清楚嗎。百里霸目光筆直的盯著面前文弱的青年,他早應該知道的。
當人與人之間有了私人的感情,便會不自主的要求對方更多。這種感情,唐子謀不需要。與百里霸之間的關係,必須處在上下分明,各自為政。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與懷疑,這些都是應該的。
唐子謀很滿意於百里霸此時對他的態度,尊敬中帶著疏遠。
結算了這一個月的房錢,唐子謀帶著影子坐上了馬車。
正準備登上車的唐子謀,瞟了一眼同樣收拾妥當的段無涯,笑了笑,道:“段公子最近過得似乎挺不錯,正好我這馬車還差匹馬兒,一切就牢煩段公子。”
剛收拾好因為失去愛畫而受到打擊的男人,聽到唐子謀的一番話,差點吐血。
不會吧,還要跑回去。回想起一個月前的苦難,段無涯的臉一下子變得哭喪起來。可惜唐子謀已經在影子的幫助下坐到馬車裡,對於段無涯那張可憐的表情,完全沒有看見。他的表情。完全是白費了。
段無涯哀求不果的情況下,再次被迫套上了繩索,回到了雙馬的之間。不知是有意無意,在段無涯站到位置上之後,他身邊的馬兒打了個響鼻,似乎在歡迎某位仁兄的加入。
麟王軍的百人軍隊,再次車輪滾滾起來。
正如唐子謀所猜測的一般,一直離開羅森城,都沒有人阻攔。守在城門的兩個老兵,目送著那浩浩蕩蕩的隊伍。關於這一個月裡所發生的大事,可是被傳得沸沸揚揚。雖然。有些事情,只在羅森城裡流傳著。但兩個訊息靈通的老兵,自然知曉剛剛離開的是什麼要的人物。
其中一人看著那將近變成小黑點的軍隊,不禁感嘆:“不愧是麟王軍,果然不是吃素的。”他們這些普通的老兵,根本無法比較。
這些人一個多月前才來到這裡,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事。
老兵們看著威風凜凜的離開的麟王軍,只是一時的感嘆著。不過,再怎麼高高在上的人物,兩個守城的老兵,都未有太深的印象。畢竟麟王軍站得太高,離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太遠。麟王軍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對於這苦寒之境而言,不過是多了一些談資罷了。
唐子謀返回京都的情報正八百里加急趕去京都的路上,沒想到,半路居然遇到了麟王的信使。
因為信使的突然到來,行駛的軍隊一下子停了下來。來人翻身下馬,在經過仔細的檢查之後,才單膝跪在唐子謀所坐的馬車之前。
“發生什麼事?”坐在車內享受著影子的全方面服務的唐子謀懶洋洋的問道。
信使只是從懷裡拿出信,捧在手上,道:“王爺密令,著司空大人接令。”
信使的話剛落下,車內的車簾一下子被掀開。受到車路影響的唐子謀,正坐在鋪著軟軟絨毛墊之上,身子倚在車廂上。雙目蒙巾的影子,就好像看見一般,直接把信拿到手中。信使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垂下頭,不再說話。
麟王的密令,對方看起來好像不能視物,被對方拆拿,應該沒有什麼大事。
影子在確定了信件的安全之後,才把信遞給唐子謀。
王爺的密令?
從現如今非常不發達的郵政來看,他回去的訊息,應該還在路上,麟王到底有什麼密令。
唐子謀直接把信紙展開。快速流覽了信中的內容。當看清信上的內容時,唐子謀的眉頭微微皺起,再細細看了一遍,眼底滿是凝重之色。
他直接把信揉成紙團交給影子,影子明瞭似的把紙團握在手中。等影子鬆開手時,掌心裡已經多了一些紙碎末。就算再高明的復原大師,也無法把紙中的內容復原。
影子單手一抖,手裡的碎粉末,隨風飄走。
若是以前,百里霸還會用那破銅嗓子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但此時唐子謀面色凝重的模樣,令人無故的就不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