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不知不覺又下起了雨,望著窗外連線如瀑的雨簾,引章卻不覺微微蹙起了眉,無了往日欣賞雨景的興致。因為早上胤禟出去了,說是到天津辦點事,天黑之前能趕回來。可是望著這雨,引章不由得牽掛起來。
如果他還沒回來,仍留在天津倒還好些,若是在半路上,豈不要淋個落湯雞?淋個落湯雞也罷了,萬一敲了哪家的門進去避雨,而那家人剛好有個年方二八,如花似玉水蔥似的小姑娘,眉來眼去的拉扯上一段風流韻事,那才叫人討厭呢
往常也偶爾下雨,但這夏日的雨來得迅疾,去得也利落,最多不過兩刻鐘、小半個時辰便一七日如常,像這樣一下下了一個多時辰還絲毫不減來勢的還真是少。
引章哄著兒子在臨窗炕上玩,心神越來不定,卻見魚兒掀起簾子進來,叫了聲“主子”似是有事稟報。
“是九爺回來了嗎?”引章抬頭問,身子也向前傾了傾。
“不是。”魚兒有點過意不去似的笑了笑,道:“是外邊來了七八個過路人,說是想進莊避一避雨,這會子侯在門房呢,沒有主子的話,老胡也不敢放人進來。”
引章不由得有些失望,聽了“哦?”了一聲仍舊望著魚兒。魚兒會意,忙笑道:“我剛才過去瞧了瞧,七個人像是一主六僕,尋常士子打扮,那主人四十多歲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