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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便知道是何人搞的花樣了,只看著他,淡淡地道:“請把馬車挪挪,你擋住我的路了。”

八字鬍點頭哈腰陪不是,回頭卻喝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幫蘇夫人去抬水啊!”

車後邊的兩名跟班就跑了過來,不由分說,自搶了林笙歌的水桶擔子,飛步而去。

“蘇夫人,蘇老爺已在杏春樓裡等您了,請上車!”八字鬍對她仍是恭敬有加,彷彿根本就看不到她眼中的怒氣。

林笙歌反身就走。

“蘇夫人,蘇老爺說了,他只是想跟您做好朋友,如果這點您都不答應,那麼他只好把小桔子帶走了。”八字鬍在後邊的喊話,清清楚楚落在耳內。

你個王八蛋,只會威脅耍狠這一招!

縱使恨得牙癢癢,卻還是不得不躊躕。他會飛來飛去,若要闖進院裡帶走一個小桔子,實在是輕而易舉。

杏花醉了春紅,誰家玉笛飛。推窗欲攬一江月,孤舟對愁眠。

杏春樓就在漢水之畔,登高能眺漢水滔滔,煙雨昌城,是富貴人家喝早茶的好地方。

今日的杏春樓,卻自一大清早開始,就是靜悄悄的模樣,客人只止於門外,興沖沖而來,敗興而歸。

今日也是杏春樓夥計們最閒的一天,三十號夥計都聚在樓下,連大廚也無聊,跑出來逗著掌櫃的鸚鵡。

“你們說,樓上的那兩位,到底是啥關係?”小二的嘴是閒不住的,抓了把瓜子指指頭頂上。

“既然一個蘇老爺,一個是蘇夫人,應該就是夫妻了吧?”

“不對,哪有丈夫叫妻子喝早茶,還需咱們掌櫃駕車去請的?”話音未落,樓上“啪啦”一聲,似是盤碟被當頭砸了下來,樓下頓時鴉雀無聲。

“不管你是蘇宴還是宴蘇,欠你的我都已還了你,你憑什麼還來纏著我?”縱使被困在了有力的懷抱中,她仍不斷掙扎,奮力踢掉桌上了盤碟,只希望能驚動旁人。

可惜折騰半天,連個鬼影子也不見。

他輕鬆就將她挾到了窗畔,卻指點道:“笙歌,看到那漢水之中的孤嶼了嗎?那叫竹露嶼,其上一年四季綠草茵茵,還有玉白的花兒漫山開著,可是上邊卻連一棵竹子也沒有,是不是很怪?”

林笙歌掙不開來,別開臉,他的唇貼了上來,笑:“笙歌,我已把它買下來了,等下咱們一起去島上瞧瞧,如何?”

“不要!”她恨恨地。

“你若是不去,那我帶小桔子去吧,島上風大,正好可放風箏,她一定很喜歡。”

“你敢?!”

“那就一起去!”

“不——”

“二選一,笙歌——只能二選一。”

輕軟的笑聲,夾著曖昧的喘息,讓樓梯口的幾十雙耳朵齊齊豎了起來!

“啪!”——

自那一年後,每年的三月三,蘇坊的老闆總要將整個杏春樓包下,坐等杏春樓的掌櫃親自駕車,去接那位林家院子裡的林姑娘。

三年之後,人們終於看到蘇老闆攜著林家院子兩個面貌肖似的大美人小美人在大街小巷散步,似極了一家人。

但夜幕降臨時,蘇老闆仍是獨宿於蘇家樓子,林家美人還歸於林家院子。

人們不禁在後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都道是蘇家老闆不肯娶,可憐這對母女也不過是富貴人家的玩物罷了。

而昌城但凡有一點美貌一點身家的未嫁女子又有了希望,每日帶著婢僕在蘇坊走動,買走了無數的布匹,只求能得蘇老闆那輕煙一縱的微笑,便心滿意足。

這年十五月圓之夜,林家院子的閣樓便開了一扇窗,兩人相疊著曬月光。

“笙歌,嫁給我!”舔舐著紅唇,趁她神魂俱消之際,靈活的手指推波助瀾,低聲呢喃。

“嗯——不——”銷魂的輕吟,即使四肢緊緊糾纏著,仍有著一點清醒。

男人恨恨地咬著她的唇,“笙歌,你是不是等我白了頭髮,還不肯讓小桔子叫我爹爹?”

女人清亮的眼,被長長的睫遮住,只是伸長了柔荑,繞住了他,指尖溫溫柔柔滑過那俊美無雙的眉眼,不語。

反手握住了她的指,阻止她移動。

“我說過,宴蘇已經死了,如今我只是蘇宴,一個不關心國事,只想讓妻兒過得幸福快樂的平凡商人,連白洋與張選,我都斷了聯絡,你還不相信我嗎?”

他的臉,竟自漲紅了,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氣惱。

輕輕嘆了口氣,在他翻身坐起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