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微微點頭，陳述道。

“正是如此。”宋智點頭承認，接著繼續說道“而且不瞞公子，我宋家運鹽主要是透過水路，既走鄱陽湖一段上行，入長江，再轉道東、西。這一段路途原本是林士宏的人馬在控制，我宋家和他曾有有協議，以每船讓兩成利來買這段水道的通行權，不過時移事異，現在林士宏已經被公子所滅，豫章到九江甚至連帶著九江以西的長江水域全線被公子掌控，所以為了能夠保證我宋家鹽路的暢通，特此代表宋家前來和公子商談。”

“那二爺的意思是……”周朝好整以暇的漫聲說道。

“我們願意每船分兩成五的利給公子，以買我宋家鹽船在公子勢力內的安全。”宋智果斷道。顯然，是早就商量過的。

“三成，同時我只保證我不會阻攔你們，至於安全，你們要自己負責。”周朝想也不想的就回價道。

“公子不覺得這價有些高麼？”宋智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豫章到九江一段支流就能分到兩成的白利，我這還有九江以西的長江水道在內，單就按路算錢來說。我這可是一點也不多。”周朝輕笑道。

“話雖如此，但公子的要價實在是太高了。不瞞公子說，我宋家走一次船也才能賺不足五成的白利，這就分給公子三成，我宋家子弟會有怨言的。”宋智苦笑道。

“那是以前。然而現在九江以西一帶皆為我之勢力，宋家鹽船再從此北上已經無需再多交路錢，這平白可以讓宋家省去不少錢財，說是隻賺五成就有些言不付實可吧。”周朝說道。

跟著宋智再次回言，就水路利益的問題和周朝討價還價起來，終於最後兩方決定各讓一步。以二成八的白利達成了共識，結束了談判。

然後又喝了口茶的宋智話風一轉，突然說道“公子，在下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但問無妨，只要能言。本公子自會知無不言，言不盡。”周朝心道一聲“來了”，隨即臉露微笑道。

“那宋某便冒昧了。”宋智客氣道，停頓了一下，接著出言詢問道“不知此次公子突然爆發，於數日內連下九江、豫章、竟陵、巴陵和溉陽五座城鎮為何？可是也想要加入到這蒼莽亂世之中，爭霸天下？”

“二爺何出此言？”周朝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公子這是在考較宋智麼？”宋智笑道。周朝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來了個預設。

“那宋智便斗膽一言，如有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公子指正。”宋智說道。然後抬手捏了捏下巴處的短鬚，一邊回憶著腦中曾看到過的關於周朝的資料，一邊講述道。

“江夏，位於長江主流中斷，東臨九江、西接溉陽，北可上抵竟陵。過襄陽直入關中近逼長安，南可過鄱陽湖走豫章。直下嶺南，可謂是長江水道之樞紐。戰略之要地。如果單一成鎮，價值自然不大，但在聯合上九江、溉陽、竟陵、溉陽之後，便形成了一個上可進關中、下可入嶺南、左可直抵蜀中，右可遠下入海的中心格局，雖不似中原，卻也勝似中原的四戰之地，如果不是有心爭霸，公子又何必做到這一步？”

“甚至如果公子再有心些，以公子手中器具之利，完全可以在之後再取同安、宣城、歷陽、丹陽、江都等五座沿江大城，徹底佔據長江水道，切斷南、北連線，將天下一分為二，重複南朝之景。”

“到時即便就算公子不爭霸天下，也一樣可以坐擁半壁江山，成就帝王之身，宋某所言應該沒錯吧？”

儘管最後的時候用的是疑問句，但宋智不管是從表情上，還是語氣上都表現出了濃濃的自信，顯然是對於自己的分析很有把握。

宋師道和宋玉致也是雙眼放亮，目光灼灼的盯住了周朝，期待著他的回答。

“啪啪啪啪……”

“不愧是有著宋家智者之稱的宋智宋二爺，分析的果然犀利。”周朝拍動著雙手，暢笑道。

頓了頓，有繼續說道“只是有一點二爺說錯了，就算我有心想要佔據長江水道，行那分割南、北之事，也同樣坐擁不了半壁江山，起碼你們嶺南宋家就不會同意。”

“如果我宋家同意呢？”宋智眸光一閃，雙眼一眨不眨的盯住周朝，介面說道。

“相必條件不簡單吧？”周朝似笑非笑的反問道。而到了這裡，周朝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宋家帶人來談鹽路是真，但藉機商談此事才是重中之重，否則一個單純的鹽路問題，又何必勞動宋家名望僅此於閥主——天刀宋缺的宋智親自出馬，併為此帶上宋家的二代領袖以及唯一的待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