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慕雨瀟的身邊,他與所有在慕雨瀟身邊的孩子一樣,叫他“俺大”,但心裡,他叫的卻是“俺爹”。
爺倆兒親熱了一會兒,慕雨瀟把老關東放在地上,看了看說:“倒是沒瘦。”
“那當然,這一路上,我就是爺,就是祖宗,好吃好喝地供著,恐怕要長膘了。”老關東說著,不覺又有些趾高氣揚。
“這次帶回來多少人?”
“本來是兩千四百九十七人,到城邊上,碰上一個寡婦,領倆孩崽子,車拉著一個大白棺材往關裡走,叫我一頓煸乎,就跟我來了,不算那匹瘸馬,整人,兩千五!”
“行,幹得不錯,回頭你跟管家說一聲,就把那寡婦和孩子留在寨子裡,走,我領你看看咱們的猩爺去。”
話音剛落,東廂房的門開了,一隻光著上身、穿著一條肥大褲子的猩猩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先齜著牙朝老關東笑了笑,一手打了個手勢,一手提著褲子慌急急地衝向牆角的茅房。
慕雨瀟笑了笑:“跟你說多少次了,到茅房再解褲帶,總這麼猴急,有外人在成何體統。”
老關東說:“這次跟我來的人中有一個曲阜的大司儀,幹什麼要有什麼規矩,什麼說法,他全懂,過去皇上去那個孔老二墳進香,都是他幫著張羅,是不是讓他來,每天給咱猩爺上一課。”
慕雨瀟說:“教什麼?教它怎麼拉屎,怎麼擦屁股?”
老關東說:“那也不是不行,你不說過嗎,把屁股擦好了也是個學問。”
滿院的“小鬍子”哄起來。
笑聲中,猩爺從牆角慢慢地轉了出來,倒揹著手,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