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軲轆話來回地說,說了半天都說不到點子上。說完了再搞人身攻擊也不遲!”海曼聽得有些膩煩了,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
林老爺也聽得不耐煩了,“是啊,你們總要先把事情說清楚啊!”
“伯父您知道老太太有一對金鐲子的吧?那可是咱們林家祖上傳下來的,老太太當做寶貝一樣收在懷裡。可是寶軒弟妹竟然在老太太跟前耍手腕,把那對金鐲子騙了去。再怎麼愛財,也不能對老太太下手不是嗎?”
江海虹義憤填膺地當逗哏,鄭如雪滿臉醋意地當捧哏,“就是啊,老太太雖然人老糊塗了,好歹也是咱林家的活祖宗,不恭敬也就罷了,哪有上門去騙的?”
海曼這下明白這兩位唱的是哪出了,感情是為了林老太太的金鐲子。她記得林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鳳娘說過,江海虹一直惦記著老太太的那對金鐲子,看來惦記的不止江海虹一個,還有鄭如雪。
看來這兩位不知道怎麼知道老太太把金鐲子給了她,氣不過就跑來告狀了,想把林府這一潭水攪渾了好摸魚!
林老爺吃驚地看向海曼,“寶軒媳婦,你從老太太那兒拿了那對金鐲子嗎?”
海曼笑了一笑,從身上取出一個紅布包來,開啟,“你們說的就是這對金鐲子吧?”
“果然是她騙走了!”江海虹看到她手裡的金鐲子雙眼頓時放光,忍不住嚷嚷道。
鄭如雪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一雙眼睛也牢牢地盯緊了那對鐲子,若不是當著林老爺的面,恨不得撲上去搶過來的樣子。
“寶軒媳婦,你真的拿了!”林老爺見了愈發驚訝了,眼神似乎還隱隱地帶上了憤怒。
海曼走過來將那對金鐲子放到林老爺面前,“這對金鐲子是老太太送給我的,不是偷的也不是騙的,我今天帶來是想還給老爺的。嘴長在別人身上,若是想含血噴人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我沒做過虧心事,隨便別人怎麼說去吧!”
“哼,你是怕事情敗露,所以趕著送來裝無辜吧?”江海虹依然咄咄逼人,非要把海曼這個騙財的罪名坐實了。
“這才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呢!”鄭如雪繼續捧哏。
林老爺皺了皺眉頭,不悅地看了她們一眼,才讓她們乖乖地閉了嘴。
“寶軒媳婦,你說老太太是想把這對金鐲子傳給你嗎?”他看著海曼問道。
“我去清齋院奉茶的時候老太太送給我的,至於老太太是什麼意思,我就不知道了。”海曼不知道這對金鐲子到底有什麼好的,雖說成色很足,但是樣式古舊,對林家人來說也不算什麼值錢的東西,至於讓江海虹和鄭如雪眼饞成那樣嗎?
林老爺看著那對鐲子沉吟起來,這對金鐲子林家祖上傳下來的,林老太太一直當做寶貝戴在身上,就是林家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捨得當。對林家人來說,得到那對金鐲子的人不單單是得到了一筆財富,得到的是一種榮耀,被林家祖上承認的榮耀!
這鐲子一直都是傳給當家媳婦的,到了林老太太這一輩,不知道為什麼遲遲沒有把鐲子傳下來,一直是老太太保管著的。按說老太太要往下傳,也應該先傳給林夫人或者西院的夫人,再由她們傳給眼前這一輩的媳婦才是啊。怎麼能跳過去直接傳給了海曼呢?她才過門沒對多久,跟老太太也沒見過幾次面,還是沒了丈夫的,註定做不了當家媳婦的,這也太不符合規矩了!
想到這些,林老爺懷疑地看了海曼一眼,莫非真的跟那兩個媳婦說的一樣?是她用了什麼手段從老太太那兒得來的?
海曼見林老爺望過來,讀出了他眼神中的懷疑,原來這老爺也明白不到哪裡去!她可不想臨離開林府時候,還背上一口黑鍋,於是開口說道:“老爺,雖然這對鐲子我本也沒打算要,但是我也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懷疑成賊或者騙子。不如我們去清齋院,跟老太太問個清楚好了……”
“不用去了,老太太來了!”門外有人接著海曼的話頭說道。
眾人齊齊轉頭望去,就見鳳娘跟另外一名丫鬟攙扶著老太太進門來了,林老爺趕忙起身迎了過去,其餘的人也都見禮。
“哎喲,娘,您老人家怎麼過來了?從清齋院到這兒這麼遠的,累著可怎麼辦啊?”林老爺一邊扶著林老太太坐下,一邊心疼地說道。
鳳娘瞪了江海虹和鄭如雪一眼,“老太太這不是擔心有人鬧事嗎?非要親自過來看看。唉,碰上那不省心的晚輩,得讓長輩受多少累呢?”
“喲,聽你這話是說我們兩個鬧事嗎?”江海虹不服氣地瞪回去,“我們只不過想給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