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琴像是得了寶一樣將那竹筒抱在懷裡,歡喜之情溢於言表。海曼自然不會跟她那樣,道了謝,平靜了收下了。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氣氛實在不是很融洽。海曼不想做個完全燈泡,一直創造機會讓林紫琴和墨竹說話,可是那丫頭膽子還是那麼小,說不了幾句就紅臉就低頭,而墨竹對林紫琴則顯得心不在焉,目光會不自覺地飄到海曼身上去。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海曼實在感覺無聊,決定下次再也不陪林紫琴來了,她想跟墨竹談戀愛,拉著自己夾在中間渾身不自在的算是怎麼回事?
墨竹這個人也很沒情調,除了聊茶聊花就沒別的話題了,林紫琴以後要是嫁給了他,還不被他悶死啊?
“好吧!”林紫琴似乎並不覺得悶,頗有些依依不捨地站起身來,還緊緊地抱著她的茶筒,怕丟了一樣。
“我送二少奶奶和小姐!”墨竹說著起身,有什麼東西順著袖管落在了地上,發出叮地一聲響。
林紫琴眼尖,趕忙提醒他道:“墨竹師傅,你掉了東西!”
“哦,是嗎?”墨竹低頭,撿起一枚像是玉佩一樣的東西,圓形,通體血紅,雕刻著繁複的圖案,被從花棚縫隙射下的陽光一照,閃動著異彩。
他見海曼和林紫琴望過來,放在掌心舉起來,“這東西是我撿到的,還沒能找到失主,不知道二少奶奶和小姐可認識此物啊?”
“不認識!”海曼和林紫琴都搖頭。
“那我只好慢慢打聽了,這東西看起來很貴重,失主一定會很著急的。”墨竹笑道。
雖然他的舉動和神態都很自然,可是海曼總感覺他好像是故意要把那東西拿出來給她們看的,或者只是想給她看而已。
她是做服裝設計的,對珠寶也有一定的接觸,能看得出來那塊玉石絕非凡品,而且雕刻那般精緻,也不像是普通人應該擁有的東西。
她當然不會傻到認為那東西真是他撿到的,那麼就是故意要試探什麼的。難道那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是她應當認識的嗎?
她心懷疑惑,跟林紫琴離開了後花園。
“二嫂,是他親手製作的花茶!”林紫琴在那竹筒上嗅了嗅,美滋滋地說道。
海曼看了她一眼,索性將另一筒也塞給她,笑道:“是你的心上人親手做的,那你就留著慢慢品嚐吧!”
“二嫂你不喝嗎?”
“我對茶不感興趣,你如意郎君親手製作的茶也不例外,還是你拿回去好好享用吧!”海曼調侃她道。
林紫琴紅了臉,卻還是很開心地把另一筒也抱在了懷裡。
墨竹眼看著海曼和林紫琴走遠,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進門來,在那擺放花茶的架子上拍了兩下,只聽得吱呀一聲,整個架子往一旁移動開去,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來。
他邁步走了進去,在旁邊摸到火摺子,晃亮了,點燃一盞燈籠。又在旁邊拍了兩下,那架子又迴歸了原位。他提著燈籠順著一條斜下的石階走了下來,轉了兩個彎,前面開闊起來,露出一個小石室來。石室裡面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床頭坐著一個頭發散亂的男人,燈光昏暗,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能感覺到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怎麼樣?試探過了嗎?”不等墨竹開口,那人就先開口了。
墨竹點了點頭,恭敬地答道:“是,但是她並沒有什麼反應,好像根本不認得這枚血玉符。”
“之前你不是調查過她的身份嗎?有什麼收穫?”那人又問道。
“已經派人仔細調查過了,她確實是富商海宏昌流落在外面的女兒,半年前因為母親過世,才來投奔父親認祖歸宗的。因為在海家受到排擠,被矇騙嫁入林府,新婚之夜尋死未遂,之後似乎就安心留在了林府,還跟西院的大少奶奶和小少爺有了過節……”
那人目光閃了閃,“那你認為她不像是那邊的人了?”
“是!”墨竹老實地答道。
“那夏冉又是怎麼回事?”
墨竹遲疑了一下,“這個屬下也感覺匪夷所思,屬下派人仔仔細細調查過,跟海、林兩家有關聯的人中,並沒有一個叫夏冉的,連姓夏的都沒有。”
“那麼都有些什麼人跟她來往呢?”那人沉吟了半晌,又問道。
“在林府,跟她比較密切的就是林家小姐,表少爺,還有丫鬟梅杏兒,前些日子請來一位屈嫂,還從海府帶來了一個月香,這些人的背景都沒什麼可疑的。在林府外面,倒是有三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