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沒事的,大夫說調理幾天就好了!”海曼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梅杏兒點了點頭,當得知海曼腳也傷到的時候,又忍不住心疼起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傷成這樣可怎麼才好,天都熱起來了,傷口容易感染,該多疼呢!”
“你這個丫頭啊,讓我說你什麼好?”林紫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二嫂本來就夠擔心的了,你非要說這些話來煩她嗎?”
“啊……”梅杏兒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情急說錯話了,捂住嘴巴愣了半晌,又趕忙安慰海曼道,“二少奶奶,您放心吧,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您,讓您的傷口儘快好起來……”
海曼被她逗笑了,“好了,我心理承受能力沒那麼差。我們還是回玉芷院去吧!”
“可是二少奶奶您的腳……能走路嗎?”梅杏兒擔憂地看了看她的腳。
“沒事,這點傷算什麼?”海曼說著就要下床。
“表嫂慢著!”幾個人說話的工夫,齊文皓出門去,這會兒又折了回來,攔住海曼,將一大包藥交給梅杏兒,“這是表嫂的藥,一日三次熬了給她喝,別忘了!”說著在床前俯下身來,“我來揹你!”
海曼畢竟是現代人,思想比較開放,並沒有覺出什麼來。倒是林紫琴和梅杏兒兩個愣在那兒,一會兒看看海曼,一會兒看看齊文皓,表情不約而同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第013章途中找茬
好在撲救及時,清苑大火併沒有波及太廣,只是燒掉了不少的樹木,將原本覆蓋的嚴嚴實實的翹簷廊頂都露了出來,倒是少了許多詭異氣息。空氣中還瀰漫著焦糊的氣味,家丁們正進進出出地忙著收拾善後。
林府的人都在私下傳說,一直在清苑裡遊蕩的冤魂發怒了,才引得天火降下,對禁地更是禁忌了幾分,卻沒有一個人提及裡面有人或者屍體!
海曼被齊文皓揹著經過清苑的時候,特地往裡望了一眼,只看到一片狼藉和忙碌的家丁,看不到那座八角房子。應該已經燒燬了吧?她心裡想著那個被鐵索拴住的人,莫非他不是人,而是冤魂嗎?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她暗自搖了搖頭,不是的,那一定是個人,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覺。那分明是一個害怕被燒死而驚慌求救的活人,可是花匠為什麼要撒謊呢?
“喲,表少爺揹著的不是二弟媳嗎?這是怎麼說的?”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把她從沉思中拉了出來,抬眼看去,就見大少奶奶鄭如雪攙著林夫人走了過來,露出那種捉姦成功的神情。
“娘,您怎麼到這邊來了?”林紫琴看到林夫人迎了過去。
都說閨女是孃的貼身小棉襖,林紫琴是林夫人唯一的女兒,又是最小的孩子,按說應該最疼她才是。可是海曼卻覺得林夫人對林紫琴很是冷淡,甚至不如對鄭如雪的態度好,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感覺了。
“聽說寶軒媳婦燒傷了,我過來看看!”林夫人語氣冷冷地說了一句,便用一雙陰鬱的眼睛掃著海曼和齊文皓,臉色愈發陰沉起來。
齊文皓覺出氣氛有些不佳,笑著招呼道:“舅母,大表嫂,你們來了!二表嫂腳被燙傷了,不能走路,我正要送她回玉芷院去呢!”
“喲,燒得那麼厲害嗎?連路也走不了啊,真可憐呢!”鄭如雪眼睛掃著海曼,大驚小怪地呼道,“看看這臉,烤得跟猴屁股一樣,白白瞎了一張俊俏的臉蛋了……”
林紫琴怎麼聽怎麼覺得她是在幸災樂禍,沒好氣地說道:“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大夫說了,二嫂的傷勢只要調理幾天就好了,連一點疤痕都留不下,會比原來更漂亮!”
“喲,紫琴妹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替二弟媳擔心罷了!”鄭如雪撇了撇嘴,又瞟了瞟海曼和齊文皓,“不過說起來,二弟媳是不是該注意一點了?雖說我們一直拿表少爺當自家人,可怎麼說也是小叔子,二弟媳房裡又空,回頭別人看到了,難免要說三道四。二弟媳已經嫁人也還罷了,表少爺還沒成親呢,總要避避嫌才是!”
這女人特別擅長正話反說,話裡話外的,已經認定海曼和齊文皓有點什麼了。海曼本不喜歡跟人鬥嘴,可也聽不慣她那陰不陰陽不陽的調調,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大嫂多慮了,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和表少爺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沒什麼好避諱的。有些人沒事就喜歡捕風捉影,搬弄是非,想說你的閒話避不避嫌都一樣,就讓他們儘管說去吧,我也不介意做點貢獻來娛樂大眾!”
齊文皓本以為海曼聽了鄭如雪的一番話,會立刻從他背上下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