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變得那麼強勢?
“大姑爺,求你,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月香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聽說那官府人動不動就用刑,小姐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兒家怎麼受得了那個?奴婢現在能求的人也只有大姑爺了,請大姑爺發發善心,救救她,月香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姑爺的大恩大德。月香給您磕頭了……”
她說著對著青磚的地面就砰砰地磕了兩個響頭,朱永安急忙攔住她,“使不得,使不得,你快起來,先起來再說!”
“大姑爺不答應我就不起來!”月香執拗地跪在地上。
梅杏兒本對海家的人沒什麼好感,但是畢竟是來求人辦事的,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一屈膝,也在月香旁邊跪下了,“海家大姑爺,我也求你了,請你救救小姐吧。”
“你們……你們這樣我也……唉,還是先起來再說吧,你們這樣跪著我也沒法說話不是嗎?”見她們兩個起身,朱永安苦笑道,“我又何嘗不想幫助曼兒呢,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到她……”
月香聽他口氣有鬆動,趕忙說道:“大姑爺,你的人脈關係總比我們要寬,幫我們找找門路就好,別的事情我們自己來,要花多少錢都沒關係,我們可以賺,就算是把我賣了,我也要把小姐救出來……”
“月香,林家犯的可是謀逆大罪,還是皇上親自下旨的,恐怕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問題……”
“那還有什麼問題?”門裡一聲冷喝,打斷了朱永安的話。
三人循聲望去,就見海嫻一臉冰霜地走了出來,目光如刀地盯著朱永安,“你吃飽了撐著了嗎?在這裡跟兩個小丫頭片子費什麼話?還不快給我進去?”
朱永安訕笑地迎過去,“嫻兒,我在跟月香她們商議曼兒的事情……”
“我不是說過,不準跟那個掃把星扯上半點關係嗎?回去!”海嫻嚴詞厲色地命令他道。
朱永安看了月香一眼,遲疑地不肯進門,“可是,她畢竟是你的姐妹……”
“啪!”海嫻怒火中燒,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朱永安的臉上,“滾!”
饒是朱永安一向懼內,可是當著外人的面被海嫻像訓孫子一樣呵斥,又打了耳光,裡子面子都掛不住了,“滾就滾,我早就受夠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了!”
說罷拂袖而去。
“朱永安,有種你永遠也別回來!”海嫻沒想到朱永安還長脾氣了,對著他的背影氣急敗壞地吼道,一回眼,看到梅杏兒正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愈發惱怒了,“來人,把這兩條野狗給我轟得遠遠的!”
梅杏兒聽她不止罵海曼是掃把星,還罵她和月香是野狗,不甘示弱地瞪圓了眼睛,“我們是野狗你是什麼?是被丈夫拋棄的母狗嗎?”
“你……”海嫻氣得嘴唇直髮抖,對著應聲而來的家丁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快把這兩個倒黴鬼給我轟走……”
“不用了,我們自己走,留著你的力氣去哭求你家男人回來吧!”梅杏兒瞪了海嫻一眼,拉了月香邁開大步就走。
月香原本還奢望海家能幫海曼一把,海嫻徹底粉碎了她的希望,又氣又恨,扭頭看著臉色鐵青的海嫻,“大小姐,做人要有良心,沒了良心跟畜生沒什麼區別。奉勸你好自為之,否則到頭來只會眾叛親離!”
“滾——”海嫻隨手扯過一個家丁手中的棒子,朝梅杏兒和月香的背影狠狠地扔了出去,只可惜她沒多少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小丫頭一人訓了自己一頓之後揚長而去,“你們給我聽好了,以後不准她們靠近海家半步!”
“是,大小姐!”家丁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可怕的模樣,哪裡還敢說不?
海嫻怒氣衝衝地回到房裡,越想越生氣,一揮手,將桌上的茶壺茶碗盡數掃到地上,“好你個朱永安,竟然敢說我無情無義,真是反了!”
曹明月聽到動靜急急地趕了過來,見滿地狼藉大吃一驚,“嫻兒,這是怎麼回事?你沒傷到吧?”
“娘……”海嫻見到曹明月,心中的委屈一股腦地湧了上來,“我從十二歲就開始學著管賬,這幾年來辛辛苦苦的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嗎?曼兒算是個什麼東西?突然跑來的野種,到底是不是爹跟那個女人生的還不一定。朱永安那個混蛋竟然為了她罵我……”
曹明月聽她這麼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喊了丫鬟來把碎片都收拾了,才好言勸慰道:“嫻兒,不管怎麼說你跟朱永安都是夫妻,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何苦為了一個曼兒制氣呢?朱永安脾氣是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