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酒喝?那可不行,那不等於日子沒盼頭了嗎?走吧走吧,快去卸貨!”那兩個漢子趕忙去幹活去了。
袁誠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愈發不安起來,海曼的臉一直在眼前晃動著,讓他心煩意亂,無法集中精神。
南宮奎好不容易勸說著易雲睡下,才回到自己房裡。本是打算帶易雲來散心的,沒想到心沒散成,反倒讓他更堵了。
世間最難解就是一個情字,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他胡亂地唏噓了一通,才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他起身洗了把臉,到隔壁來敲門,“易兄弟,你醒了嗎?”
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應,推門進來一看,床上的被子疊得好好的,哪裡還有易雲的身影?豹眼一掃,就看到桌上的茶壺下面壓著一張紙。
“南宮大哥,我去懷桑了,請勿掛念!易雲。”
短短的幾個字,交代了他的行蹤。
“唉,你這小子,怎的如此心急?讓我說你什麼好?”南宮奎嘆了一聲。
此時的易雲已經奔出上百里地了!
他一夜沒睡,越想越覺不對勁。他是練武之人,聽力敏銳非常,不可能會產生幻覺的。那麼就是有人不願意說出來,那就更可疑了。既然柳大元的船隊是從懷桑來,那麼去懷桑就一定能找到線索。哪怕是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去找!
理順了思緒,他便不再耽擱,五更時出發,直奔懷桑而來。
陳必財在街上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見趙牙婆從地從一戶人家出來,笑容滿面的,於是上前打招呼,“趙婆,這麼高興啊?是不是又騙了誰家的姑娘去大戶人家當丫頭啊?”
“喲,陳大掌櫃啊,多日不見還是那麼富態,一臉的發財相啊。”趙牙婆花枝亂顫地迎了過來,眼睛睃著他,“說來我跟陳大掌櫃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你這個人還真是薄情薄義,從來都不照顧老身我的生意!”
“你這話怎麼聽著那麼牙磣呢?大庭廣眾的,不要說些有的沒的,讓人誤會就不好了!”陳必財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
趙牙婆白了他一眼,“反正你老婆也死了,你怕誰誤會啊?算了,我跟你們這些有錢人攀不上,還是去找那些沒什麼錢的做事了。”
“等等!”陳必財見她要走,趕忙喊住她,“說來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呢!”
“啊?什麼事兒?”趙牙婆聽說有事做,立刻換成了笑臉。
陳必財左右瞟了瞟,見無人,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知道袁記新來了一個很會做衣服的夏姑娘吧?”
“知道,這懷桑城哪有老身我不知道的事情啊?”趙牙婆並非是吹牛,論起打聽訊息,她可是行家,“昨天袁記的掌櫃還來找我,讓我幫忙找幾個針線活兒利落的媳婦兒婆子去他那兒做事呢。自從那夏姑娘來了之後,袁記的生意可是越來越紅火了!”
陳必財聽了臉色一沉,“什麼?袁掌櫃讓你幫他找人做事嗎?”
“是啊,我這不正給他找著呢嗎?找了幾天還差著一個,這不剛才才找著?”趙牙婆指了指剛才出來的那家,“柱子媳婦正好手腳利落,也是個勤謹懂事的,我去一說,人家就同意了,我正打算去跟袁掌櫃說這事呢!”
陳必財眼珠轉了幾許,“趙婆,我那陳記也正缺人手,你把柱子媳婦介紹到我那兒去吧。”
“那怎麼行,我都收了人家袁掌櫃的銀子了……”
“他能給你多少銀子?我給你這個數!”他說著伸出兩隻手來,“你要是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以後有的是找你做事的時候!”
趙婆眼睛一亮,“你可說話算數?”
“當然算數!”陳必財奸笑一聲,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趙牙婆眉開眼笑,點頭如小雞啄米,然後一陣風一樣地去了。
海曼檢查了一下縫好的衣服,沒有什麼問題,才給了工錢,讓那三個來做事的婆子媳婦回家去了。
又做了一些善後的工作,盡數疊好,交給老袁,“袁叔,這些衣服都好了,明天交給客人收錢就好了!”
“果然有人幫著做事就是快啊。”老袁看著那一疊衣服,這下能收百十兩銀子了,高興得合不攏嘴,又催促著海曼,“飯我都做好了,快去吃吧,不然該涼了!”
“嗯!”海曼點了點頭,去喊了沈巧巧來,三個人高高興興地吃了飯,收拾過各自睡下。
大概是有些累了,海曼有些睡過頭了,起床的時候袁叔和沈巧巧都在外間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