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了,順便還送了一封信來。
這天鋪子裡的客人不少,海曼一直忙到下午才得空拆開那封信來看。除了兩張信紙,還有一份房契和地契,上面寫的是夏冉的名字。
“曼兒,爹走了。我知道給你銀票你一定不會要,就盤下這個鋪子給你,你喜歡做裁縫,就好好做吧。
我知道說什麼也無法表達心中的愧疚,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好好保重吧。若是有有什麼解決不掉的困難,一定要告訴我。不管我是一個多麼不稱職的爹,我們終究還是骨肉至親。
爹希望你過得幸福!”
看完了信,海曼不由溼了眼睛,急忙奔出門去。
“她嬸孃,你去哪兒啊?”沈巧巧急忙喊道。
“我去去就回。”海曼顧不得多說,一口氣奔到那家客棧,跟客棧的夥計打聽。夥計說海宏昌上午拿了衣服就走了,這會兒恐怕早就不在懷桑了。
海曼只好心情沉重地返了回來。是她太任性了,傷了一個父親的心。不管她是不是穿越而來,她承接了海曼的軀體,也必須要承接海曼應該面對的一切。父母縱有太多的不是,終究是至親,這個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是她太任性了,讓一個父親懷著悲傷和抹不去的愧疚離去。她很是後悔,沒能讓海宏昌見見易雲,如果他知道女兒有這麼好一個男人可以託付終身的話,一定會安心的吧?
“喲,這不是夏姑娘嗎?怎麼這副表情,是不是碰上什麼難事了?跟我說說,在懷桑城,還沒有我解決不了的難題!”
還真是冤家路窄,正沉浸在自責之中,就迎面碰上了陳必財。一看到他嬉皮笑臉的模樣,便從心底厭惡。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要惹我。”她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嘿嘿,我喜歡烈馬,這樣才有意思嘛。”陳必財望著她的背影興嘆,“還真是越看越有味道!”
海宏昌盤下的鋪子就在袁記隔壁,正是海曼一直看中的地方,還真是讓人心酸的默契。
既然已經盤下來了,擴建鋪子的事情也就不必耽擱了。隔壁的鋪子比較大一些,她跟老袁商量一下,把那個鋪子裝修過後作為鋪面。一分為二,一面作為布料櫃面,一面作為成衣展櫃,而原來的鋪子則改裝成作坊。
鋪子的名字也改作“袁記製衣坊”,畢竟來這買布料的人大多數也都順便在這兒做了衣服,這個綢緞莊早就名不符實,已經變成了裁縫鋪子了。
裝修方案是海曼一手策劃的,以錦銘的鋪面為參照,畫出了圖樣,再請木匠來裝修。只是沒有小虎那樣願意為她製作模特的木匠,只好慢慢打算。
袁記裝修進行得火熱的時候,西山的朝廟節也臨近了,海曼做的一批以佛教圖案為主題的衣服,賣得相當不錯,很是賺了一筆。
老袁樂得合不攏嘴,就連柱子媳婦幾人也都跟著狠賺了一筆,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比男人賺的都多,在家也大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這個風一吹出去,那些個自覺針線繡工不錯的婆子媳婦都跑來找老袁,希望能來袁記做事。海曼便讓沈巧巧將她們的名字挨個記下來,聘用哪個等擴建完畢再做決定。
“我沒看走眼,那姑娘果真是個人才!”陳必財知道了袁記的事情,愈發心癢難耐了,想得到海曼的心思也愈發強烈起來,以至於沒有了做其他事的心情。
“老爺……”小妾王氏見他端著茶杯愣愣地想著什麼,嬌嗔地推了他一把,語帶埋怨,“這幾日你是怎麼了,跟丟了魂兒一樣?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陳必財咚地一聲將茶碗放回桌上,有些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男人想事情,女人別在旁邊嘰嘰喳喳的,煩人不煩?”
“哼,你當誰稀罕煩你呢!”王氏刷地沉下臉來,扭著身子往外就走。
陳必財見狀眼睛亮了一下,這個王氏想當初也不是烈馬嗎?當初他看上這個王氏的時候,她也要死要活不同意,洞房之後也就認了命,老實下來了。女人嘛,把貞操看得比命都重,把貞操給了哪個男人,就認定了哪個,脾氣越倔的女人,越是這樣!
他趕忙起身去攔下了王氏,笑嘻嘻地抱住她,“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你怎麼還當了真了?這夫妻之間哪有不吵嘴的,不吵不就沒意思了嗎?”
“哼,你少花言巧語了,你那點伎倆我早就看透了。”王氏依然一臉的不悅。
陳必財賠著笑在她臉上親了兩下,“不要生氣了,是我錯了。對了,你好像許久都沒置辦新衣裳了,不如我找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