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格雷森·布徹撇了撇嘴:“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學我的招數罷了。”
——學你的招數?
看著死鴨子嘴硬的格雷森·布徹,王楊先是失笑,繼而苦笑:還別說,這真就是學你的招數,只不過不是現在的你而已。
但是王楊在退防以後,格雷森·布徹的臉sè卻凝重了起來。他嘴上不服氣,心裡卻跟明鏡似地:剛才王楊的每一個動作細節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王楊幾乎是完全複製他的動作,只不過加入了一點點的不同,然而就是這一點點的不同,讓格雷森·布徹產生了迷惑。他總覺得兩者的差距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可是究竟內裡有什麼玄機,一時間又想不清楚。
——這傢伙剛剛說過:想要打敗我,就好好看著我的動作吧。現在看來,這絕不是垃圾話。那麼,他究竟想讓我看到什麼呢?還有,他為什麼要讓我看呢?
越往下追問,格雷森·布徹就越是不解。王楊的做法,既不是黑人街球手那樣的冷嘲熱諷,也不是家人那樣的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會支援,王楊似乎想透過比賽告訴自己什麼,而這些東西又似乎對自己非常重要,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說呢?為什麼非得裝逼玩兒神秘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打到你主動開口!
暗暗下定決心,格雷森·布徹接過發球,開始向前推進。
如果王楊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大叫冤枉,直接跟你說?怎麼說?說我是從未來重生的,很喜歡看你打球,現在把你未來的招數給你提前重現,期待能激發你的小宇宙?如果真的這麼說,你不把我當成神經病才怪。這還算輕的,你再往外隨便一嚷嚷,然後我不是被送進jīng神病院關禁閉就是被請進zhōng ;yāng情報局當小白鼠。
不過至少有一點兩人都是相同的:拼盡全力,打敗對方。
揣了一肚子問號的格雷森·布徹來到王楊面前,迫不及待地開始了晃動。
與上一回合不同的是,王楊更加冷靜,而格雷森·布徹卻更加浮躁,他的心思在疑惑與堅定之間來回跳躍,已經無法集中全部注意力,就連做動作的時候,也沒有全神貫注地注意王楊的反應,當然,這一點,他自己是難以察覺的。
現在的格雷森·布徹還不是後世那個威風八面的“教授”,而是一個剛剛從正規籃球訓練轉入街球的熱血少年,那些讓他在激烈對抗中賴以成名的絕招還在孕育中,就是一些街球場上司空見慣的招數他也不是非常熟悉,他唯一能依賴的柔韌xìng天賦,王楊卻比他更好,就這樣,一個高度專注,一個心分二用,很快,王楊就完成了他在球場上的第二次搶斷。
這一次,心浮氣躁的格雷森·布徹連一個胯下換手都沒有做囫圇,就急不可耐地開始了突破,有絕佳的柔韌xìng打底,他的動作舒展大方,極具觀賞xìng,也具備了很大的殺傷力,可惜他連王楊的第一反應都沒有騙過,一步搶出,被王楊隨即跟上,而這時格雷森·布徹重心完全壓出去,連起碼的護球動作都沒有,而預判在先的王楊就等在他突破的方向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球權就丟掉了。
轟炸機隊落足未穩,只能再次退防回去。不過王楊也沒有發動快攻,慢悠悠地等著他們落位結束,才來到三分弧頂。
“你為什麼被我斷球?”面對如臨大敵的格雷森·布徹,王楊並沒有著急著發動攻勢,雖然這時候他的進攻一定有更大的機率得手。
“你剛才還被我過了呢!”格雷森·布徹不服氣地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街球場上只看實力,剛才那一個搶斷確實漂亮,而且透過大巴上的事情,格雷森·布徹也對王楊隱隱有了服氣的意味,他咬了咬牙,還是不甘心地回答:“因為你預判到了我的下一步動作。”
“只有這個嗎?”王楊一隻手幾乎壓到了地面上,籃球以極低的高度、極快的頻率在他五指間跳躍著。
“我的護球也不好。”看到王楊沒有發動進攻的意思,格雷森·布徹冷靜了一下,又發現一個自己的大意之處。
“還有嗎?”王楊看著他思索的眼睛。
“你究竟想說什麼?”格雷森·布徹有點兒愕然:這算什麼?籃球訓練課?老大,拜託你看清楚,這是洛克公園的EBC啊。
“算了,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那麼你就接著看吧。”王楊微微搖搖頭,雖然格雷森·布徹的天賦非常出sè,但是他現在畢竟太年輕了。很多需要用大量失敗的經驗來領悟的東西都還停留在懵懵懂懂的階段。接下來沒什麼說的,因為說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