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臨下的看著他,卻不敢把他吵醒。周子恆看著自己皺巴巴的衣服,嘆了一口氣走進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他反覆的想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對錢語,或者說對女人,周子恆可以很肯定的說是沒有興趣的。他在剛知道喜歡的那個年紀時強迫自己喜歡上了男人,之後的十幾年裡他也都只喜歡男人。可今天發生的一切卻打破了他長久以來的認知,原來他周子恆也不是非男人不可的。
周子恆匆匆把自己洗乾淨,穿上睡衣,才走到衛生間的門口就看到站在那裡的孫扉:“怎麼醒了?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孫扉揉了揉眼睛,有些沒有睡醒,“我來上廁所。”明天好戲就要上場了,今晚就先好好休息一下,誰叫錢語是個有野心的姑娘呢?
等兩人都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一點半了。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周子恆沒有抱著孫扉睡。
周子恆一覺睡到九點才醒過來,他先是一驚,後來想到是週六,就又鬆了口氣重新躺下。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敲門聲,周子恆眼皮一跳,想起那個錢語來了。他穿上睡衣,也沒刷牙洗臉都往客廳去。
一到客廳就看見錢語穿著昨天那個衣服,整個人亂糟糟的縮在沙發上。而孫扉正忙著去廚房給她拿東西,見周子恆出來就走到他身邊偷偷說:“你先問問錢語發生了什麼,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了。”
周子恆點頭答應,在孫扉看不見的地方警告的看了眼錢語。錢語假裝沒有看到周子恆那直白的眼神,低著頭看著地板。這個時候讓她回去是萬萬不能的。家裡等著用錢,代理孕母必須做下去。只要周子恆還顧及著孫扉的感受,那麼他就不敢當眾把昨天的事情說出來。不要很久,只要一個月。錢語想起這段日子裡自己吃的排卵的藥,雖然周子恆昨天強迫她吃避孕藥,可是等他走後,錢語還是把那些都吐了出來。
“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你的。”周子恆走到錢語的身邊,這樣說。聰明的人不一定有野心,有野心的人也不一定聰明,周子恆不希望錢語是後者,“你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果。”他說這話的事情語氣非常的溫和,好像不是在威脅一個人而是在閒話家常。
錢語抖了抖,她看出了周子恆眼裡真實到幾乎可能成形的恐嚇。不過她並不害怕,錢語捏著沙發墊子,一言不發。
孫扉拿著三明治和牛奶從廚房裡走出來,放在錢語的面前:“先吃點東西吧,吃完了如果你想談談發生了什麼,我和周子恆都願意做你的聽眾。”
“孫扉?”周子恆一把拉過孫扉,把他帶到書房。他關上書房的門,有些煩躁的轉了幾個圈:“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孫扉裝出疑惑的樣子,他故意做出對錢語關懷備至的樣子就是要讓周子恆覺得錢語這個人對他的威脅非常的大:“是不是錢語出了什麼事啊?她這副樣子好像是被人……”
“孫扉,我愛你!”
“啊?”
周子恆突兀的打斷孫扉的話,心裡各種情緒糾結在一起讓他非常的難以抉擇。他用老辦法吻住孫扉的唇,他吻的非常的用力,甚至故意咬破了孫扉的嘴唇。周家,孫扉,他都想要。以前,如果兩者做比較,贏得一定是周家。可現在,周子恆有些不確定了。
一吻畢,孫扉有些喘氣的推開周子恆,他蹙著眉,關心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孫扉故作關心,昨晚發生了什麼衛生間裡那充滿□味道的衣服已經都告訴了他。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周子恆摸了摸孫扉被咬破的嘴唇,“我們換一個代理孕母好不好?”錢語這個女人不能留,如果在這種時候讓孫扉或者老頭子知道自己和她發生了關係,不用想,結局是什麼周子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孫扉在心裡嘲笑,如果是以前的周子恆一定不會用商量的語氣和自己說要換一個代理孕母,他一定會自己做完決定再告訴自己。不過如果把錢語換掉了,下面的戲又要怎麼唱呢?
“為什麼要換?我和錢語還處的不錯,我覺得她會是一個好媽媽的。”看你找什麼藉口來說服我,不過如果真的把錢語換掉了,也未嘗不可。孫扉相信,那個有野心的女人即使被換走了,也會再回來的。
“我昨天帶她去做檢查,醫生說她是容易流產的體質。”周子恆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她的身體情況不適合做我們孩子的母親。我知道這有些突然,但是孫扉,想想孩子。”周子恆的話打動了孫扉,畢竟他是那麼的溫柔和善良。他安撫了孫扉半天,見他還是